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连连道:“不不不,不是的,我们陛下的意思是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擅启刀兵,涂炭的终究还是贵我两国的子民,我们陛下,是来求和的,为了黎民生记,他愿意放弃帝号,和南唐一样改称国主,其余条件,皆在可商谈的范围之内啊。”
潘仁美闻言不由哈哈大笑:“你回去告诉刘鋹,能战则战,不能战则守,不能守则降,不能降则死,不能死则亡国灭种,哪来的什么和,你们也配和李国主相比?李国主继位五年以来对我大宋从来都是恭敬有加,也是他配与之相提并论的?”
那来使闻言战战兢兢,正不知如何答话,就突然听孙悦淡定的开口了道:“潘帅何必这么大的火气,这么大的事,您都没跟我商量一声就给拒了,未免有点不太妥当吧,毕竟,我才是代表了官家的监军不是,是和是战,甚至是降,您把我跨过去总是不太妥当吧。”
潘仁美闻言气势汹汹地瞪向孙悦道:“监军莫不是要答应不成?若不是你一直拖延行军,本帅一股而下,不出三月就能将那刘鋹小儿活捉了送回开封,有什么好和的。”
孙悦完全不被潘仁美的气势所迫,无动于衷依然淡然地道:“我也没说就答应啊,只是这么大的事,咱们总得仔细思量一下,考虑一下,再商量一下不是,哪能就这么一口回绝呢?”
“你!”
“怎么?我说的不对?这样吧,让南汉使者先在军营里休息一晚,明日在答复他如何?”
砰的一声,潘仁美一巴掌拍在棋盘上,将黑白子拍的满地都是,瞪了孙悦半天,孙悦也怡然不惧的回瞪了过去,好半天潘仁美才冷冷地笑了一声,从嗓子缝里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就听你的,明天再说。”
然后铜铃大的大眼珠子怒瞪了使者一眼道:“还不滚?”
“是是是,小人这就滚。”
然后,这货就屁滚尿流的滚蛋了,再来看孙悦和潘仁美,相视一笑,哪来还有刚才剑拔弩张的意思?
“刚才下到哪了来着?哎呀,都怪这个家伙,把咱的棋局都给搅和了。”
“潘帅,咱不带这样的,您刚刚眼瞅着都要输了。”
“胡说八道,本帅明明是要赢了,再来再来。”
“得得得,谁让你是主帅,这军中你最大呢,那就来吧。”
“这话让你说的,我这个主帅,还不是听你这个监军的乖乖配合,你让干啥就干啥了么,明明是你想假意谈和,却让我做了这恶人。”
“潘帅您还有没有良心了啊,咱们俩到底是谁在当坏人啊,再说瞅你长的这凶神恶煞的德行,你像是那种主和的人么,这奸臣啊,一般都得是我这种长得比较英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