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唐诗手机上来了一个跨国电话。

唐诗接起来后，那边传来孟三熟悉的声音：“刚猜到？还是早就猜到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笑意，还有一丝吊儿郎当，却听得唐诗心中微微刺痛。

“很早之前……”

孟三笑道：“就因为江源？”

“不。”唐诗声音低了下去，“很多事……”

孟三叹了口气，他似乎在喝酒，能听到杯口相撞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始终会相信我呢。”

唐诗坐起来，轻声道：“所以我的猜测，都是真的，是吗？”

孟三喝着酒，低声笑起来：“你得先告诉我，你的猜测都是些什么？”

“江川是你的恋人。”

“没错。”

“你是因为江川，才来到我身边的。”

“对。”

“我上辈子，不是病死的……”

唐诗说到这里，感觉到孟三明显的顿了一下，才又用轻松的语气道：“嗯，我动了手脚。”

唐诗眼神微有些茫然的看向窗外，问他：“那，你拿我当过朋友吗？”

手机那端没了声。

一段沉默后，唐诗听到有杯子破碎的声音，似乎还有人在撞桌角。

唐诗扬高声音：“孟三？”

“我在。”孟三声音很平稳，甚至多了一丝戾气，“不好意思，我这里有个不听话的小家伙，所以耽误了点和你聊天的时间。”

“是江源？”

“嗯，你又猜对了。”孟三的声音和以往相比没什么变化。可说话的语气，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和唐诗的聊天，充满了漫不经心，充满了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