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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蝉知道王梓飞回来了,真是天大的笑话,他一个要死的人都能好好的,偏偏自己孙子就那么死了,不是他害的是谁害的?
就是因为王梓飞的命太硬了,所以小海死了,因为小海所以儿子现在恨自己。
纪蝉反反复复陷入到一个小圈里,怎么也转不出,特别是现在,丽红走了,家里没人陪她说话,只有一个司机,每天还躲着她,她和王宝臣陷入一种,彼此厌恶的环境里,因为她将一切都推到王梓飞和王宝臣的身上,加上身体的不适,所以纪蝉就是闹,她现在没有目的,就是抱着一个想法,闹。
她躺在床上,她不能让王宝臣舒服了。
这是他们自从结婚以来,最冷清的一个春节,因为没人。
也不知道今年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在忙,根本也没看见有人上门,就是丽红早上来了,买了一些东西放下就走了。
丽红觉得吧,奶奶的死,这事儿有蹊跷,怎么说呢,想想,那天确实她听见了声音,夫人从二楼下来,可是她说什么都没有,然后奶奶就死了,小海死的时候,夫人很激动,说了几回是奶奶报复,可是奶奶如果正常死的,奶奶报复什么?
丽红前后串起来,小妃为什么不回来?
齐媛媛又说是王家作孽了,究竟是怎么了,丽红不想管,她就是一保姆,她跟着掺和什么?
加上现在纪蝉完全的不讲理,她犯不上还留在这里,钱到哪里都能挣,在说,如果不是因为做的时间长了,她也早就走了,奶奶活着的时候,家里家外都是人,送礼的人能把门槛踩平,可是现在呢?
根本就没人来,丽红放下东西看了一眼,这个家已经不是奶奶活着的时候的王家了。
王宝臣蹲在地上捡起碎片,可是因为不经常干活,手被割了一下,他将手里的半截碎碗砸在地上,转身就走了。
“你去哪里?”纪蝉在后面喊着。
纪蝉恨恨的将床头的台灯推到了地上。
去找王梓飞是吗?
*
因为是春节,所以家里虽然就三个人也是格外的热闹。
不过真的是三个人吗?
有人敲门,没一会儿就是三口的小家变成了十几口的大家,王梓飞的朋友今年全来,顾安宁认得几个,是上次去婚纱店看见的几个人,还有她没有见过的。
“我说梓飞啊,这在香港生活了一年就是不一样啊,这小脸养的……”
男子挺着肚子,顾安宁有点担心的看着他的肚子,真是雄伟啊,有没有七个月?
王梓飞的朋友们都很健谈,每个人都叫安宁嫂子,安宁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几个人带着顾思阳在外面放鞭,男人们在屋子里该聊天聊天,女人们则是在外面准备晚饭。
女人们围着顾安宁叽里呱啦的说着话,安宁觉得挺充实的,过年过的就是一个感觉,不过家里可乱套了,成群的孩子满地跑,后面妈妈爸爸们追着。
顾思阳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完全就是一小孩儿,那玩的叫一个开心,自己妈都扔后脑去了。
王梓飞难得轻松,拉着老婆出去赏雪景,确定儿子不会被拐卖了。
王梓飞喜欢穿平底的布鞋,冬天夏天其实都喜欢这么穿,他最讨厌的鞋,就是皮鞋。
红色的羽绒服开着怀,里面穿了一件衬衫,衬衫的外面套了一件拉链毛衣,下身穿着贴身的牛仔裤,身材十年如一日的好,脚下是红色夹杂着灰色蓝色的帆布鞋,手套跨在脖子上,耷拉在两边,有点那个年轻的味道。
顾安宁穿了一件蓝色的羽绒服,也是开着怀,里面一件拉链情侣毛衫,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下是白色的雪地棉到脚踝靴子,脖子上一样挂了一条绳,两边是手套,他的是白黑色的,她的是绿白色的。小孩子喜欢过年是因为,过年可以买好多的衣服和吃的,王梓飞喜欢过年,那是因为过年也可以穿漂亮的衣服和漂亮的老婆出去逛街。
衣服都是他拉着顾安宁去买的,他给她买,她就得给他买。
顾安宁看着挂在脖子上的手套,他们这个年纪,带这个是不是有点傻啊?
