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有灵性的动物,难怪,能把阿七从一个五岁的孩子,一直养活到了现在。
阿七五岁没了娘后,旁系亲戚都不愿收养,他没有生存能力,每日在集市附近拣拾烂菜乞讨为生,加上偶尔有好心人施舍,才没被饿死。
阿达是流浪犬,经常在集市附近串游,一人一狗有了交集,久而久之就混在了一起,一口饼分两半,一锅清汤分两碗,一只田鼠剥了皮,烤上一烤分两份,就这样度过了艰难的岁月。
诉说这些往事的时候,阿七正嚼着香喷喷的鸡腿肉。
那是他第一次吃鸡腿,鲜美滑嫩,香浓软甜,是他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一餐。
他啃了一半后,就把剩下的一半递给了一直守护在炕旁的阿达。
阿达用嘴叼住,连肉带骨吃了下去。
经过近十天的观察,珍珠对阿七有了初步的印象。
机灵、圆滑,言行间带着些胆怯与自卑,眼底却有一种坚忍与不屈,说话谨慎,态度小心,本地方言与官话说得都不错,是个聪明有眼力见的男孩子。
他脸上的肿胀慢慢消退,露出原本的面貌,浓眉大眼,轮廓方正,鼻梁高挺,眼窝有些深,再过几年定是个帅气的男孩子。
晚上,熄灯上炕后。
珍珠躺在罗璟怀里,与他说起这些,罗璟脸上的表情顿时不好了。
“那一脸青紫交错的脸,你居然能看出来,他长大后,是个帅气的男孩子?”
“噗~”珍珠埋首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罗璟臭着脸,抬手朝她撅起的屁股拍了一下。
“啊~”珍珠反射性抬起了头,气鼓鼓地瞪着他,“流氓。”
罗璟气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流氓。”
说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捉住她扑腾的小手,高举过头,眼中如烈火灼烧般,闪着*的光芒。
珍珠红着脸颊咬着下唇,这么多天同床共枕,两人比从前亲密熟悉许多,罗璟每天的小动作不少,不过,似这样大张旗鼓的压倒她,还是第一次。
“……你,放开我。”娇柔糯软的声音,没有一丝威胁力。
罗璟置若未闻,目光炯炯,如盯着猎物的猛兽。
脸颊火辣辣的,珍珠在他身下蠕动着,想要脱离他的掌控,未曾想,却更激发了他深藏的*。
俯下头,撷取他向往的红唇,动作猛烈,如饿虎吞羊,不容她有一丝回避。
女孩嘤咛一声,被他的热力席卷。
黑夜中,鼻息渐渐粗重,男子含糊的说着情话,女子软糯的回应,旖旎的气息飘满整个房间。
好半响,随着男子的闷哼声,屋内急促的气息,慢慢回落。
罗璟伏在珍珠的脖颈间,呼吸急促,高亢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
珍珠双眼迷蒙,脸颊潮红,双手无力搭在他的肩头,她衣襟大敞,露出粉色的抹胸,一只大手如今还覆在抹胸下的丰隆处不肯移动。
“……你,起来啦。”她轻捶他的脖颈,羞愤地叫了一声。
“……嗯,等会儿。”他微微侧头,对着她的耳垂吹着热气。
珍珠刚落下的热意,又涌了上来,脸上烧得都快熟了。
她咬着唇无力地撇开头,揪着他的长发,想移开他。
两人并没有实质的亲密,他们还未正式成亲,罗璟虽然没把持住自己,但也只敢挨挨蹭蹭而已。
好一会儿,他才翻身放开了她。
珍珠忙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转身捶了他一下后,开始背对着他。
他滚烫的身子随之而来,紧拥着她久久不愿放手。
“我该走了。”
许久之后,珍珠的声音幽幽响起。
环着她的胳膊越发紧蹙。
她到这边快半个月了,他的身子恢复得很好,她该准备启程了。
“多待两天吧。”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嗯,那后日吧,我还得去一趟鯪州呢,而且,平安他们快参加府试了,家里的事情很多。”珍珠也不想离开,可是,终究是要走的。
罗璟的伤口好得七七八八,给他复诊的老大夫,都感叹他惊人的恢复能力,只是他受伤时失血过多,身体还有些虚,所以还要修养一段时间。
“……好。”
他久久才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