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觉得除了找吴老狗以外,还得找个地方把剩余的珠宝物件兑换一下,不然晚上怎么去夜总会装个‘阔爷’。
“这唯一的几个银元也被我给搓没了,现在还真身无分文。”
赵舟思索着,把铁球往口袋内一装,发出‘叮当’的响声,可知他口袋内还有不少‘铁球’,全是这段时间闲来无事搓着玩的。
而也等他装好了铁球,站起了身子,又从空间内取出了十来条三寸大小的金条,用房间里的床单一绑一系,就出了客栈,一路穿过大街小巷,想找个能典当的地方。
“才出炉的烧饼....”
“老板这东西怎么卖....”
也伴随着一路上附近商贩与路人的买卖声。
赵舟在走上了一段路程,经过了一个路口,也瞧见了一家敞亮的三层当铺,大门正东,猛一看,觉得这店开的场面,就当先走了进去。
里面的样式也与平常当铺差不多。
柜台位置留有木头栅栏,前方摆上桌子板凳,在拐角处通往楼上的阶梯处,后面留有一个小门,应该是通往后面的院子,商家估摸着就是在店里住的。
“这位先生,您....?”
此时,随着赵舟走进,坐在柜台里的中年掌柜笑着招呼一声,又见到赵舟一身衣着得体,不像是缺钱的人家以后,因为不知赵舟来意,话也不说全。
连带着店内的两名伙计,也是向着赵舟叫了声‘爷您请’以后,端茶打水,不乱说话。
“当东西。”赵舟往板凳上一坐,把手中的包袱交给了其中一位伙计,让他拿过去给掌柜看。
“死当、还是活当?”
掌柜本照例询问,可等到他接过包袱,一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十来根金条以后,又忽的把包袱一遮,向着赵舟道:“这位爷,您....”
“死当。”
赵舟品着茶,“金子是我自己融的,没什么凭证,你若是不好看出真假,尽可仔细验验。”
“好....您稍等。”掌柜盯着金条顿了一下,不知琢磨到了什么,继而告罪一声,拿着包袱从后门穿过,去了后院。
赵舟见到也没什么担心,反而想着吴老狗的事情,又向着旁边的一位伙计询问道:“你知不知道吴老狗。”
这家当铺开在闹市街区,估摸着这些伙计也能见到不少人物,继而赵舟也是闲着无事,问问就问问,随口一句而已。
“知道!”
但是这位伙计却郑重的点了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知道吴爷,但是吴爷不认识我....”
“你认识他就行。”赵舟听闻,从‘口袋内’拿出了一件珠宝首饰,“你把这东西给他,和他说声,我有一笔大买卖,他若是想做,就来这里找我。”
这首饰与金条一样,都是那女尸的东西,沾有许些煞气,但随着出土,煞气已经流失的差不多了,对生人无害。
不过,以吴老狗的本事,哪怕仅有一点煞气,应该是能判断出这是墓穴中出土的物件。
同样,赵舟这一番话也会让吴老狗想到自己与他是‘同行’,或者是有事相商,尤其这还是吴老狗的地盘,安全有保证。
以吴老狗爱交朋友的心思,说不定还真的会找赵舟见一见。
“等事成,金子换取的钱财分你一成。”赵舟还许了一些金银报酬,想让这位伙计多上点心。
“好嘞!”这位伙计听闻,也是眼光大亮,拿起首饰就走,却没有贪墨珠宝的意思,毕竟他入行太晚,看不懂这珠宝的价值,还不如取事后报酬来的实在。
尤其他小跑着,径直向着约莫五百米外的街道窜去,吴老狗正是住在这里,非常近,距离也不远。
而也在他没离开多久。
掌柜就又从后院走了出来,向着赵舟邀请道:“这位爷,咱们后院谈?”
“好。”赵舟起身,跟在了掌柜旁边。
“您一个人?听您口音也像是外省的。”掌柜也如平常聊天一样,随口一句,打开了后门,露出了里面的四合院。
“对。”赵舟走进,在掌柜的盛意邀请下,往院里石墩上一坐。
而掌柜倒了一杯茶后,却跑到院中的一间屋子里面,应该是找‘东家’,或者‘懂行’的人来谈了。
不过,以赵舟的听觉,当掌柜走进,却听到屋子里面稀稀落落,传来什么‘外省的人’‘一个人来的’以后,屋子里走出一位长脸大汉,坐在了他的面前,把装着金条的包袱放在了石桌上,脚下还放着一个袋子。
“朋友。”
这位长脸大汉自从走出来,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先是指了指包袱内的金子,“你这东西是墓穴里面拿出来的吧?”
