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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娴失笑：“我教了，晖儿还小，还不到九个月呢。”

男人眉头拧了起来：“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教？”

楚娴连忙辩解：“天地良心，我天天在家教，第一个教的就是阿玛。”

“第一个教的就是阿玛？这臭小子都快一岁了，爷也没听见他叫一声。爷养这儿子有什么用？”

银子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呢，他辛辛苦苦努力了好几年才弄出来的儿子都快十个月了，连个阿玛都不会叫。

“爷别着急，阿玛两个字的发音对小孩子来说可能有点困难，大约再过十天半个月就能学会了。”

“爷当年八个月就会叫人了。”四爷说着瞪了弘晖一眼。

楚娴摸了摸弘晖的小脸，怕他被四爷吓到，笑道：“咱们家晖儿也会叫人的。欣儿晖儿都会叫玛嬷。”

她说着低头：“儿子，叫一声给你阿玛听听。叫玛嬷。”

“玛嬷~”

“玛~嬷~”

这是弘晖荣欣第一个学会的发音，听到楚娴说，便很自然的跟着学了一遍。

对面的男人低头盯着弘晖看了一眼：“你都快一岁了，还只会喊玛嬷？”

“玛嬷~”弘晖又学了一遍。

四爷脸上挤出一分“欣慰”的表情来：“看来你很喜欢玛嬷，如今你十四叔年岁也大了，早已搬出永和宫去了皇子所。你韫姑姑又一直不在永和宫里，不如把你送到永和宫去陪伴玛嬷？”

弘晖一个还不满周岁的小豆丁，根本就听不懂四爷在说什么。

大约只觉得自家阿玛说话好听，身上的气息好闻，又一口气和他说这么多话，乐呵呵咧着嘴冲四爷甜甜地笑。

然后一边幸福的拍着小手咿咿呀呀了几句，又张开手臂冲四爷撒娇要抱抱。

四爷把脸扭到一边，在心底暗淬了一句“养不熟的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