可是旁边的男人跟傻子似的,咧着大嘴,她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傻就傻吧,反正自己也不尖。
能这么说自己不尖的,估计除了顾安宁大小姐也没有别人了╮(╯▽╰)╭。
王梓飞牵着她的手,两个人慢慢走在马路上。
“我们就这样跑出来是不是有点过分啊?人家都是客人……”
顾安宁善良的心思终于有点内疚了,毕竟是别人来做客。
她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师哥有那么多的朋友,不是一个,不是两个。
她一直已为王梓飞是一个很孤僻的人,原来不是。
因为是大过年的,出来的人很少,街上卖东西的也都散了,因为下午出来的人很少,就是有人也不会买什么,还不如回家去过年呢。
安宁有点想小时候了,那时候没钱,过年能吃上一块糖,其实心里就真的老高兴了,现在不同,什么都发展了,新衣服,吃的,想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却格外的怀念以前,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安宁想起人家都带着孩子来,心里又是一阵的失落,笑笑,挽上他的手臂。
“呦,今天这是灵魂开窍了?”王梓飞打趣的说着,平时想要牵个小手,那个困难啊,现在怎么主动送上门了?
顾安宁笑笑,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往她的怀里蹭了蹭。
师哥对不起了,人家都有自己的孩子,可是他……
王梓飞胳膊一挎,将她搂进怀里,用半个肩膀压着她在走。
安宁看着前面的路,有点熟悉啊。
“这是去……?”
王梓飞对这她风情的一笑,安宁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应该就是她的丈夫了吧,那一笑就好像千树万树梨花开,对,就是那种感觉。
脸继续贴在他的内侧,想着,反正过年了,谁也看不见。
“咱们给姥姥拜年去,看看可爱的徐骁。”
顾安宁并没有想到这点,因为说实话她的情商和智商都不够,因为她将有限的经历都投入进了她的事业里,舅妈对她那么好,她应该想到的,可是完全给忘记了,可是王梓飞不会忘记。
在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不管别人挑不挑理,就好像方颜一样,就算是顾安宁不来,方颜也绝对不会挑理,可是站在王梓飞的角度,这事儿不是这样的。
那是顾安宁第二个妈妈,他是感恩的。
拉着她拐弯,顾安宁笑眯眯的蹲在地上。
“我走不动了。”
这样会背她吧?
谁知道王梓飞大步流星的继续往前走,顾安宁傻眼了。
从后面追上去,跳到他的背上。
正好老太太有邻居下来,嘴里还嘟囔着。
“这大小伙子也不害臊……”
王梓飞接了一句。
“奶奶,这是我媳妇儿,害臊什么啊……”
顾安宁没脸红,那个说话的老太太倒是脸红了,也许是想起了她的以前。
搂着她的两条腿往楼上跑,顾安宁要下来,马上到门前了,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可是王梓飞不放。
老太太听见敲门声出来开门,一开门就看见这俩。
“安宁受伤了?”
老太太问着。
顾安宁的脸都滴血了,她受哪门子的伤了?
王梓飞将她放下来,蹲在地上给她将雪地棉的扣子解开,老太太看的是一愣又一愣的。
方颜从门里走出来,看见这一幕也是一愣,别说她身后的徐云海了。
徐云海疼方颜,可是这种疼是有底线的,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给方颜解鞋扣?
那他就不用活了,王梓飞干的很顺手,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造就出来的。
徐云海在心里想着,自己得好好的给他上一课,男人的尊严。
老太太在心里念叨着,她这些孙子孙女的,结婚没结婚的,哪有像梓飞这样的?
你说安宁小时候是受了不少的苦,可是长大了,嫁了这么一个好男人,什么都找回来了。
顾安宁进门了,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什么都没买,这样就来窜门了?