“是又如何,你赚钱,我赚钱就行。问那么多干什么。”赵舟把茶杯放下。
“你这理解错了。”长脸大汉笑着露出了烟熏的黄牙,看到赵舟平静的表情,又仔细打量的赵舟身材几眼,才最终下了重话道:“你这金条是墓穴里面出来的,本身就不干净!”
他说着,指了指北边的一个方向,“你说,你这盗墓罪名,要是让我把你扭送到警局,这警长会不会奖赏我们当铺一些银元,再给我们送上一幅牌匾?”
“那你说如何。”赵舟说话的时候,旁边屋子里又出来了两位壮汉,手里拿着两根木棍。
“一百银元,东西归我。”长脸大汉说到这里,才从脚下拿出一袋不足百余的银元扔到了桌子上,同时闭着眼睛,也不说话了。但是那两位壮汉却一直向着赵舟这边走来。
不过。
也在下一瞬间,那位一直不说话的掌柜,却突然面露焦急的向着赵舟劝道:“这位爷,就算了吧,你看你这收的也不少,你赚钱,我们也赚钱,还帮您背了一个罪名,不然您要是去了局子,这四处无亲的,谁能保释您?就算等到他们把你放了,期间您也得吃不少苦。”
掌柜苦口婆心的说着,又和长脸大汉说了说好话,还拦了拦正往这边走的两名壮汉,不外乎是相帮赵舟‘求情’一类。
并且,他还和长脸大汉吵了几句,把价格提高到了三百银元!
赵舟瞧见,也没说话,因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两人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若是外省普通人见到这个情况,以民国这个时期,还真的没什么办法,只能无奈的把还在为自己‘说好话、求情’的掌柜,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然,要么就挨一顿打,再送往警局。要么就是低价卖了,当吃了个哑巴亏。
而也在他们几人在这演着双簧戏的时候,随着‘嗒嗒’的脚步声,一位相貌称得上是英俊的青年跟着那位传话伙计从正门而入,也来到了后院子里。
“吴老狗?”
长脸大汉睁开眼睛瞅了那位青年一眼,根本不屑理会,又望向了赵舟道:“怎么样,三百银元,这可是我给的最高的,不然咱们警局见。”
“钱我要了,金条留给你们。”
赵舟亦是正主吴老狗来到,尤其这双簧戏也看完了,说着,就在长脸大汉刚露出欣喜的表情时,猛然一抓桌子上一根的金条,在掌柜等人震惊的眼光中捏成了一团金饼,瞬时向着长脸大汉砸去!
咔嚓——
也在长脸大汉刚刚有所动作,这变了形的金条从他眼眶穿过,后脑而出,带飞了几片破碎头骨,脑组织四溢,瞬间没了声息,躺在了地面上。
“这....”掌柜惊呼一句,想说什么。
赵舟未有理会,手掌一掂,直接身前把三四百斤的石桌抡起,随着‘咯吱咯吱’的声响,把一名手持棍棒的壮汉砸飞撞到一间屋子内,从胸口处碾成了肉泥。
随后,赵舟招式不停,手掌一翻,探手抓起了一百五六十斤的掌柜,提着他的后背衣领,‘哗碴’一声,把另一位转身逃跑的壮汉砸了一个对折,肋骨穿插出体外,把掌柜脸面扎的稀烂。
短短七八秒的时间不到,就连杀四人!
也至于此。
赵舟前脚踏走,越过了面露惊惧神色,又在谨慎后退的吴老狗,把前门听到异响想要观察发生什么事情的一位伙计脑袋捏碎。又翻身踢膝一踩,把吴老狗旁边早已瘫坐在地面上的那位传话伙计胸骨踩断,心脏尽碎。
也等到该杀的人都杀完。
赵舟侧耳聆听几息,发现街道外面没有异动,又确定这三层当铺里面只有吴老狗一人以后,才望向了快退到门边的吴老狗道:“吴师傅,这第一次见面,我也没什么好送的。不如你今日把这间当铺的后事处理干净,这当铺就归你如何?当成咱们的见面礼。”
“我....”
吴老狗动作一顿,下意识望着眼前好似古墓里‘神魔的人物’,又防备着赵舟再对自己下杀手的几息功夫内。
随着‘沙沙’的声响,他衣袖内的一只袖珍小狗也是狠劲的往他肩膀上摆钻去,好似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不由得,吴老狗心中一颤,望了望附近几句残缺不全的尸体以后,想了想,只能无奈笑道:“这位朋友,咱们都是同道中人,此乃小事,小事而已....我还要多谢朋友送我一间当铺,我应该感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