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久的沉默之后,‘噗——’的一声,‘三’在我身后笑出声。我尴尬的咳了两声:“这个这个——对,我是说这个鸳鸯啊……哎呦!你怎么把鸳鸯嘴绣的忒尖了。”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圆这个谎。
她忽的也哈哈大乐,喘着气道:“姐……姐姐你也太贴心了,绣的不好就不好,撒这谎作甚。”
得,好心办错事了,我撅了噘嘴说道:“看来你一个喜好武学的女子,这些细活当真是干不好。”
她点点头认同了我的说法,而后静了静,转首看向院外,她的眼中没来由得起了一阵落寞。
我突然想到她是因为君臣政治原因被送入宫中,这一辈子就要在这皇宫内孤独终老,想必一辈子也碰不上什么心上人,尤其她虽然是女身,但志在疆场,可这中州国千百年来,哪里有女将军一说,念及此更是觉得她可怜,我有心宽慰,却半天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
良久之后,她忽然转首向我笑道:“妹妹无事,只是这心口突然堵的慌。”
她的笑容委实有些牵强,我只得赔笑道:“好,无事就好,不过你若有甚不顺心的事,大可与姐姐说说,可别将气憋在肚里,对身子不好。”
她听了我的话,眼眶微红,我瞧见她脸颊轻抖,似是就要哭诉出来,我赶忙向前倾了倾身子,握住了她的手,她顺势靠在我肩上轻声哽咽,我只无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此时倒也想不出甚安慰的话语。
良久之后,她抽出手站起身,我正呆着时,只见她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勉强笑了笑说道:“妹妹此时有情,为姐姐歌一曲。”
“好好好。”我只得连道三声好。
只见她轻提起裙角起了个范儿,然后另一手缓缓从身前划过,如同拨云姿态,霎是柔软,又听她朱唇轻启声若山谷莺啼,缓缓唱道:
你瞧那——
宫闱深处一炊烟,朱红墙内荒凉殿;
秋风不解奴心愿,厚锦罗裳,难掩心儿怨。
锁了人也么哥,锁了心也么哥。
苍天,心偏~
犹记起
鹿筋弯弓铁棱箭,战马弯刀古琴弦;
沙场点兵无女将,素锦绣针,哪年成刀剑。
苦了身也么哥,苦了情也么哥。
飞鸟,艳羡~
她前头唱的凄婉,当间唱的豪迈,最后一句说她羡慕飞鸟之时,我忍不住要掉下泪,这曲儿是她由情而发,张口就出,那曲子里边的委屈当真是让人心碎。
只见她一曲之后低着头,怔怔瞧着地面,我实是不忍打断,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阵阵拍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