虽然知道他们不挑自己。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安宁找了一圈没有看见徐骁。
方颜笑着说。
“去楼上了,估计知道你来了就得马上跑下来。”
方颜拿起电话,往楼上打了一个电话,果然没三秒楼上就传来徐骁嗷嗷的叫声。
徐骁跟顾安宁好,这谁都知道,就是方颜娘家的人都吃醋,怎么说也应该跟姥姥家的人比较好不是吗?
可是徐骁不,人一问,跟谁好啊,答案就一个,我安宁姐。
知道的是他姑姑家的孩子,不知道的以为是他亲姐呢。
徐骁毕竟也长大了,不是那个跟在顾安宁屁股后面卖春联的小子了,不过拉着顾安宁的手,聊东南西北。
王梓飞在外面,将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徐云海看了他一眼。
“什么呀?”
拿起来一看,脸色有点难看,徐云海家里不缺钱,他的钱虽然没有人家做大老板的多,可是该花的绝对不会少,加上方颜又是老师,家里还有一个退休的母亲,条件能差吗?
“梓飞啊……”
王梓飞先拦住舅舅的话。
“其实早就应该来了。”他看了一眼里面屋子,顾安宁跟徐骁在玩电脑,估计听不见。
王梓飞最为感谢的就是徐云海在安宁流产的时候所做的,他作为丈夫的,那时候不在身边,可是那一次安宁哭成那样,她说她当时真的就不想活了,可是老舅拉着她的手,不停的在她耳边说话,说了很多的话,王梓飞知道方颜和徐云海不欠安宁什么,他们没理由那么做,以一个舅舅的立场来说,徐云海做的够了。
就是凭这些让他们感恩戴德的,他们也是应该的。
一个舅舅,抱着外甥女往外跑,甚至都忘记了有车子,那种心情,王梓飞想,就算是徐云海要他命,他都给。
没什么不可以的。
王梓飞的身体好转,所以徐云海和王梓飞喝了不少。
顾安宁有点担心,加上还有那一票子的人,他们就在这里吃了,不好吧?
王梓飞可一点都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说的那个话啊,让方颜哭了好几次。
方颜作为一个舅妈,她图什么?
她能知道顾安宁今天就能有钱了?
她付出的时候就想到了安宁今天会了不起?或者她的丈夫就那么有钱?
这些都是她想不到的,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她给安宁的是一份来自舅妈,姐姐,母亲三种合一的感情。
将心比心吧,她不敢说自己对顾安宁比对徐骁用心,毕竟徐骁是她儿子,而且生了自己的孩子之后,那份感情确实收放了一些,可是她依旧在关心安宁。
王梓飞今天作为一个丈夫,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将她这个做舅妈的全感谢了,她觉得自己做再多都值得,因为安宁不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孩子。
不是说她给自己钱了,或者给自己买东西了,有些东西,是从心里发出来的而不是嘴上或者物质上体现出来的。
方颜站在阳台,她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会有什么回报,可是今天梓飞讲这些话,她觉得自己是挺伟大的。
老太太从后面跟了出来。
她叹口气,拍拍方颜的肩膀,她现在除了这几个孩子,一点都不像看见顾爸爸和顾妈妈,顾爸爸现在跟他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女儿,她自己种下的果实就自己收获吧。
梓飞能给他老舅买几百平米的房子,为什么她这个生了安宁的人,却什么都没有拿到呢?
一切都是有因才有果的。
王梓飞给了舅舅什么,安宁不知道。
她就是一个马大哈,这些事儿她不想管,也懒得管,就是想管,也没人让她管。
起身从楼上下来,徐骁看样子是有点伤心,可是家里有人不回去不行啊。
说了两句道别的话,方颜没有下来,老太太也没有,只有徐云海送他们下来。
徐云海的感情一向是内敛的,他不喜欢表现出来。
“走吧……”摆摆手。
王梓飞和顾安宁离开了姥姥家,徐云海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家门前,慢慢掏出裤兜里的烟盒,拿出一根烟点上了。
男人,裤兜里总是有那么一盒烟,也许他平时根本就不抽。
徐云海深深吐出一口,他很想问问,如果早知道今天,姐姐是不是还会对这个孩子这样呢?
