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变蛟追着岳托;周正,满桂,赵率教追着阿敏,死死咬住,怎么也不放。
阿敏,岳托的方向是蓟州,周正四人的方向自然也是。
蓟州很快就得到消息,袁崇焕也接到了乾清宫的飞鸽传书。
王元雅,耿如杞等人得知京城大胜,激动不已,纷纷在袁崇焕面前请求出战,要击败蓟州城外的黄台吉大营,将他们赶出长城!
袁崇焕神色不动,听着他们不断催促,一句话也不说。
卢象升,曹文诏等人倒是若有所思,但圣旨已下,由不得他们,曹文诏在辽东多年,深知建虏狡诈,上前道:“大人,我们不妨出城,但不要进攻,只要盯住建虏,他们一旦撤军,我们就死死咬住,找准机会,必有大功!”
袁崇焕看着曹文诏,卢象升二人,知晓他们的军队与这些巡抚,总督的乌合之众不同,沉吟片刻,道:“好,你们率两万人出城,记住了,一定要谨慎小心,切莫大意,不得贪功冒进。”
眼前是京城大胜,建虏彻底没了希望,粮草不济,只能撤兵。蓟州只要稳住,不给建虏机会,那胜利就是他们的了。
如果轻率冒进被建虏抓到机会,大败蓟州,那形势可能就会翻转!
袁崇焕心里,根本不指望这所谓的‘二十万大军’能起到什么作用,能牵制住黄台吉就不错了。
王元雅,耿如杞等人顿时不满,要求出战,袁崇焕好生安抚了半天才算稳住。
卢象升,曹变蛟两人出了蓟州城,远远眺望建虏大营,没有靠的太近。
建虏大营里的黄台吉已经得知大明京城脚下发生的事,神情有些怪异,不知道是长子的战死还是这次的兵败,他神情凝色又冷漠。
代善,莽古尔泰,济尔哈朗等人都在,大帐里一片沉默。
这次他们是赌国运而来,现在却只能灰溜溜的撤兵。回到沈阳,他们将要渡过一段十分艰难的时期了。
济尔哈朗忽然开口道:“大汗,出征前一个月,我们就封锁了大小凌河,明人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行动,即便知道,又怎么会知道我们会绕过山海关,从喜峰口入关,早早一个多月就有准备?”
济尔哈朗的声音带着强烈的不满,这道声音在大帐里回荡不休。
一些人将目光看向莽古尔泰,毕竟去年在沈阳他就泄露过一次军机。
莽古尔泰顿时大怒,站起来就怒喝道:“放狗屁!去年不是我,今天也不是我!”
代善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微微皱眉,余光看向黄台吉。
黄台吉脸上又变得从容自信,笑语晏晏的道:“不要猜疑自己人,回去慢慢查就是。倒是明人,让我很意外。我原本以为明朝已经腐朽,不堪一击,但现在看来,还是不容小觑。”
众人听着黄台吉的话,安静无声。
自从上一任大汗在宁远兵败后,到眼前的黄台吉,已经三番五次的在宁锦一线兵败,不得寸进。
现在深入大明腹地依旧未得寸功,这对他们打击很大。
很多人都知道沈阳的情况,要是这样狼狈撤回去,他们的日子将会十分的不好过!
黄台吉看着众人的脸色,猜到他们的心思,却没有多提,道:“济尔哈朗,你留下做伏兵,其他人,跟我走。”
他们的粮草不够了,现在除了撤军,别无办法。
尽管万分不甘心,一群人也只能默默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