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四处里看了看,“你没有耍小人,带旁人来吧?像我们这种正人君子,得言而有信,说一个人来,就一个人来的。”
苏渊鄙视的看了贺知春一眼,“就凭你,我还需要带人来?”
喂!小姑子,你能不要这样藐视你嫂子么?等你回了大庆,还是要在我手底下混日子的好吗?
贺知春气归气,嘿嘿一笑,从袖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玉瓶和两个酒盏,低声道:“苏将军莫要这么不解风情,今夜月色正好,不如咱们小酌一杯。上次请你饮酒,不慎污了你的衣,这次就当是寡人向你赔罪了。”
苏渊把头别了别,耳根子都红了,说话就说话,你为何要靠得那么近,都说大庆贵人好熏香,这位晋王就是,他想到了一个词儿,吐气如兰。
那小玉瓶特别的小,刚刚只有两小盏,贺知春说着,先端起自己面前一饮而尽,然后双目亮晶晶的看着苏渊。
苏渊摇了摇头:“我不饮酒,谁知道你是不是要毒死我,然后大庆立马派人攻打高句丽呢?”
贺知春一愣,从牙缝中透露出四个字,“此计甚妙。”
当真是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她怎么会下毒?她就算要下毒,也得先确认了这厮不是崔韵啊!
虽然没有毒,但是迷药还是有的,但是苏渊太警惕,没有中招,贺知春眼珠子一转,又一重计上了心头。
她巴拉巴拉的又从袖袋中取出了一个小锦盒,递给了苏渊,“你要的镯子。这里太黑看不清,你走到亭子柱子上挂着的灯那里去照照,看看水头怎么样?记得拿帕子包着,别又说寡人抹了毒啥的。”
苏渊看着手中的盒子,盒子上头没有毒吧?现在用帕子包住还来得及么?你说抹毒什么的,很渗人啊!
“晋王,你的袖袋卖吗?”苏渊面无表情的说道。这简直是神器啊,天知道晋王是如何从袖子里掏出这么多东西来的!
贺知春简直觉得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啥玩意?你们高句丽人真的就是这么人傻钱多么?连袖袋都要买?
她想着,往后跳了一腿,“莫非你暗恋寡人,想要寡人的贴身之物,不行不行!”
苏渊的一张脸变成了火烧云,气愤的站起身来,走到灯笼底下看镯子去了。
他刚刚举起那镯子,就听到贺知春一声惊呼,“苏将军,你葵水来了,银袍子都染成红袍子了!”
苏渊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还没有来得及看自己的袍子是不是变红了,整个人便僵硬在了原地……
贺知春勾了勾嘴角,任你再怎么训练,那也没有我机灵!
苏渊僵硬的抬起了脖子,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有痔疮,真的是痔疮!”
他说着,又补充道:“想我苏渊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来葵水,你莫要侮辱人!”
贺知春哈哈大笑起来,“逗你玩儿呢,你的衣服干净着呢!”
苏渊顿时拔出腰间的匕首,指向了贺知春,“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擦……恼羞成怒玩真的!一言不合就拔刀,要不要这么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