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之看着闵惟秀红红的脸,闷笑着说道,“我抱我娘子,抱我孩儿他阿娘,哪里不成体统?”
闵惟秀轻轻的推了姜砚之一把,姜砚之纹丝不动。
“且说正经事。这火云坊有几个疑点,我比较在意。一来便是那张宝,刘梦诗到了这地步,不大可能说谎话。张宝以前若是跟着火器作坊里的大牛做事,那他很有可能是精通火器制造之人。”
“火神坊一个做爆竹的作坊,要这样的人做什么?”
“其二,火神坊在成都府,火云坊在江浙一代,两者看上去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竟然暗中有联系。成都府与京城相隔甚远,爆竹从那里千里迢迢的运过来,能有什么赚头?商家逐利,不应该有这种不赚钱的买卖才对!”
”其三,京城的宅院十分贵。翟平做官多年,刘梦琴姐妹二人又带了不少嫁妆过去,他们都只能够买得起一个小宅院,可见一斑。”
“这京城里不是只有火云坊一个爆竹作坊。他们通常都是在闹市里买一个铺子,然后在京城外买一个偏僻的小庄子。这样一来便宜,二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故,不容易炸伤人,三来,也不会叨扰到周围的村民。”
“可是火云坊偏生在京城里花大价钱,买了这么大一个宅院。这种不差钱的豪气感,实在是不像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
“我先让人去成都府抓张宝,然后查查火云坊的底细……娘子,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闵惟秀咳了咳,“谁盯着你看了,我就是瞧着你嘴皮子一张一合的,好玩罢了。”
闵惟秀刚说完,就感觉唇上一热,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姜砚之已经挪开了。
“不要脸!”
姜砚之似笑非笑的看着闵惟秀,摆了一个可怜巴巴的样子,“明明是娘子你先撩拨我的!还不承认!小赖皮!”
“你才是赖皮呢!你别整这些有的没的,福星都看着呢!”
姜砚之看着闵惟秀微微隆起的肚子,俯下身去,吧唧一下,亲了一口,“福星不要吃醋,阿爹也亲你一口!你可别学你阿娘的,做个小赖皮!”
闵惟秀摸了摸肚子,“福星福星,今日看见翟闻筠小哥哥了么?别学阿娘,学学翟小哥哥。翟闻筠又聪明又稳重,比阿娘可强多了!”
姜砚之点了点头,“那孩子是要成大器的。不过啊,福星还是学阿娘的好,阿爹就喜欢你阿娘那样的!”
闵惟秀俏脸一红,这个姜胖子今日还有完没完了!
“啊,你问哪样的啊?那当然是力拔山兮气盖世,傲如风兮神飞扬!开封闵惟秀在此,姜砚之还不把心拿来!”
闵惟秀听得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瞧见!”
姜砚之说着,从袖子里轻轻的一掏,掏出一个手串儿,套在了闵惟秀的手腕上。
闵惟秀一愣,拨了拨手串儿,“这是糖豆子?”
“我们才回来,还没有来得及给你打金珠子,先给你串了一串糖豆儿,甜甜的还能吃。”
闵惟秀笑弯了眼,拔了一颗塞到了姜砚之的嘴中,又拔下来一颗塞到了自己的嘴中。
“你揣在袖子里,也不怕化了。”
“糖没有化,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