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她问:“兰贵妃是什么旧疾?”
“心头痛。”沈在野道:“不常发病,一发起来也能要命,往年都是硬抗,但今年她身子弱了,皇上担心她扛不住,让我找药。”
“爷尽力而为也就是了。”桃花笑了笑:“真的没办法的时候,皇上也不会怪在您头上啊。”
凉凉地看她一眼,沈在野不耐烦地道:“她不能有事。”
虽然嘴上总是不配合,但兰贵妃做的都是对他有用的事,而且有些事只有她能办到,说是他手里的王牌也不过分。
桃花撇嘴,下意识地离他远了些。暴躁的男人最不可爱了,浑身都是刺,连她都扎。
“你干什么?”睨着她的动作,沈在野微微眯眼,伸手朝她勾了勾:“过来。”
“爷不是心情不好吗?”嘿嘿笑了两声,桃花道:“妾身就不用过去了吧?”
沈在野笑了笑:“你确定?”
片刻之后,桃花老老实实坐在了他怀里,任由他生气地掐着自己水灵灵的小脸蛋。
“爷,疼!”
“我不疼。”眯眼看着她,沈在野问:“还敢不敢躲了?”
“不躲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桃花连连摇头,乖巧地道:“妾身这不是怕凑太近了更惹您不高兴吗?”
她每次都凑得很近,哪次看他不高兴了?轻哼一声,沈在野道:“我是过来夸你的,上次交给你的事,没想到完成得这样漂亮又天衣无缝,真不愧是赵国公主。”
桃花皱眉,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道:“若是我说这次段娘子的事,与妾身没有关系,爷信不信?”
“不信。”沈在野睨着她道:“这院子里除了你,没有人能这么快把段芸心给处置了。”
苦笑一声,桃花问:“妾身在爷看来,是不是精于算计,很会害人?”
竟然真的觉得她会杀了柳氏来嫁祸段芸心?
沈在野没回答,看着她的眼里就写着几个打字:难道不是吗?
嘴角抽了抽,桃花小声嘀咕:“不能因为你是这种人,就觉得我也是啊!我一般不害人的,就是警觉性比较高,喜欢以牙还牙而已,谁跟你似的草菅人命……”
“你说什么?”沈在野挑眉:“姜桃花,好几日没教训你,是不是又忘了家规了?”
“没忘,抄了三十遍呢。”起身从他的怀里跳下去,桃花扭身就进屋道:“爷要不要看看?字迹工工整整的。”
轻哼一声,沈在野伸手就将她拽回来:“不用看了,我又没骂你的意思,你火气那么大干什么?”“爷与妾身之间,缺乏最基本的信任和了解。”桃花歪着脑袋道:“这样是没办法天长地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