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信酒厂是一个私人企业,在道义镇孝信村那边,主要做自主品牌的啤酒和红酒,早些年沈北和浑南没开发的时候,包括苏家屯一带,歌厅、饭店用的都是孝信酒厂的酒水,孝信酒厂用的是蒲河的水,所以口感不错,而且因为是本地产,所以价格也低廉,直到现在,一些本地的老居民,也都专门挑这种酒喝。”黄硕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再加上平时也在外面瞎混,所以对本地的酒文化还是比较了解的。
“现在呢?现在这家酒厂还在吗?”林天驰继续问道。
“在呢,不过也快黄铺子了!”黄硕微微点头,继续道:“孝信的红酒和啤酒,有点像属地品牌,只有老沈Y人才认,外地人基本不喝,因为市内老五区的酒水市场都是以雪花那些大品牌为主的,所以孝信主做周边区县,之前这家酒厂凭借着于洪、浑南、沈北、虎石台、苏家屯、辽中、康平、法库这些地区,都能卖的比较不错,但是后来褚家不知道怎么的,就搭上了卖假酒这条线,一来二去的,就把孝信酒厂挤垮了。”
“不对啊,按理说,孝信酒厂是正经品牌,而且还有受众基础,怎么可能干不过一个卖假酒的呢?”罗汉舔着嘴唇问道。
“我不是说了嘛,褚康的表哥在沈北这边是个大混子,一般人不敢扒拉他,自从褚家卖假酒开始,褚康就开始带着一伙小地赖子,挨个歌厅的去送他们的酒,但凡见到谁家摆的酒是孝信酒厂的,直接就搬到车上拉走,然后等数换成他们的酒,当初有一家歌厅老板因为这件事,还跟褚家人起了冲突,歌厅都被砸了,最后还是找我大哥出面处理,才把赔偿要出来的。”黄硕解释了一句,随后继续道:“褚家人做生意,就他妈像是土匪一样,谁家卖孝信酒厂的酒水,他们就去谁家闹事,而那些娱乐场所,最怕的就是惹上这种麻烦,一来二去的,也都让他们磨服了,现在外四区除了几家背景比较硬的酒吧和歌厅,卖的基本上都是褚家的假酒。”
“褚家人,办事的手段挺脏啊。”罗汉听见这话,脸上闪过一抹厌恶。
“做生意嘛,本身就得有狼性,你如果到处跟别人讲规则,鸡毛都剩不下!”林天驰倒是并未感觉不妥,随后继续问道:“褚家把孝信酒厂挤成这样,对方就没想着还手啊?”
“怎么没还,孝信酒厂干了这么多年,肯定是有点家底的,开始的时候,报过警,也找过工商,在很多娱乐场所扫走了不少假酒,但是这事没咬到褚家,后来孝信酒厂的老板,也找人跟褚康的表哥干了四五次仗,都没打出啥结果来,再后来,我听说他还找了市里的一个大哥,至于找的谁我不知道,但这件事也没解决。”黄硕微微摇头:“褚家人精明着呢,像是雪花、青岛那些大品牌,他们争不过,也不争,就跟孝信抢低价市场,原本一些小歌厅的桌底赠酒,用的都是孝信啤酒,但是后来孝信的酒送不进去了,就只能用褚家那些贴牌的喜力、科罗娜啥的代替了,而且他们的酒也不全是假的,而是真的和假的掺着卖,所以工商啥的有时候查起来也很困难。”
“东子,我真觉得,假酒这个行业咱们能研究,因为现在的市场,已经被褚家清扫的差不多了,咱们进场之后,根本不用跟正规酒厂发生啥摩擦,只需要跟褚家争地盘就可以了,即便就算他们有官方的关系,但是两家卖的都是假酒,只要他敢咬咱们,咱们就也死咬着他们,我就不信他们敢跟咱们鱼死网破!”林天驰眨巴着眼睛向杨东说道。
“啧!”
杨东听完林天驰的一番话,沉吟半晌之后,将目光投向了黄硕:“你刚刚说,孝信酒厂已经快要被褚家挤垮了,这也就是说,他们始终在垂死挣扎,还没有彻底完蛋,是吧?”
“对,现在市外几个区县,还是有不少商店里能卖到孝信啤酒的,但是大部分娱乐场所已经不能卖了,据说孝信酒厂这半年真是被褚家祸害够呛,库存的酒过期之后,都发给附近的村民浇地了。”黄硕点头回应道。
“你能想办法联系上这个孝信酒厂的老板吗?”杨东再次问道。
“我不行,估计我大哥能认识他,但是你也知道,我大哥栓住了。”黄硕耸肩作答。
“东子,你啥意思啊,你该不会是想……”林天驰瞬间猜到了杨东的想法。
“没错,既然孝信酒厂在本地有知名度,有销路,那咱们如果咱们真想做酒水行业,为啥不做孝信的酒呢!”杨东顿了一下,点头道:“做假酒的风险太大,而且投入也高,即便咱们真的能够跟褚家把假酒市场抢下来,可是万一出事了,一把活就赔死了,褚家干了大半年,已经有家底了,但是咱们拼不起!”
“我觉得可行,卖真酒,总部卖假酒要划算得多,最起码没啥法律风险,而且也不违规、不踩线的。”罗汉同样比较赞成的回应道。
“可现在的问题是,咱们也搭不上孝信酒厂这条线啊。”林天驰见杨东和罗汉的意见达成统一,就顺着话茬往下接了一句。
“搭不上关系,咱们就自己上门,明天一早,咱们亲自去孝信酒厂谈谈!”杨东环视众人,斩钉截铁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