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郡主怒极反笑:“谁人不知道你淮阳王身边女人环绕,也不知道你从哪个肮脏地界里弄来的丫头,竟然宠的跟宝贝似的。以她的出身,卖她十次都值不上我的一匹马!”淮阳王森然一笑:“若不是本王从来不打女人,今儿可要撕烂你这张嘴。这次是一匹马,下次你若是再敢动她一下,小心本王划花了你这张脸。本王可是听说,郡主最喜欢划丫头的脸,也不知道你的脸被人
划花之后,会做何感想?”
萧烨虽然是个混人,但他有个怜香惜玉的毛病,但凡是自己看上眼的女人,都是华衣美服的供着,从来不会糟践,更别提划花了美人脸这么暴殄天物的做法了。
玉阳郡主亮出随身的匕首就往萧烨面门上扎过去,却没想到被平西王世子从后面拦腰抱住了:“妹妹别冲动!动刀子可不好玩!”
两个人的母亲是亲姐妹,其实两人是表兄妹。这次进京,两家原是有意联姻,平西王妃让儿子多跟玉阳郡主相处,他才有耐性陪着她。只是这才两日功夫,他的耐心也快磨完了。
平西王是异姓王,本朝开国之时祖上跟着太祖打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才得封王爵,镇守云滇。玉阳郡主也早被靖江王妃透过底,也有意考察平西王世子,只是没想到自己的马被淮阳王给杀了,他不但不为自己出头,还拦着自己不让动手,顿时气的口不择言:“姓阮的,你能不能有点气性?萧烨都杀
了我的马了,你还拦着我,你脑子进水了吧?就你这熊样,也想娶我,趁早死了这条心!”
平西王世子心里冷笑,就这样的母夜叉搅家精,谁敢娶回去?是嫌日子过的太平静吗?
他母妃还一再告诫他,让他多多容让玉阳郡主。瞧在他母妃面上,没有当场撕破脸就不错了。“郡主稍安勿躁,你方才确实是冲动了些。淮阳王也不是小气的人,若是那位姑娘平安无事,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他既然心里厌憎玉阳郡主,自然就不会真心劝阻,巴不得淮阳王将事情闹大,到时候
玉阳郡主跋扈的名声传扬开来,那他就不必让平西王妃伤心,还能搅黄了这门亲事。
果然这话让玉阳郡主的火更是冒了三丈高,在他痒做拉不住松开手之后,玉阳郡主朝着淮阳王扑了上去。
本来淮阳王是完全能避得开的,但是正在此时刘荣带了叶芷青过来,他听得马蹄声扭头去看,却被玉阳郡主一刀扎在了左臂上,扎了个正着。
“殿下……”叶芷青真没想到那红衣女子如此泼辣。
萧烨一巴掌将玉阳郡主扇开,往叶芷青方向跑了过去,到得近前等她下了马,情不自禁就拉住了她的手:“你有没有伤着哪里?让本王好好瞧瞧,吓坏了吧?”明明他胳膊上正在滴血,他却拉着叶芷青去瞧她身上,见她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本王听说你的马儿受惊,可是吓坏了!”他伸臂一把将人揽到了自己怀里,使劲揽着不放手
。
原来刘荣再次带人进林子去找,哪知道才进去就与叶芷青迎头撞上,便让她坐到马上,自己骑在另外一匹马上,牵着她的马儿来寻淮阳王报信。
周鸿远远缀在后面,看着她被带走,一颗心倒好似被人牵着走,不由自主便跟了过来,远远就瞧见淮阳王跑过平将她揽在怀里,顿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也不知道是苦是涩,拨转马头走了。
这里叶芷青试图从淮阳王怀里脱出身,却被他揽的死紧,只得道:“殿下,你胳膊受伤了,要赶快包扎一下!”
淮阳王这才松开了她,满面笑意:“本王就知道,你心里记挂着本王呢。”他受了伤见到叶芷青,倒是高兴起来,将胳膊伸过去给她包扎。
叶芷青的帕子之前给周鸿洗伤口的时候就弄脏了,这时候只能向他伸手要:“殿下的帕子给我。”
刘荣也忙忙从怀里掏了伤药出来,洒到他血流如注的伤口上,叶芷青拿帕子暂时包扎。“等回了猎宫,让随行的御医来替殿下瞧瞧,也不知道伤了筋骨没有。”
他们这里忙着侍弄伤口,玉阳郡主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摸着半边疼痛发懵的脸颊,朝淮阳王大喊:“萧烨你竟敢打我?你们几个眼瞎了,就看着他打我,还不上前去打他!”靖江王府跟着她的几名护卫畏畏缩缩往前磨蹭,既不敢违抗她的命令,也不敢对萧烨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