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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师傅，你儿子已经死了，你不是来报仇的吗？我估计只要你杀死眼前这个和你儿子相似鬼魂，那幕后之人就会浮现，到时候就是你报仇的时候了，你到底还想不想报仇？”

其实这个叫做小波的鬼魂，到底是不是郑炼，白战也不知道，但他现在却只能这么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郑武的心中加上一块重重的砝码。

闻言，郑武脸上浮现出挣扎之色，先前白战和其他人的战斗，他也不是没看见，那种明明击中却闪避的现象，正是鬼魂的特征。

既然确认这些人是鬼魂，那么先前的许多猜测就只剩下两个——面前这个小波确实是他儿子的灵魂；面子这个小波不是他儿子的灵魂，不过是通过某种手段改造的。

相对来说，他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因此他才不敢还手，要知道鬼魂要是再死，那可就灰飞烟灭了，他又怎么忍心对可能是自己儿子的灵魂下黑手——就算是有可能也不行！

但此刻他面临的情况是……这个小波的灵魂不死，幕后黑手就不会出来，他就不可能报仇！

他内心煎熬无比！这要如何选择？

此时那小波已经爬上了船，他又红着眼睛，挥舞着那碧绿的刀朝郑武冲了上来，而郑武竟没有注意到似的，没有反应……

白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郑师傅，既然你做不出决定，那我们先撤退如何？”

话一说话，他向前一扑带着郑武跳入了湖中，那小波虽然随后也跟着追了过来，但他哪有拥有御水能力的白战快，自然是追之不及的。

说实话白战是不愿意作出这个“先撤退再说”的决定的，毕竟不管郑武下定决心报不报仇，他应该都会把这把武器奖励给他——如果不报仇了，他拿这武器也没用，而如果报仇了那更是不用提。

唯有犹豫不决，没下定决心之前，郑武是不可能把这把武器交给他的。

但他也没办法，现在撤退还有获得这武器的机会，可要是磨蹭下去，多半会彻底失去这把武器了。

郑武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挣扎，算是默认了白战所说。

白战朝着印象中岸边的方向游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没有见到岸边。

渐渐的他脸色难看起来，虽然四周都是浓雾分不清方向，但这湖毕竟不大，以他的速度，就算方向不对也应该游到岸边了。

现在没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雾有问题！

不是鬼打墙，就是迷魂阵之类的玩意。

很明显幕后之人并不准备让这出戏在没有结局之前就散场，今天必须给他一个结局才行。

“怎么了？”见白战不游了，脸色也颇为难看，郑武终于开口。

白战叹了一口气给郑武说了他的分析。

“好，很好！”郑武沉默好一会儿，忽然拿出长.枪抚.摸着，脸上神情明灭不定，而握枪的手却是越来越紧！

远处，小波也追了过来，双方距离已经不足1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