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笑了:“别的我不想多说,就先说一件事,就在两天前,凉州州府已经是下令,将六盟中药王观所有的药行查封,这件事想必诸位也已经知道了。”
一听这话,包括齐家,所以这次来的商会代表都是精神一振,竖起耳朵。
接下来,楚弦的话很简单:“药王观药行在凉州所有的药行,占了七成还多,算下来,差不过得是一百多家店铺了,在座的商会中,谁涉及经营药行的,可以替代药王观,在凉州开办药行商铺,就是不知道诸位哪个愿意越界,愿意做这个行当里的小人?”
楚弦刚说完,那边齐家人就立刻道:“楚大人,这个咱们可以商量商量……”
“齐老板,我们惠仁堂才是正儿八经从事药行经营的,所以这件事,还是我们和刺史大人说道说道吧。”那边一个老头忍不住,叫了出来。
老头还没说话,那边一个穿金戴银,很是奢华的中年美妇立刻就道:“我们要求不高,一百多家有些勉强,但三五十家,还是能为楚大人分忧的。”
分忧?
另外几个人一听,这个词儿用的好啊,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当下,是纷纷道:“楚大人,我们也愿意为你分忧啊。”
楚弦也不废话,立刻是叫来长史李季,将空缺的一百多家药行商铺的位置情况,给众人讲解。
现在,没人再说那些废话,在利益面前,他们哪里还会在乎那么多,之前矫情,那是吃不准这边的路数,不敢表露本性,但楚弦直接将一盆子肉端出来,那谁还会矫情?再矫情,连肉汤都喝不到了,至于吃相难看什么的,谁在乎?
齐鸢这时候凑过来,笑嘻嘻道:“楚大人,我和紫菀可是情同姐妹,这凉州的生意,您可得多多照拂我们齐家。”
这话一说,齐鸢二叔立刻是连连点头,暗道自己这侄女有前途,会来事,至于其他人,都是暗中大骂。
但没法子,人家凭关系,能谋求多一点的利益也是在情理当中。
可千万别小瞧凉州这一百多间药铺的利润,自古药铺都是暴利,就算是赚的少一些,那也是暴利,不说一百多家,哪怕是能分到十家的份额,一年下来,最少都得有数十万两,如果再多一些,那赚的更多。
所以,谁都想谋求更多。
很快一百多家药铺的份额就被这帮人瓜分赶紧,总体来说,齐家分的最多,毕竟他们家大业大,和楚弦也是有些关系,另外便是据说开办了八百年的惠仁堂,也分了不少,足足有三十家,那惠仁堂的老头也是笑的合不拢嘴,显然这个结果,他十分的满意。
这时候,齐鸢的二叔问了一句:“楚大人,虽说我们是为楚大人分忧,但就怕日后药王观他们重开药铺,到时候我们是怕斗不过他们,弄个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就不好了。”
这是在要承诺。
他们要,楚弦就给。
“药王观犯的事情很大,不出意外,他们以后也开不了张了。”楚弦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平和,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给人一种杀气。
当下,众人心中一凛,同时他们都清楚,药王观完蛋了。
因为药王观的那些人得罪了楚弦这个凉州的刺史。
现在他们心里想的是,六盟做事霸道,药王观也是一样,这一次居然敢招惹官府,那不是嫌命长?换做一般的官员,或许还真斗不过六盟,但楚弦不同。
他们在京州的时候,就知道楚弦的手段,那整治起人来,绝对是让人欲仙欲死,犯到楚弦手里,活该他们倒霉。
就说今天这一手‘就地分赃’,可以说日后无论谁为药王观说话,都没法玩挽回了,这等于是断了药王观的根基。
这手段,的确是够狠,够歹毒。
不过,为何自己偏偏这么喜欢呢。
当下,满堂欢笑,皆大欢喜。
而且最重要的是,今日只是瓜分药行,那以后呢,六盟的那些行业,是不是他们都有机会接管?
光是想想,都让人兴奋。
两日之后,有人来州府拜访楚弦,楚弦正在处置公务,听到下面的人来报,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让他们等会儿,就说本刺史一会儿就到。”楚弦吩咐了一声,下面的人领命而去。
楚弦接下来又是忙碌起来,一个多时辰之后,都没有忙完。
州府的会客大厅里,吴承祥等人正在焦急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