方颜从后面将他嘴里的烟抢了下去。
“怎么抽烟了?”
徐云海笑笑,将烟熄灭在脚下,看着方颜。
“你说,安宁心里是把你当妈妈看的吧?”
徐云海很感激自己的妻子,方颜真的是一个好妻子,家里家外她做的都很好,和自己的母亲也从来不顶一句,即便是母亲故意找她的茬,她对安宁其实没有什么道理应该好的,他这个做舅舅的,如果方颜不对安宁好,自己也没有那份心了,毕竟说,还是自己的家庭重要。
方颜笑笑,有些事儿放在心里就行了,没有必要说出来。
“真的收下那个房子?”
方颜觉得这份礼物有点贵重了。
徐云海笑笑,搂着妻子上楼。
“孩子的心,收了吧,你哪天和妈过去看看吧。”
在王梓飞的家,那些朋友一点都没有身为客人的知觉。
“来,走一个,今天啊,咱们这些人凑在一起也不容易,虽然主人出去了,不过主人的儿子在啊,是不是思阳……”
顾思阳手里举着汽水跟这些个叔叔伯伯的一起碰杯。
“你们发现没,我怎么看着梓飞越来越闷骚了?想跟老婆一起出去就明说好了,打着怕他老婆寂寞的口号,把我们这些纯情少男骗到这里……”
“可得了,你纯情?你纯情的都发黑了……”
孩子们笑笑哈哈的玩,顾思阳也没一点不高兴,小朋友多了,就是有意思。
“梓飞那闷骚你们还不知道,闷的时候很闷,骚的时候很骚……”
“有孩子在呢,说话都注意点……”
王梓飞和顾安宁慢慢走着,他喝的有点多,身体有点发热。
顾安宁踮着脚给他系围脖。
王梓飞的眼睛有点红,不要会错意,不是想哭,是喝多了。
拉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挽在自己的手掌里,拉着她的手,慢慢的走在白雪皑皑的路上。
“安宁啊,你很傻知道吗?”
其实他的酒量不怎么好,所以一向都是他看着别人喝,今天实在推不过去,毕竟是跟长辈,不喝也得喝。
可是喝了了,牢骚就出来了。
王梓飞就挺想问的,你怎么就那么木啊?
为什么就那么木啊?
顾安宁觉得这人,喝多了就说自己傻,她哪里傻了?
这妞儿,来的时候还说自己不尖来着,不尖说的不就是有点傻吗?敢情人家没喝多,倒是你喝多了。
“我傻……”咬着牙应着,算了不跟喝多的人争辩。
王梓飞眯着眼睛,将一半的身体力量都放到她的肩膀上,压着她,不肯好好走路。
“别闹了,好好走路,一会儿摔倒了。”
王梓飞满不在乎的说着。
“摔倒就摔倒,就是摔倒了,我也要摔在你的身上,你得接着我,不能让我疼了……”
顾安宁双手撑着他的身体,嘴巴里快速利落的答应着。
“你放心,你要是倒了,我肯定在下面接着你……”
王梓飞哈哈大笑了两声。
“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在上面的……”
顾安宁捂着他的嘴,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喝点酒,就满嘴跑火车,他到底要干嘛啊?
可是喝多的那个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伸出舌尖添添她的手心,顾安宁收回自己的手。
“脏不脏啊?”
王梓飞眯着眼睛,又呵呵笑了两声。
“我老婆全身都是香的,就是让我舔你的脚丫子也行,要不,你蹲下来……”
顾安宁松开自己的手,不想扶着他了,可是他就往她身上靠。
“怎么着?老公喝点酒,就不想管我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他大声的指控着。
怎么不是恶毒的女人啊?
欺骗自己纯洁的感情,自己回家,她干嘛骑个破车子就出来,骑就骑了,干嘛自己摔倒啊?
接着又欺骗了他纯洁的身体,他现在都不纯洁了,以后没人要的,所以得粘死她,她到哪里,自己就到哪里。
安宁长长喘口气。
“师哥,我怎么觉得跟你在一起这么不安全呢?”
