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照片从黑白，变成彩色，从两个人变成三个人，从三个人变成四个人，每一张照片上都有一个姑娘，从年轻到头发花白，而她的身边一直都陪着一个人，从年轻帅气到现在的白发苍苍。

这个人就是乔老爷子。

乔老爷子转着轮椅来到照片墙前，原本意气风发的人似乎苍老了许多，现在的他儿孙环绕，就连曾孙也快有了，只是却少了那个陪在身边的人。

“老婆子，你要有曾孙了，高不高兴？”

苍老的话在寂静的房间一转，消失不见，没有得到任何应答。

时容洗漱完，半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

乔临从浴室推开门出来，腰上裹着浴巾，边走边擦着头发，掀开眼帘看向床上的人。

“在看什么呢？”

很少看到时容玩儿手机，今天倒是个稀奇事儿。

时容收了手机：“随便看看，吹风拿来，我给你吹头发。”

“好咧。”

不一会儿，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响起，时容跪在床上，一手拿着吹风，另一只手在发间穿梭，乔临坐在床边。

“是不是很无聊啊？”

乔临忽然开口。

时容没有否认：“确实。”

没有训练的生活，着实无聊。

“除了部队，你就没没其他想做的事情吗？”

时容拧眉，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

从前她一直是一个人，一开始为了活着而努力，后来进入军校为了毕业而努力，再后来上了战场，为了往上爬而拼尽一切，现在空闲下来似乎找不到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感受到时容的沉默，乔临叹了口气，转手搂住时容的腰。

“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吗？”

时容疑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