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塔在一旁双手都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她真的担心,希尔娜忽然之间就倒下了,但看到曾恪蹲下身子,将希尔娜背在背上,所以又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我背你吧,希尔娜。”
曾恪温柔爱怜的说着,矮下身子,示意希尔娜爬上他的背。
“这……”
看看珍妮弗,又看看姑姑,希尔娜的脸蛋更红了。
但她实在拒绝不了曾恪的柔情,宛若蚊蚁的轻“嗯”一声,爬上了曾恪的背,双手环住男友的脖颈。
“我想背着你,走遍世界,看遍世界最漂亮的风景……”
曾恪背着她缓慢的行走在林间小道,忽然,轻轻的说出了这句话。
希尔娜愣住,内心却充塞着满满的感动。
她将自己的脑袋轻靠在男孩的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味道。
“我也一样,我想和你,一起这样走下去。直到永远。”
两人的心灵从未有过的如此紧密的连在一起,珍妮弗和格瑞塔下意识的放慢脚步,走在后面,看着这对恋人慢慢的向前走,泪水,再一次不自觉的滑落。
……
下午的时候,曾恪一行人回到了霍普在曼哈顿的别墅中。
事实上,或许是由于男友和姐妹忽然而至的惊喜,希尔娜的兴致很高,原本她是想带着两人继续游玩的,但格瑞塔却是不同意了,曾恪和珍妮弗也表示经过越洋的舟车劳顿,确实身体有些疲累,所以一行人在公园里逛了小半天,最后决定返回家中。
饶是如此,希尔娜还是表示,等曾恪休息好了,她还要带着男友看遍整座城市。
霍普早已经等候在别墅的庭院里,他对于曾恪等人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意外神色,两个人拥抱了一下,然后进了屋中,希尔娜跟一只百灵鸟一般拉着曾恪和珍妮弗满房子的转悠,霍普和格瑞塔则是去吩咐厨子准备晚餐。
晚宴上,所有人都表现得很开心,也很热络,一切都和以往没什么差异。
只是当夜色逐渐变深,希尔娜和珍妮弗一起回了房间,曾恪却是站在房间的窗口处,果然,没多久的功夫,霍普就推门走了进来。
“很感谢你这么快就来到纽约,我知道球队正处于联赛的紧密阶段,时间很紧张,但……曾,请原谅我的自私!”
霍普同样走到了窗边,曾恪回头看他,神色微变,轻轻的摇头:“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应该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陪伴在她的身边……事实上,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的心思已经平静不下来了,就算留在德国,我也不可能好好的踢球了。”
霍普轻轻点头,悠悠的叹气。
房间里的气氛忽然沉默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普略带低沉感伤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我和格瑞塔的父亲,就是因为白血病过世的……格瑞塔应该和你提起过了吧?”
曾恪点点头,初听这般秘闻的时候,曾恪还有些惊讶,他是真没有想过霍普家族祖上还有这样的“遗传病史”。不过想想不为人所知也是正常的,霍普家族其实是到了霍普这一代才算是发迹,说得俗气点,霍普就就是“暴发户”,自然不是那些真正的传统名门望族可比,自然也没多少人去深究霍普祖上的事迹了。
“我们这一代,兄妹三人,都很健康,至少现在身体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我却怎么都没能想到,我们这一辈人没事,希尔娜她却……”
霍普继续出声,声音越发的低沉,甚至都有些哽咽,“希尔娜的父母走得走,我将她视作自己的女儿,但是……”
眼泪已经忍不住的落下,这一刻的霍普,哪里是那个叱咤德国商界的经济大鳄,只是一个孤苦苍老的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霍普停顿了良久,好半晌才像是平复了激荡的情绪,目光直视着曾恪,“我有很多钱,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我应该过得很快乐。但现在我才知道,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有钱就能够挽回的。事实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把你喊来又能做什么,甚至……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