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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前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厉靳寒见我愣在，绯色的薄唇一扬：“秦歌，傻了？怎么不回答我？”

“……我没想到你会知道楚玥的事。”我实话实说。

他又是一笑：“楚玥抢救无效宣布死亡那时，傅言殇在外地，是我第一个赶到医院的。”

“楚玥浑身上下都是血，就这样奄奄一息地躺着，连话都说不出一句了。”

厉靳寒点了支烟，缓慢地抽着，虽然和傅言殇每次点燃烟时的狠劲不同，可我看得出来，一说出楚玥濒临死亡的一幕，这个男人的情绪也是低沉的。

“我那时整个人都懵掉了，一个好端端的姑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像发了疯似的联系血库，可是没有Rh阴性血了，我心想，楚玥不能有事啊，她肚子里还怀着我兄弟的孩子，她要是死了，傅言殇怕是会疯掉的吧。”

我手脚发软，差点连推开房间门的力气也没有，“连你看到这一幕都承受不住，如果傅言殇看到……”我无法想象下去。

“诶，幸亏傅言殇没亲眼看着楚玥咽气，他赶回来的时候，后事已经办得七七八八了。为什么我这么肯定楚玥不可能活着呢，因为是我眼睁睁看着她没有生命体征的。”

厉靳寒弹了弹烟灰，“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傅言殇也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老实说，我真希望楚玥死彻底了。”

“她一直活在傅言殇心里。”我说。

厉靳寒摇摇头，“以前是，但现在不一样了。时间可以抚平一切，既然结了婚，就不要离。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说：“我不懂。”

厉靳寒看了下我手上的婚戒，“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和傅言殇离了，我会忍不住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