“没有,第一次见面。”
陈军点点头:“在熊老板没有回来之前,海州首富一直是袁照龙。”
说完这句话,陈军看了看熊白洲的表情变化。
熊白洲似乎没听到陈军的话,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牵着王连翘来到自己的座位。
······
这种会议熊白洲参加过无数次了,领导感言,代表感言,只是这一次自己也要说两句,而且还是压轴出场。
书记沈正宁讲话的时候,熊白洲能感觉背后似乎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不用说肯定是越来越多的参会代表都知道熊白洲身份了。
袁照龙刚才看到金属垫片上“熊白洲”三个字时候,脑袋里还在纳闷,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熟悉,但又有点陌生。
还是其他人惊呼道:“原来他就是伊山熊白洲啊,真他妈的年轻。”
有人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龙哥,这就是今年海州的首富啊,您的位置被他取代了。”
先不谈花容失色的迎宾小姐,谁曾想这尊大佬一点架子都没有呢,袁照龙看着熊白洲挺拔的背影,正好与身边王美人窈窕婀娜的身姿相配,眼神慢慢深沉下来。
“海州新首富”熊白洲出现在会场的消息不翼而飞,不过他的位置在第一排,很多人都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不过最后他发言的时候,大家还是如愿看到了正脸。
年轻英俊、富有精力、张弛有力这些标签不断贴在熊白洲身上。
熊白洲没有准备腹稿,也不想宣读海州市委办准备的官样文章,他根据上午的观察,从生意人、商人和企业家的区别入手,希望对这些代表有一点警醒和帮助。
“诸位都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我不敢说指点,只能说有一点感想和大家交流。”
熊白洲一如既往的谦虚,只是说来也怪,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时,大家都觉得熊白洲的做法很怂,可确认熊白洲的身份后,反而觉得这样的行为举止很有大家风范。
只有袁照龙心里冷笑一声,他的眼神居然还在王连翘身上逡巡。
“······企业家不同于生意人、不同于商人。生意人是完全的利益驱动者,为了钱他可以什么都做;商人重利轻离别,但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只有企业家是带着使命感要完成某种社会价值的。”
“企业家以做成某一件事情为目标,利润不过是一个结果,居安思危就是成熟企业家的标志,希望大家以生意人为起点,以商人为过程,以企业家为目标,最终实现海州经济的健康快速发展。”
熊白洲说的不多,他将自己中心思想表达清楚后,对着台下鞠个躬就稳重的走下来。
沈正宁都没想到熊白洲这么干脆的结束,不得不上台发表一些政治意味比较重的演说,好歹耗到了午宴时间,面对家乡的商人,熊白洲也没有藏着掖着拿捏姿态,逢敬必干。
最后,熊白洲还没有倒下,陪着两小杯的王连翘已经脸色酡红,摇摇欲坠了。
熊白洲就准备告辞而去,沈正宁和陈军留不住,只能礼貌的送到门口,徐凡梁已经将车停在门口。
目送这辆奥迪离开后,陈军自顾自准备离去,沈正宁却走到袁照龙身边:“你对熊白洲有意见?”
“沈哥怎么这样说?”
“刚才所有人都敬了熊白洲,唯独你屁股都没动一下。”沈正宁直接说道。
既然心思被看穿,袁照龙也不再掩饰:“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年轻轻轻就赚那么多钱,还能上那么漂亮的女人。”
沈正宁倒是看得开:“大富天成就,有些事不必太介怀,其实我觉得熊白洲说的挺有道理,你的鼎龙建筑不能一直踩在高压线,要由生意人向企业家转变,这才是做大生意的格局和气度。”
“沈哥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听这口气,袁照龙和沈正宁的居然关系匪浅。
沈正宁担心袁照龙又使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对方可是熊白洲,就提醒道:“熊白洲的那辆奥迪车牌,全国都不超过一百块,身份比我这个书记还贵重,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