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足了样子,领着一堆小弟呼啦啦的走了。
认识胡长林的几个村民赶紧围了上去,喊的喊,扶的扶,背的背,没一会儿工夫就把人背到了胡长林停在城门口的牛车上。
赵大山会赶车,便一路急赶把人送回了家。
“泥潭里的臭虫,还想觊觎我家的二姐,哼,继续待在你的泥潭里发臭吧。”
珍珠眼里冷光闪动,抱起小黑,指着山道的边沿对它一阵耳语。
“喵呜~”小黑懒洋洋的应着。
珍珠不放心,又是一阵附耳低语。
直到小黑露出不耐烦的神情,珍珠这才悻悻然的住了嘴。
一人一猫往回走,远远遇见村民便避开,她是偷偷跑到梁坪村勘察地形的,不想被人看见,现在她眼神贼好,一路东拐西弯出了村,没碰上村民。
昨个下午,胡长林被打的事情传到了梁坪村,冯氏带着小儿子梁青山立马跑去看望女婿,看见胡长林的惨样,气得指天对地的骂了一通梁虎,当然,她也只敢背后骂骂,毕竟梁虎这凶神,狠起来连他娘都敢打。
哭天骂地一顿后,才去看动了胎气正卧床养胎的梁氏。
梁氏一开始见到自家男人被打得半死抬回家中,就一个气短晕了过去,被站在她身旁的王氏手疾眼快的扶住了,折腾着把她抬回了床上,喊来大夫,看完儿子的伤势,还得看儿媳妇的。
王氏在厨房熬药,翠珠受了一天的惊吓,在珍珠的安抚下回房歇息。
梁青山看着妹婿满身伤痕,也陪着胡老爷子和胡长贵一起唉声叹气,一路絮叨着梁虎在他们梁坪村的恶行。
“梁虎现在时常住镇上,三四天才回家一趟,他养了匹马,往来快得很,每次看见官道上急奔而来的马匹,多半就是梁虎回村里了,大伙就赶紧散开。”
“有一次,同村的梁大柱不小心档了他的道,那厮就一个马鞭抽过去,抽得梁大柱的手臂鲜血淋漓的,可能怎样呢?梁大柱又招惹不起梁虎,还不是得自认倒霉,自己花钱医治了手臂。”
“梁虎与他媳妇和离了,没多久他就找了媒婆放出话,要娶个比赵虹玉更漂亮的黄花闺女,让媒婆帮着打听,吓坏了村里所有有闺女的人家,特别有几家闺女长得好看的,各个大门紧闭,生怕一不小心给梁虎看上了,平添孽缘呀。”
“那厮最近在沟子岭与一个寡妇勾搭在一起,每次回村,天黑就越过白头山钻进沟子岭里,天亮才大咧咧的回村子里,沟子岭都传遍了,那个寡妇家里还有公婆大伯,他们知道了,却都是敢怒不敢言,十里八乡谁不害怕梁虎的恶名。”
“唉!我们梁坪村就因为他,名声都跟着臭了,好多闺女小子说不上亲,多数都是忌惮着梁虎的凶行。”
“……”
胡老爷子和胡长贵两人听得面面相觑,这么个臭名昭著的人,他们找上门去问罪能行么?何况,梁虎那群人,围着翠珠扯了那一番话,不少围观的人都听到了,这般找上门去,那翠珠的名声可咋办?
一时,堂屋内落针可闻,愁云遍布。
屋门外,珍珠把梁青山的话听得真切。
二天便有了探一探白头山的打算。
这次探行收获不错,地点已经选好,再让小黑认认人就差不离了。
昨天她跟梁青山打听过,今天正是梁虎回村的日子。
她从梁坪村出来,选了一个高地蹲守。
此时,太阳偏西,已近傍晚。
官道上,行人不多,偶尔有猫狗穿行。
梁坪村里人迹更少,家家院门紧闭,只有不时冒出的青烟袅袅提示着村里人的存在。
啧啧,看看,一个恶人祸害了整个村子,梁坪村虽小,可住着好几百人,竟然没有一个敢与梁虎对抗,可见这梁虎是个有手段的。
哼,管你身手多高,多有手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你是不是那么厉害,能躲得过今天的暗箭。
珍珠咬牙切齿恨恨的想着,毁了赵虹玉的一生,还想毁我家二姐。
姐今天替天行道,先把你毁了。
远远地,传来了马蹄疾行的声音。
珍珠精神一震,抱起小黑。
“小黑,就是那个人,记住了,可别搞错啊。”
她指着由远至近的马匹,梁虎一身宝蓝色长衫,骑马时健壮的肌肉紧紧绷着,一鼓一鼓的张显着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