这就跟又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安全感。
王梓飞挠挠自己后面的头发,没有安全感?
“那行,回家我用安全套,省得没有安全感……”
顾安宁想吐血,她很想吐血。
这人真是抽风了,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他全部都说了出来。
顾安宁看着他这样,小脸一片通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准备将他灌醉干点什么呢,那小脸上面都是春心荡漾啊。
“我告诉你,顾安宁,你得爱我,好好爱我,听见没?为了你,我连妈都不要了……”
这次是真的上头了,原本只是有点迷糊,现在越来脑子越沉,抓住什么就说什么,其实说出来的,他自己都不清楚。
王梓飞先生罗里吧嗦的说了半天,总是就是开批斗大会啊,并且说出了五要五不要政策。
顾安宁就差没蹲在地上,将那些要和不要都记下来了。
“你得看着我,每天想,我老公是世界上最帅的人,你得爱我,除了我,就连你妈都不能爱,你得疼我,当我是思阳那样疼,你还得照顾我,然后尊敬我。”
“不许看别的男人,不许跟别的男人太过于亲近,不能让男司机送你,车里是最容易发生奸情的地方……”他打了一个酒嗝自己对自己说着,就那么点的地方,你说天天面对一个人,还不是自己的男人,要是动心了,他这都成烂菜了,他上哪里去找一个音乐家老婆啊?为了自己的幸福,所以必须杜绝一切潜在的威胁。
“还有啊,不要对我说假话,就是天塌了也别对我说假话,不要在来一次了……”他是真的怕了,要是在来一次,他不会在回来了,他没有那么大的心去包容,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心眼大的人,他的心眼很小。
“不要对我以外的男人笑……”
说完就直接挂在她的身上了。
安宁很想哭。
好不容易将他拖到家里,后背上都是汗。
“嫂子,这是怎么了?你拖着我们家梓飞去外面野战了?”
王梓飞的朋友口无遮拦的说着,其实也是在开玩笑,他们在一起都习惯了。
顾安宁简单的说了两句,反正家里大,也不影响。
不知道谁给顾思阳喝了一杯香槟,孩子喝完就直接倒了,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
安宁将房间的门关上,他们还在外面玩。
平时他们都住西侧,今天没有办法,跑东面来了。
蹲在地上给他脱鞋,然后将袜子放到一边,裤子拉下来,衣服给换了,将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去卫生间找抹布,开始收拾地面上他脚踩的印子,自己换了衣服。
外面有声音,顾安宁出去看了一眼。
“那个嫂子,都收拾好了,晚上我们就不过来打扰了,先撤了……”
顾安宁送到外面,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可是他们不在乎,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有啥不满意的?
安宁回到屋子里,这一大一小都睡的不省人事。
小的那个盖着被子睡的可香了,顾安宁看着儿子的小脸,到底是给她儿子喝了多少啊?
所谓的香槟就是跟啤酒瓶子似的,颜色有点暗,是给孩子喝的,大人不怎么喝,因为几乎就算是饮料了,甜甜的,酒精浓度就那么点,可是顾思阳毕竟小,喝了一杯直接就倒了。
给儿子盖上小被子,回到房间了,还有一个大的要侍候呢。
大的睡的不太安稳,睁开眼睛看着进门的人,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她也没事儿干,合计找点事情干,打算去书房找点谱子看看,可是才要动,他就把自己拉住了。
手划拉划拉就划拉进她衣服里了,握着。
“放开。”
她咬着牙。
王梓飞闭着眼睛在心里笑了一声,他现在真是晕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就是不放,觉得舒服。
别人都说,其实男人都是有点恋母情结的,他不知道是不是,不过这个动作,估计是男人都喜欢吧。
他这么弄,她还能干什么啊?
只能坐在床上,额……
王梓飞睡的很爽,睡到五点左右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句。
“你要是喜欢上别人了,出轨了,我告诉你,顾思阳就归我,你自己走人。”
顾安宁恨恨的看着他,真的很想一巴掌打下去,可是还是勉强咬着牙说。
“我不出轨,为了思阳我也绝对不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