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你一个文官,懂个狗屁!跟你说了,你还要去翻兵书瞧瞧老闵我说的啥意思?等你请示完官家,再来行动,那黄花菜都凉了!老闵我今儿个骂了八次脏话,放了三个响屁,一会儿搞不好还要打你,你的奏章可得写长了些!”
“老子这仗都还没有打,你就败仗败仗的,若当真不敌,那就是你这乌鸦嘴说的!”
闵惟秀听得有些哭笑不得,爹啊,这样骂人虽然痛快了,但这姓王的还不参死你啊!
你就不能到了夜里,把这姓王的用麻袋套了,暴打一顿,让他终身不举!看他还敢阴阳怪气!
王珅哼了一声,扇子一合,“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闵公今日之言,下官将句句如实禀告官家。”
姜砚之瞧着,阴沉着脸,“王监军,本大王是死人么?不然的话,同样是议事,你指责他们二人,却唯独不提本大王,这是为何?瞧小王不上是不是?”
“我虽然是太子的亲弟弟,官家的仅有的三个儿子之一,却也是入不得王监军的眼的。”
王坤一愣,人人都知道,姜砚之之所以来北伐,一来是官家觉得他在开封府搞风搞雨不懂事,不如放出来历练一番,混混军功,二来是同那闵五娘子谈情说爱来了。
那后者才是重点,他是官家心腹,知道官家最近忧心忡忡的,皇家子嗣单薄,太子成亲这么久,后院都装满了,愣是没有生出一个崽来。
二皇子亲事有波折,何时成亲还难说,再看这三大王更是发愁。
就他这性子,压得住闵家小娘子么?
到时候莫成了那房遗爱之流,被人家一脚踹出门去,那就惨了!
先培养培养感情,到时候指不定人家心情好,还给你生个孩子不是!
就这样的混混,一路里还在审案子的,怎么还真的管起事来了?
王坤忙行了大礼,“三大王恕罪,大王初次出征,这等琐碎杂事,怎敢烦扰大王!”
姜砚之学着之前王珅的样子哼了一声,又将那酒袋子往手上一拍,“你这是骂本大王蠢!怕我没有听出来,你那话里的意思,不就是你这个毛头小子,同你说也说不明白,自然不同你说了!”
“你看我今儿个夜里,不给我阿爹上个折子,说你骂我,爹蠢蠢一窝!你骂我蠢,就是骂我阿爹蠢!”
王珅已经被他这耍无赖的气势给吓懵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姜砚之收了夸张的神色,冷冷的说道,“原来这句话,夫子教过王监军。刚才我对王监军你做的,不就是你对武国公还有成将军做的么?”
“论亲疏,我是陛下的亲儿子,论嘴巴皮子,我姜砚之连鬼都能说跪,还怕了你不成。你最好是好自为之,若是让我知晓,你在我阿爹面前瞎哔哔,那你今日之言,本大王将句句属实又句句不属实的禀告我爹!”
告状谁还不会?
生为开封府最大的衙内,以及最大的女衙内未来的夫君,姜砚之自觉这个本事他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
平日里只是不屑使用罢了,若是用起来,嘿,谗臣还轮得上你这么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