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些实力庞大的望族,更是已经开始借手一些外部王朝的力量,来对抗元武皇帝。
在当时绝大多数人,乃至朝堂里的大部分忠于元武皇帝的官员看来,这次变法已然完全不可能成功。
然而元武皇帝真的是很了不起的人,或者说“那个人”和很多和“那个人”站在一起的人真的很了不起。
在那样的局势之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以最快的速度,采取了最铁血而强大的手段。
元武皇帝拿实力最为庞大的公孙氏开刀。
以公孙氏驱马踏青,毁坏农田为由,按照新律重罚,处斩那数人,在公孙氏强力反弹之时,在一夜之间,便动用大军和无数修行者,将整个公孙氏从长陵连根拔起。
“那个人”和巴山剑场的数柄名剑,便是让公孙氏无法反扑的真正原因。
公孙氏最强的修行者,在那一夜全部死在了“那个人”的手中。
那一夜是让长陵所有权贵被一柄剑杀服的一夜,在传说里,公孙氏活下来的,唯有公孙氏的小姐。
那一名小姐原本也是和家中有些不快,一直在外游历。
九幽冥王剑原先便是在公孙氏手里,据说是她离开公孙家时带走。
而在传说里,公孙家的大小姐之所以和家里不甚愉快,也是因为她和“那个人”之间有些情缘。
公孙家是反对变法的旗帜,又怎么可能同意她和“那个人”有过分亲密的关系。
只是再怎么不愉快,家里依旧是家里。
整个家族都覆灭在“那个人”和元武皇帝的手中,这公孙家的大小姐,怎么都得应该极其仇恨“那个人”和出力的巴山剑场。
在后来元武皇帝覆灭巴山剑场的过程里,他南宫伤虽然可以说是巴山剑场的叛徒,但眼下这名绝色女子如果是公孙家的大小姐,便怎么都不应该恨他,更不可能要杀他。
因为他在帮元武皇帝灭巴山剑场的过程中出过力,他应该算是帮公孙家报仇的人中的一份子。
“你是公孙家的大小姐么!”
“九幽冥王剑在你的手里,你到底是不是公孙家的大小姐!”
“在巴山剑场灭公孙家时,我在巴山剑场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那时我甚至不在长陵,而且我在后来灭巴山剑场的过程里也出了力,所以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极度的难以理解,所以南宫伤几乎是癫狂一般,再次连连的叫出声音。
“不要那么多废话。”
异常美丽的女子清冷的说道:“我要杀你祭剑,正是因为你在灭巴山剑场的过程里出了力。”
南宫伤当然无法理解。
但是不等他再次出声,异常美丽的女子便已然接着说了下去:“昔日的那么多恩怨,怎么可能理得清楚。元武皇帝本身也是罪魁祸首,你在他灭巴山剑场的时候帮他,难道还有了让我感激你的理由?更何况我要杀你和这些无关…我要杀你,是因为虽然我恨那些巴山剑场的人,但是我至少尊敬他们,至少他们的道从来没有改变过,他们所坚持去做的事情没有改变过…我要杀你,只是因为你是真正的小人。就如原本和他们一起坚定的朝着一条路走下去,然而却突然反过来捅他们一刀的元武皇帝一样,是真正的小人。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不公平,让我觉得不快。”
“我要杀你,只是因为心中不快意。”异常美丽的女子清冷而让人觉得异常固执的说道:“对于很多踏过第七境的人而言,世上无数的陈年恩怨哪里理得清,尤其在长陵这种无数恩怨纠缠,根本理不清的地方,我不问恩怨,只问快意。”
浑身僵硬,无法动作的南宫伤呆呆的看着这名异常美丽的女子。
一个人真的能够做到不问恩仇,只管心中快意么?
是自己的境界不够,经历不够,根本无法理会,还是因为“那个人”和那些和他一起并肩而行的许多柄剑都已经折了,已经不存在这个世上,所以这名女子才能够不问恩仇,只管心中快意?
他无法明白这名女子心中的真正所想,然而他可以确定对方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固执,都不可回旋。
所以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求之意。
“我告诉你五羊丹的丹方,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他挤出声音,乞求道。
“我原本就不想杀你家中的人,只是丁宁说这样能够逼你说出来而已。”长孙浅雪冷冷的在心中想道,只是面上她的神色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一贯清冷的模样,点了点头,答应了南宫伤的这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