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万万没想到的是,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还在空中的我一声惊呼,皇上燕归应正穿着一身锦缎龙袍,两手分开还是打开门的姿势,他似乎被骇到面色惊了一惊,而此时我的鞋底已碰到了他的——两腿中间。
但他反应极快,猛地一斜身子,顺势揽住我的小腿向上一提,他微笑间已侧立着,一手揽住我的两腿腿弯,另一手揽住了我的后背,在我的惊呼声中,他已轻松的将我抱住。我自然而然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李公公、‘三’她们、包括清宇宫门口的侍卫皆目瞪口呆的瞧着我,而后他们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
“怎么,谋杀亲夫吗?”听到那戏谑的低沉声音,抬头瞧了瞧那个正深情看着我的双眼,他的鼻下嘴唇上长了薄薄的一层胡须,因为微笑的缘故胡须变作一道弯曲的曲线。
那眉心一点痣正如同他的双眸一般痴痴地瞧着我。
被他抱着与他对视,我心生恨意,噘着嘴不管不顾的腾出右手,使劲朝他胸口捶了下去。
‘彭’的一声闷响,他硬生生受了我这一打,但他依旧那样矗立不动,依旧那般微笑。
本来对他狠得发指的心境突然变作无限的委屈,心头一酸,这些日子受的所有苦难、难过,瞬间都化作泪水涌上眼睛,我埋头在他胸前,咬着嘴唇强忍眼眶的酸涩感,但只不到一眨眼,从我的心境到眼眶的酸涩,我终于是如同一个孩子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转身将我抱入房内,我只埋头在他怀中大声哭泣,我从未哭的如此伤心欲绝,又如此心安。
偶听他冲谁说了声:“出去。”
又听到谁答了声:“诺——”随后便有人出了房门。
是个女声。像是景蕊,这房内也只有景蕊。但我此刻竟完全无心去关心别的事,哪怕此时天塌地陷,世界毁灭,我也只想闭着眼埋头在他怀中狠狠地哭上一场。
大哭间又听到了李公公的声音:“皇……皇上,早朝——”
“朕的爱妃哭成这样,还谈什么早朝,让他们各自散去,今日若有所奏,折子统一收齐放置南书房,朕自会审阅。”
“啊……啊?”
他在我头顶又出声:“啊什么啊,还不快去。”
“诺——”
随后便是‘吱呀’一声关门的声音,我依旧嚎啕不止,这几日的痛苦化作决堤的泪水,他此时越是这样显得宠我,我却越是伤心难过。
他像是抱得有些累了,干脆走到墙边斜靠着墙面,他依旧不出声阻止我,就这般抱着任我在他怀中紧紧抓着他的锦缎龙袍。
我只觉得好过瘾,又好不过瘾,干脆睁着朦胧的眼,将他的胸前已经湿透的衣襟左扯右扯撕开,我哽咽着抬头看他,他正低着头看我,我两对视,听他柔声问我:“哭好了么?”
“不……不好!”我噘着嘴,又透过刚刚撕开的龙袍又埋头进他的胸口,紧紧贴着他胸膛上的皮肤‘哇’的一声,开始了新一轮的大哭特哭。
而他还是那般安静的站着,手臂因为用力的关系肌肉隆起微微发硬,许是抱得久了,手臂有些许颤抖。我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偷偷抬头瞧他,他正面色坚毅的平视前方,任我在他怀中胡闹,鬓角因为抱久了的关系渗出了几滴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