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珺哑然,摸摸鼻子,也不介意他娘的语气,他娘带墨哥儿太辛苦了,他能体谅。
珍珠忙打圆场,“墨哥儿也大了,慢慢会变得不那么爱哭的,夫人也不要太焦急了。”
萧擎萧珺及陶氏的眼睛都落在了她身上,目光都带了几分复杂和哀怨。
“……”珍珠楞了楞,她没说错什么吧。
“你这句话,太医从他四个月大的时候,一直说到现在,可那臭小子,根本没有改变,哭声反倒更加洪亮起来。”说起这个,陶氏真是要掬一把辛酸泪呀。
她一日日地熬着,想着墨哥儿大些就好了,可那臭小子,依旧一日日地哭。
珍珠无奈地笑笑,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她在国公府待到了申时末,太阳都西斜了,陶氏才舍得放她离开。
送行的时候,墨哥儿待在她怀里,乖巧得像个小天使,珍珠摸摸他的小脸,感受着他沉甸甸的分量,轻轻哄着他,“墨哥儿,要乖乖的,男孩子不能总是哭哦,不哭才是好宝宝哟。”
等墨哥儿回到陶氏怀里后,陶氏苦着脸地问道:“珍珠,后日过来玩吧,带上玉生,你看,你来一趟,府里能安生一个下午呢,我们墨哥儿太喜欢你了。”
珍珠失笑,“夫人,等过了十五吧,十五前要忙的事情多,墨哥儿能吃辅食了,您把卤肉剁成肉糜熬了粥,给他吃,墨哥儿会喜欢的。”
“他吃饭方面我倒不愁,臭小子向来能吃。”陶氏掂了掂萧墨的分量,感觉好像比前几日又重了几分,“那么爱吃,再长两个月,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抱得动他。”
她埋怨着,看向墨哥儿的眼睛带了几分无奈的宠溺。
自家孩子再不好,在他们内心也是个宝。
挥别了陶氏与墨哥儿,珍珠抱着小黑上了马车。
“国公夫人瘦了好多。”上车后,王嬷嬷感叹。
“可不是么,家有夜哭郎,大人小孩都不能安生。”珍珠也叹息一声。
“小公子长得壮实,看着比平彰少爷还要扎实呢,就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爱哭了。”王嬷嬷笑着摇摇头。
“孩子么,多少都会哭,墨哥儿比较爱哭点吧。”说起了平彰,珍珠就想念起家来,“平彰现在该学走路了吧。”
“哪有那么早,平彰少爷十月份才满一岁呢。”王嬷嬷失笑。
“哎,是哟,总感觉离家很久的样子,算了算,其实也才过了四个多月。”珍珠吐吐舌头。
“夫人这是想家了。”王嬷嬷理解。
是啊,她有点想家了。
晚上,珍珠头枕着在罗璟的腿上,跟他说起国公府的事情。
罗璟讶然,没想到萧珺的弟弟居然这么能折腾。
“怎么哄都会哭?”
罗璟没带过孩子,没有什么经验,但他抱过小平彰,平彰很乖也甚少哭闹,他抱的时候,很好带,所以,他没经历过小婴儿吵闹的情况。
“嗯,经常哭,白天黑夜都爱哭,一家人都被折腾得够呛,国公夫人瘦得下巴都尖成了戳子。”珍珠比了三角形的手势。
罗璟沉吟一会儿,轻轻拨动她的长发,“以后咱们的孩子不会那么爱哭吧?”
他有些担忧。
珍珠“噗呲”一笑,翻身一转,坐了起来,“你,想要孩子?”
“你不想要?”罗璟轻声反问,深邃的眸子里似有火焰跳动。
他靠在床头,长长的黑发洗净绞干后,没有梳起,就这么披散在肩头,在灯光的映衬下,有一种朦胧的性感。
珍珠脸颊微红,嗔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