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见她又回来,就问了,“还不死心想再问?没用的。”
“给我杯饮料。”乔以寒直接说,也随意挑了张椅子坐下了。
“你这是准备在这等了?”
“不可以吗?”
“是可以。”酒保很快就递了杯饮料过来,同时也再说了,“不过你一个女生这么晚呆在这,不怕不安全?”
“你们打开门做生意,总不会让客人有事吧?”
“这是当然,不过总是不太安全的。”
乔以寒听着,没说什么。
如果可以,她当然也不想大半夜跑出来。
但这是她哥……
一直联系不到,又莫名的不安,要她呆在公寓里什么也不做,她也真的做不到。
可出来了,她也依旧什么也没做到。
现在只能等天亮了。
还有几个小时……
虽然漫长,但她也只能等了。
她喝着饮料,总觉得每一秒都过得漫长。
酒保闲着没事,又和她聊了,“你这么晚出来找人,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乔以寒没说,也说不了,因为从头到尾,只是她联系不到哥在担心而已。
其实真的是自已担心过头了。
只是一晚上联系不到而已,这也没什么的。
这么一想,觉得哥没事,她反而安心多了。
之后慢慢喝完了那杯饮料,手机也看了,依旧没收到任何信息。
酒保在吧台内打着()睡,周围仅剩的一两个客人也各自沉默的喝酒,所以是安静极了。
她也不敢玩手机打发时间,虽然手机电量还足够,但也需要留到白天用。
这么呆坐着,周围又实在安静,她渐渐也打了()睡。
可刚不自觉的趴在吧台上要睡着时,猛的她又惊醒了。
这次的不安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复杂而强烈的,令她心里颤得厉害。
她伸手按在自已的心口上,想要压住这令她极度不安的心跳变化。
可是没用。
一点用都没有。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种莫名的不安令她开始害怕,可明明是不安、是害怕,她却不懂为什么突然想哭……
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已的情绪。
好像心不是自已的……
可是怎么可能不是自已的。
她甚至想这一切都是梦吧?
她其实是睡着了,梦到自已惊醒了,然后一直梦到了现在。
她想清醒,马上清醒过来。
所以她用手掐自已的手,可把自已的手掐得很疼了,但梦依旧没有醒。
这不是梦……
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一切这么清晰、这么真实,又怎么可能是梦呢。
但不是梦。
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现在心越来越难过,代替了原先的不安及害怕,好像正承受着一件令她非常难过的事……
可是不可能啊。
她连和城卿是‘兄妹’的事都撑过来了,如今也已经选择放弃了,怎么可能突然就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