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玩家和系统有着休戚与共的关联，NPC既然可以请求主神封印召唤师等级，主神显然也能否决，或者不予回应。

想到这点，方欢心中一动，道：“可是...主神拒绝了？”

玛坦尼抬眼，金黄的瞳孔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嗯，所以我们没有选择。”

果然是这样...

系统毕竟掌握在天命科技手中，孟轲也绝不是易于之辈，就算系统有自己的意志和想法，孟轲也绝不会答应牺牲人类的利益，来成全一群科瑞坦土著！在对抗灾厄一事上，没有英灵加持的NPC对灾厄没有任何威胁！

无论是天命科技的意志还是系统的逻辑，他们都不可能答应穆神的请求。

当然，穆神的计划失败后，激进派就开始占据主导，并最终导致人机大战的爆发。

两种结果对玩家而言，也不知道哪个是好哪个是坏...

谈判刚开始，似乎就陷入了僵局，NPC对玩家的不信任，玩家的贪婪和自私本性，想要改变任何一方都变的不可能。

方欢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尊敬的矮人之王，可知道为何主神会拒绝穆神的提议？”

“为何？难道只是因为你们是主神的使徒？可我们也是主神的孩子！”

“因为在主神眼中，你们这些孩子，无法为他带来更多回报，甚至无法守护主神所在的这方世界，而我们，召唤师可以帮主神抵御来自不可知之地的入侵，斩杀无穷无尽的恐怖生物！你们能做到的，我们召唤师必然能够做到，因为我们具备这种潜力，而你们无法做到的，我们同样可以做到，这就是你们无法取代我们的原因，也是主神绝不可能对我们出手的原因！”

方欢说完，目光在三位半神身上游弋，三人神情各不相同。

奥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在一旁无聊的托着下巴，看两人争辩，莫洛森则是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他想从方欢的话中，推测主神与召唤师之间真正的联系，就像方欢也想知道，NPC与主神究竟有何更深层次的关联——主神确实没有答应穆神的计划，但却给了他们罪孽水晶柱，也算变相打压玩家了...

玛坦尼表情如同顽石，没有任何波动，但手指的颤动出卖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他也在做着与莫洛森相似的事。

“恐怖生物？”

许久，玛坦尼才反问一句。

听到这一句话，方欢才终于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一次系统并未对玛坦尼屏蔽自己话中的“敏感词”，以往玩家与NPC交流，一旦涉及到现实世界的事，总会被屏蔽或篡改为不相干的词语，但这一次并没有，或许在系统逻辑中，这种程度的泄密，还算不上泄密吧。

“不知道三位可曾听说过灾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