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照掌门的意思去什么主殿,反倒是直接跑去了禁闭看管玉锦的地方。
谁知,等姚南生赶到禁闭之处时,却发现掌门几位长老,还有师妹张安然,以及安然的那个所谓姑姑竟通通都出现在这里。
“牧掌门,看来你赌输了。”
张依依居高临下地看着姚南生,话却是朝着凌仙宗的掌门而道。
牧掌门神色自是难堪,他冷冷瞪了姚南生一眼后,这才朝着张依依客气回应道:“上神英明,我等愿赌服输,从今天起张安然正式和平脱离凌仙门,无需再付出任何代价补偿。”
神域这边宗门对于底下弟子的束缚力是极其强的,且入宗之后再想自行顺利脱离宗门基本上不太可能。
要么直接叛宗,自此承受整个门派的追杀与无止尽报复,要么生生剐下一身肉来付出惨重的代价彻底没有了半点价值之后才可能被宗门除名抛弃。
而现在,牧掌门却是不敢有丝毫为难,便同意让张安然和平脱离凌仙门,与其说是愿赌服输,倒不如讲纯粹是得罪不起张安然的姑姑,是输是赢反正他都得主动满足人家这小小的要求。
张安然已经与凌仙门离心,这样的弟子强留下来有害无益,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上神,以此表明他们的态度与敬畏之心。
“牧掌门一言九鼎,不错。”
张依依微一点头,淡淡说道:“但一码归一码,即使安然现在正式与凌仙门和平脱离,但从前这孩子在凌仙门遭的罪,该清算的还是得清算,该有的公道还是得有。本座不欲直接出手,也懒得费事,掌门与几位众老看着给个交道便可。”
“谨遵上神令!”
牧掌门丝毫不敢讨价还价,也清楚对方的确已经算是脾气好的,不然的话这会儿功夫他根本没有先自行处理的机会。
“等等!”
姚南生勇气可嘉,突然间出声道:“姚某斗胆,敢问上神神尊之名?上神既为师妹姑姑,为何当年师妹会以孤儿之身流落边陲之地,凡人之间?”
“姚南生,你有什么资格知晓我姑姑神尊之名?”
根本无需张依依出声,张安然径直说道:“而且,我如今已与凌仙门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再喊什么师妹,我的事,你同样没有资格过问。”
“师……安然,何必如此,我们之间何至于此?”
姚南生脸上一片灰败之色,显然被张安然的话刺到。
“停,别跟我打这种恶心的感情牌,你不嫌弃恶心,我嫌!”
张安然嗤笑道:“你若是还想用这样手段替你那宝贝小徒弟狡辩,那也未免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她是人是鬼我再清楚不过,其他人相不相信都无所谓,你还是闭嘴别再耽误所有人的时间,毕竟姑姑与我都没有半点兴趣听你说任何浪费功夫。”
姚南生还有些不愿认清自己被张安然极其厌恶的事实,还想再为自己说点什么时,却发现自己竟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惊恐地抬眼朝张依依看去,对上张依依的目光后整个人更是被自己体内灵力瞬间横冲直撞得筋脉自伤,差一点儿无法控制险些自爆。
“砰!”
张依依无声地地朝他比了个自爆的口型,下一刻当然没有让姚南生原地爆炸,不过却令其筋脉之伤更重了几分。
一个永远都认不清自己身份还自以为是的人,真是让人格外的不喜。
张依依直接给姚南生不轻不重的一个教训并没有瞒着在场之人,一时间凌仙门的掌门与长老们都暗自庆幸自己不曾像姚南生这般愚蠢惹到上神。
毕竟于张依依而言不轻不重的教训,对他们来说伤害性却相当之大。
要不是姚南生当初曾救过张安然并将其带至凌仙门,到底算是有恩于张安然,恐怕现在姚南生早就真的原地被上神一眼自爆掉了。
姚南生彻底闭上了嘴,不论是主观还是客观却终于彻彻底底地认清了自己在张依依面前不过是一只蝼蚁的事实。
因为张安然的的确确不再记念他的恩情,不再将他看在眼里当成一回事,所以安然的姑姑当然更不会再对他有半点的宽容。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些,只不过一直自欺欺人的不想去承认,还抱着最后一丝的侥幸罢了。
如今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打破,姚南生也彻底的老实了下来。
纵然再喜欢小徒弟玉锦,可现实面前也只能先顾上自己的性命再说。
“来人,将玉锦带上来听罚!”
牧掌门反应很快,也不再耽误时间,直接吩咐人把这些日子一直单独看管关押的玉锦给带到上神面前,当众处罚。
当然,除了处罚玉锦以外,还得好生补偿张安然,如此才能更好的平息上神对凌仙门的不满。
这是牧掌门在第一时间得知玉锦、姚南生他们触怒上神恐将牵连凌仙门后便考虑清楚的补救措施,说到底都是因为他们根本得罪不起一名上神。
而张依依今日虽从未正式表明过具体的身份,可从头到尾哪怕是再随意,再不经意之间所展示出来的手段实力,无一不是上神才能做得到的。
牧掌门只想早些了结这桩麻烦,早些送走这尊上神,而从未想过跟这样不可控的存在去攀什么关系,谁让他们之前把事给做得太过太绝,把人家的侄女得罪得太狠。
玉锦被带出来,看到眼前众人便已猜到将要发生什么,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压根连开口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听到牧掌门要罚她入永沉之地。
“不!我不要去永沉之地!”
玉锦吓得脸色大变,尖叫道:“凭什么罚我入永沉之地?师父救我,我不要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