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冬手里拿着烟,感觉变了,那眼神幽深得像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精。
黑头看着他的眼神,突然想起了那个带他入行因为一次帮派混战被枪杀的带头大哥,太像了。
“我们看出的条件是你无法拒绝的,要么是你的签字,要么是把你的手指留下。”
白已冬宛若黑帮老大说完这句话,又变了种状态,“永远别恨你的敌人,那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啪啪!”黑头鼓掌:“这是我最喜欢的两句台词,马龙·白兰度相当酷,不过你还是得死!”
“为什么?”白已冬不明白。
“白狼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演技?你一定不是白狼。”黑头的分析很有条理。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白已冬愤怒地问。
“看来只能打一场比赛了。”黑头突然说。
“这是浪费时间!”白已冬说:“我一个人可以单挑你们五个人!”
“你真把自己当白狼了?”马仔们笑个不停。
白已冬怒道:“好!打就打!如果我证明了自己,你得放我们走,还得把维恩放了!”“我同意。”黑头点头同意。
“穿上这件衣服。”黑头把森林狼的12号丢给白已冬。黑头说:“这是我第30次去标靶中心看球时你丢出来的球衣,我花了两万才从那个幸运的死胖子手上买来的。”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送你十件。”白已冬说:“希望你信守承诺。”
说罢,白已冬穿上球衣,那气质截然不同了。
黑头脸色大变,“等一下,我有个更快的方式证明你是不是白狼。”
“说。”白已冬道。
“后手扣篮,只要你能做个后手扣篮我就相信你。”黑头说。
“你早说不就好了,让开!”白已冬运球到篮筐的另一侧,直接跑起来,飞跃,毫无对抗的情况下,好似蝎子摆尾一般向后拉球暴扣。
没有对抗的情况下,白已冬做后手扣篮一点难度也没有。
黑头暴怒,对抓来白已冬的马仔说:“我他妈毙了你们这群废物,让你们抓抢货的,你们怎么把白狼抓过来了?”
“可是那货确实在他们手上啊...”那人惊恐地说。
“这中间肯定有误会。”白已冬拉住黑头,“我们昨晚都喝醉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理查德,过来,把昨晚的事情说清楚!”黑头叫出一个昨晚的当事人。
理查德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们昨晚正准备交货,那个长得很像罗德曼...”
“老子就是本人!”罗德曼吼道。
“是是!昨晚刚要交易,丹尼斯醉醺醺地跑出来阻拦我们,说要和我单挑....然后警察就来了!”理查德说。
罗德曼虽然是个十足的混蛋,却没有喝醉酒就找人打架的习惯,白已冬相信事情没这么简单。
“黑头,能把维恩放了吗?”
黑头点头,让人把希米恩放出来。结果人一放,白已冬傻眼了。
这人被打得半死不活,但他是个白人,希米恩是正儿八经的黑人!
“等等,我记得他,我想起来了,我们在夜店遇到了他,他叫安德森,就是他带我们来格伦科的,他一定知道维恩的下落!”罗德曼吼道:“给我松绑!”
“你们这帮蠢材,赶紧松开人家!”黑头大叫。
马仔们一拥而上,迅速给罗德曼和奥洛沃坎迪解绑。
叫人的方式简单粗暴,一桶凉水泼下,安德森被惊醒,看见白已冬跟看到亲人似的抱腿痛哭:“快去救维恩,他被绑一天了!”
“什么被绑一天?”白已冬问。
“你们忘了?我们昨晚在圣西门酒店打牌,输了的人要被绑起来关进厕所,后来我们出来找乐子,维恩还在里面!”安德森说:“快去救他!”
“黑头,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如果有亏损,请随时联系我,我愿意给你们补偿,我现在要去救我的队友,再见了!”白已冬说。
“不用补偿,我只要十件有你亲笔签名的12号球衣。”黑头说。
“没问题!”白已冬大声应道。
奥洛沃坎迪扛着安德森往外跑:“兄弟,听他们说你昨晚被严刑拷打都不吭声,真硬汉,我佩服你!”
“什么不吭声啊!那帮灭绝人性的畜生用一条充满骚味的内裤堵住我的嘴,我他妈想叫都叫不出来!”安德森骂声不绝。
“先生,请问圣西门酒店怎么走?”他们在一家报社面前停下。
那人看起来不喜欢陌生人,他指着报社里的一张地图,“在“滚进去里面买一张地图自己找”,你们是成年人,不是小孩,OK?”
“他妈的!这算什么事啊!”
通过报社里的地图,白已冬他们迅速赶到圣西门酒店,解救出了被捆绑了半天一夜的维恩·希米恩。
“亲人啊,你们终于来了!”希米恩嚎啕大哭。
“虽然经历了许多波折,但结果还是挺感人的。”罗德曼感觉良好。
白已冬真想一枪射爆他的嘴,“这么多的事情还不是你搞出来的!”
“还有个问题,我们是怎么来到格伦科的?”奥洛沃坎迪问。
罗德曼说:“这个问题我们可能永远也得不到答案,我只知道再不抓紧时间,Bye就要错过他的婚礼了。”
白已冬用最快的速度跑出酒店,叫车,赶往阿波利斯市...
最终,白已冬压哨赶到婚礼现场,他的狼狈样让所有人都笑出了声。
白已冬的心中唯有庆幸,好歹没错过婚礼。
多年以后,白已冬和罗德曼等人回顾这非凡的一天,都有一种感觉。
“奶奶的!真他妈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