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明显又小了一圈儿的脸,陆衍别提有多心疼了,晚上抱着她都不敢狠折腾,只轻轻地吻着她的发丝问:“累不累?”
步谣窝在他怀里连手指都不想动一根,眯着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哼唧:“累死了……早知道结婚这么累,当初就不答应你的求婚了。”
“你想得美。”陆衍冷嗤了一声,刚想再说点什么哄哄她,就听到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他的陆太太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陆衍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又轻声道了句晚安,才默默拿起手机看起了机票。
步谣这一觉睡得很沉,既没有闹钟一大早就催她起床,也没有人从早到晚地让她换婚纱,等她一觉睡到自然醒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在摸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后倏地从床上弹起,光着脚就要往床下冲。
陆衍手脚并用地把人缠住,抱着她就往床上倒,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道:“干什么去?”
声音软绵绵的,是他一贯撒娇时的调调,只可惜步谣现在没功夫享受他的温柔乡,一脸无奈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别闹,妈妈今天约我去逛街,我已经迟到了。”
“那就不去了。”陆衍把脸往她颈窝里一埋,很任性地宣布:“闹钟是我关掉的,妈妈那边我也打过电话了。”
说着他还摸了一把她已经练出马甲线的腰,一脸霸道道:“而你,今天负责在家里养膘。”
步谣:“……”神他妈的养膘,我是猪吗?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要,胖了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你什么样我没见过?”陆衍冷笑一声,说骚话的同时手还一直往上,一脸理直气壮道:“我老婆穿什么不骚?”
步谣:“……”我怀疑你在骂我,可是我没有证据。
接下来的好几天,步谣别说是出门逛街了,连家门口都没能出过,彻底被某只小妖精使出浑身解数缠在了家里。
不仅如此,小妖精还每天换着花样地给她变好吃的,甚至还提供喂食服务。
过了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之后,步谣悲催地发现,她还刚练出了几天、都没来得及捂热乎的马甲线又没了……
为了祭奠自己逝去的马甲线,悲痛欲绝的步谣一脚踹开了书房门,大喊了一声‘无耻狗贼,还我马甲线’之后就要冲上去和他拼命。
陆·狗贼·衍不仅不怂,反而伸手就把她抱了个满怀,并歪着脑袋一脸狡黠地问她:“旅游去吗?陆太太?”
步谣:“???”
她家陆队长一向说走就走,第一天一早,一脸懵逼的步谣就带着她的婚纱出发了。
一路上他们爬过雪山,走过沙漠,兴致来时,随意一个过路人都能成为他们的婚纱摄影师。
他们在大漠孤烟中亲吻,在长河落日下交缠,不谈此行的终点,也不问旅行结束后的打算。
她只知道,不管前面的万水千山多凶险,她的陆队长始终都会在她身边。
他们辗转几个月,从槿市一直走到玻利维亚西南部,要去看世界上最大的盐滩,也是地球上最令人惊叹的地方之一。
他们住在用盐堆砌成的酒店里,睡着用盐堆砌的床架,囤积的水位会让盐湖转变成一面清澈的大镜子,倒映出海天一色的世界奇观,宁静而辽阔。
而就在这样的宁静中,步谣被轻轻遮住了眼睛,陆衍的声音就落在她耳边,又沉又低:“乖,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