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我爹为大隗鞠躬尽瘁,立下汗马功劳,凭什么因为莫须有的罪名便要我岳家满门的性命?我还要对你们放我苟活感恩戴德!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不服!”她大声喊着,眼泪已经落满衣襟。
赵寒澈制止要上前的下人,亲自给岳菡卿倒了杯茶,“太子死了,而谋反的齐王还活着,夫人知道为什么吗?”
说起先太子,岳菡卿愣了下,她知道,以前岳重阳是支持太子的,太子逼宫岳重阳也有参与,赵寒澈说得对,同样是谋反,齐王情节更严重,他都没死,而太子死了,为什么?
“夫人,许多事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岳大人是立下汗马功劳,可也犯了最不能犯的罪过,皇上忍不了,所以替岳大人求情的太子死了,岳大人也死了,董仲明同样灭了满门,夫人还要知道吗?你就不怕知道了给顾家带去灭门之灾?”
赵寒澈声音不轻不重,缓缓徐徐,却句句砸在岳菡卿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顾家对她不薄,从来没说过半句重话,顾长安更是体贴入微,是再难寻不过的好夫君,她又如何会让顾家陷入危难之中?
“夫人请回吧,你今日冒充顾公子到我府上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他说完端茶杯送客。
岳菡卿气势汹汹来,回去却泪流满面,心头百般不愿,百般不忍,百般纠结,百般愤怒,百般无奈,种种滋味萦绕。
华荣再次见到岳菡卿,见她眼睛红肿,确定哭过,便过去安慰,“七嫂不哭,你还有我们。”
岳菡卿闻言抱着华荣哇的放声哭出来,似乎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愣是生生哭了大半个时辰,惹得吴氏揪着华荣耳朵质问:“是不是欺负你七嫂了?”
“疼疼疼……”华荣护着耳朵,“娘,我是不是您捡来的,全家就您不疼我!”
“再宠你,你岂不得上天?”吴氏戳了下她脑门,语重心长的道:“岳家出那样的事,你七嫂心中不痛快,你说话小心些,你平日里不是最会天南地北的瞎聊吗,还说那叫幽默,给你七嫂幽默一个,哄她开心。”
华荣看着自己保养得宜像没生过孩子般的老娘,心情很不爽,她摇摇头往自己的揽月阁去,嘴上还说:“捡来的没人权啊!”
回到揽月阁,毫无形象坐下,手衬着下巴,目光定在属于八皇子的物件上,玉蝶记载,八皇子出生在老皇帝登基后的第十年,生母是贵妃姜氏,当朝只有一位贵妃,死在八皇子出生那一年。
这位贵妃没有在民间留下任何传说,或许在宫里还留有知晓她的人,可皇宫的人华荣也不好多问。
想了想,华荣将东西收起来对外道:“杏儿。”
杏儿被支出去站着,一颗心早已瘙痒难耐,闻言立刻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华荣斜靠在贵妃榻上,“觉得无聊,想找你聊聊天。”
杏儿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下,不会又是聊鬼怪吧!她听了会睡不着的。
华荣见她脸色有些害怕,便安抚道,“放心,不聊鬼,咱们聊些有趣的事。”
“公主想聊什么?”杏儿松口气。
“你入宫多久了?”华荣悠然问,一派闲得发霉模样。
“奴婢自小入宫,已有十五年了。”她如实回答。
华荣点点头,“这样久了呀,那一定知道很多关于皇宫的事咯,北街那家戏班唱的帝王为博妃子笑的典故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