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多说了。”梁忠平见何翠山态度决然,点了点头不再吱声。
“爸,刚才那几个地赖子,没跟你吆五喝六的吧?他们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告诉我,我找人收拾他们!”旁边的何岩见状,也立马插了一句。
“闭嘴吧!你整天不务正业的,找人收拾谁啊?你以为这些能掺和到十里河这种项目里的混子,都是你平时在酒吧看见的那种二流子呢?”何翠山听见何岩的话,登时变了脸色:“我告诉你多少回了,让你稳稳当当的学着做生意,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是不是把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
“没有,我最近一直都挺听话的呀!不信你问我梁叔!”何岩犟了一句。
“对,小岩最近表现得不错,没有酒驾,而且也没赌博什么的!”梁忠平点了点头。
“嗯,那你还算长心!”何翠山听见这话,严肃的表情舒缓了几分,眼中也闪过了一抹欣慰。
何翠山早年间,是在一家国营家具厂做木匠出身的,后来东北卷起了下岗大潮,企业接连倒闭,头脑灵活的何翠山却在失业率超负荷的情况下,接手了一家濒临倒闭的小家具厂,开始利用当时北方人力成本低廉的红利,为一些大品牌的家具做贴牌代工,赚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后来随着国内的经济环境好转,他投资的生意也越来越多,彻底改变了人生的轨迹。
一路顺风顺水的走到现在,何翠山的资产,多了不敢说,但十几个亿肯定是有了,在一般情况下,像是他这种有钱的大老板,私生活都比较混乱,外面的情妇啥和私生子啥的更是一大堆,在商界之内,一些顶级富豪,他们生活的奢侈程度更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虽然新闻上总是播报各大富豪生活多么节俭,穿着多么朴实的衣服,但实际上,他们每年往自身安保上面投入的钱,都是几百上千万,乃至还有上亿元的,这种严密保护之下的他们,怎么可能随意被记者抓着拍一些驾驶普通私家车,戴着几百块钱的表,穿着几十块钱的衬衣去逛街的照片呢?
所以,富豪圈其实跟演艺圈差不多,他们也是需要立人设,需要给大众留下一些由团队刻画出来的正面形象的,至于这朴实无华的形象背后,究竟是声色犬马,还是酒池肉林,谁也不知道,因为他们雇安保和公关团队的钱,肯定不是白花的。
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手里攥着数十上百亿资金,成天在家里啃馒头吃咸菜的人,但何翠山绝对不是其中之一,他身为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他几乎在每一个有产业的城市里,都豢养着不少情妇,但是子女却只有何岩这么一个。
何翠山只有一个孩子,并不是为了避免以后会产生的财产纠纷,也不是为了怕情妇们母凭子贵,而是他因为年轻的时候在家具厂工作,常年接触油漆之类的苯系物化学品,再加上那个年代的防护不怎么到位,所以他的生育能力已经极为低下,到了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就连何岩也是老来得子,而且被医生成称为奇迹,也正因如此,何翠山对他的宠溺程度,几乎已经达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这也是为什么老梁在说出何岩最近没有酒驾和赌博以后,何翠山会感到欣慰的原因。
以何家的条件,何翠山根本不求自己这个儿子有多大出息,对他的要求更是低到了离谱的程度,只要他不杀人放火,沾毒沾赌,那就算整天吃喝嫖赌的出去败家,他也供得起。
办公室里,何岩坐在沙发上,感觉到何翠山心情不错以后,登时见缝插针的笑道:“爸,你看我最近表现得这么好,你是不是也该奖励我一下啊!”
“你又想干啥?”何翠山无奈的笑了。
“呵呵,玛莎拉蒂最近不是新发布了一款MC20超跑吗,你给我整一台呗,也不贵,就二百多万!”何岩翘着二郎腿,笑呵呵的开口,而他名下的跑车已经不计其数了,基本上都是开几个月就扔在了车库里,还美其名曰叫做收藏。
“给你买车可以,但你必须跟我保证,买了车以后,你得往正道上走,知道吗!”何翠山没当回事的把话接了过来。
“你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数!”何岩见何翠山点头,十分敷衍的答应下来。
……
与此同时,在北岗子村那边,阿呆接到一个电话以后,也迅速找到了成佑赫:“大哥,白亮去何翠山那边谈征地,出事了!”
“怎么,何翠山为难他了?”成佑赫挑眉问道。
“不是何翠山!是骆韬!白亮在何翠山的办公室里,被骆韬的人扎了三刀,现在人正在送往镇卫生院抢救的路上!”阿呆摇头回应。
“骆韬这是在杨东那折了面子,想拿我开刀啊!”成佑赫听见这话,微微磨了磨牙,雷厉风行的开口道:“这事你去办!狠点整着,骆韬既然想斗一下,我肯定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