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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敌外离开后,图稚并没有古即回王府。而是撒起小一膛州城里奔跑起来。
图稚今年虽然已经十四岁。在北越国已是可以嫁人的年龄,但个头却很矮看起来就和十一、二岁的孩子差不多,也就是将将一米三五高。所以,别说图稚从没将自己当成大人,淡王府中也没人将图稚当成大人。
不过,与淡王府中的许多人,至少是与那些世子、郡主不同,图稚却是一个少有的、亲手杀过人的异数。
毕竟以王府身份,除非是在战争中,杀个人还要他们自己动手?传个话就行了。
只有图稚不同,年龄虽然不大,杀人却一定要亲自动手。
“杀人喽杀人喽
奔到文掉街附近,看到前面已经围了一大群人,图稚就开始扯着嗓门喊起来。
请脆的童声好像天簌之音一样砸下来,原本还是闹哄哄的艾埠街瞬间变得无比安静。回头看到奔过来的图稚,随即所有人都一起欢呼出声道:“小郡主,是小郡主来了
与淡王府的其他人很少上街,即便上街也是大队人马伺候,或者简装素从,根本让人看不出那是王府队伍不同,图稚每次出门却都是独自一人,而且环佩绶带齐全,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小郡主一样。
但知道归知道,却从没有人敢打图稚的小心思。
这不是没人尝试过刺杀图稚来报复俊王图浪,而是看过图稚在艾埠街杀人后,至少那些上不了档次的平民已不敢再对图稚动歪心思了。
为什么在久坪街杀人?
因为久坪街的街心十字大道原本就是秦州城的刑场。
图稚虽然贵为郡主,但却最喜欢到久埠街上代人行刑,这就是秦州城传扬已久的小孩杀人的胜景。
小孩子杀人有什么好看?
当然好看。
每当图稚举起足有她人高的砍头大刀挥下去时,那些看热闹的闲人就全都会喝起彩来。而且图稚杀人还有个规矩,那就是她在久坪街上杀一人就要救一人,死一人就要活一人。
虽然小孩子杀人的确有些血淋淋,但杀一人却能活一人,却也给了那些死囚无限希望,希望自己是被图稚活的那个人。
在秦州城中。也唯有图稚一人才拥有这种死中活人的能力。
即便俊王图浪也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知道图稚有这“本事。后,不是没人想打图稚的主意。只是全都被图稚杀了出来。
百香楼虽然是秦州最大的风月之地,但同样就在文掉街十字大道的旁边。久埠街十字大道虽然的确是秦州城的刑场,但附近却也是秦州城最为繁奢之地。不是因为别的,就为了沾一个彩头。
虽然很多地方都说杀人之地不吉利,但作为一个以战养国的国家,杀戮本就是北越国的财富来源。
不能出到境外作战增加财富小自然就要靠在刑场沾些杀戮之气来增添彩头。
所以,虽然邻近刑场,百香楼这些地方的生意却特别好。不仅知道要杀人时,楼上就多了许多看热闹的客人。等到杀完人了。同样有不少气血冲头的看客会进到附近酒家中喝酒、耍乐,一逞兴头。
而百香楼每次生意最好时不是夜晚,就是图稚来刑场杀人的时候。
因为看起来不仅精彩,吸引的人也多。
“看呐!看呐!小郡主又来杀人了”。
“买喽”买喽”都快来买买小郡主今日会杀谁、活谁啊”。
听着楼内传来的呼喊声,刚回到百香楼不久的苏客也将邻街窗户打开了。沿着人群视线看到蹦蹦跳跳奔过来的图稚第一眼,苏客的双眼瞬间就沉了下来。
苏客虽然提醒了周淮国密探老者可以尝试去刺杀俊王图浪,但苏客自己实际上也不对此抱有太大希望。
因为,秦州城中最著名的一次刺杀却不是针对淡王图浪而来,就是钵对图稚而去。
目的不是图稚该杀,而是想要以此刺激俊王图浪。
当然,在他们刺杀图稚时,也是喊着为死者报仇的名义。毕竟在刑场上被图稚杀死的人已不少,只要杀死图稚,谁也不能轻易找到凶手。
可就在这百香楼上,苏客却亲眼看到了图稚是如何挥舞着那柄与她身高差不多的砍头大刀去砍死那些刺客的。当图稚身上的宫装最终染满鲜红时。那些看似武艺不俗的十多个刺客都已被图稚一一全都砍死。
而且,这还是图稚下令那些看守刑场的兵丁不准插手的结果。
或许一开始,那些刺客是想不到图稚一个小孩的武艺竟会这么高,可到了后面。他们干脆就是不想输给图稚,不想输给一个小孩子,这才一个都没跑掉。
第一次知道图稚不仅喜欢杀人,更是武艺高强后,秦州城曾掀起一阵崇拜图稚的热潮。也正是因为如此,再以后针对俊王图浪和俊王府的刺杀就渐渐变得少多了。
因为,他们连淡王府最小的郡主都杀不过,凭什么还说去刺杀俊王图浪。
所以刺杀淡王图浪虽然的确能一了百了。但也等于是一种非人举动。
不去管有多人在看占川。白让开的人群中冲入刑场,图稚就红扑扑着小脸兴奋凹帜 谁,今天要杀谁?拿名单给吾看看”
小郡主,救命啊!”
“救命啊!小郡主
小郡主,某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婴儿,救命啊!小郡主救命啊!”
看到图稚现身。不仅那些看热闹的闲人全都兴奋起来。包括刑场上待决的十多个。死囚,这时也全都朝图稚哭喊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图稚在刑场现身,那就意味着杀一人。活一人,肯定有人能逃过死,刑。
小妹,莫在那胡闹,父王在此”
正当众人都在兴奋时,监斩台上又传来一声低喝。听到这声低喝。刑场上的吵闹顿时又安静下来。
原本美滋滋在看着刑台上犯人的图稚也一回头,果然见是俊王图浪坐在监斩台上,也不去管呵斥自己的二世子图衍,立即一脸兴奋地奔向监斩台上的俊王图浪道:“父王,你怎么也来刑场了,父王不是最讨厌刑场吗?”
“是啊!父王最讨厌刑场。可你这个姑娘家却最喜欢刑场,你说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等到图稚扑入自己怀中,淡王图浪才笑呵呵说了一句。
当然,这不是俊王图浪心血来潮想要到刑场上看看行刑。而是只有在刑场上。淡王图浪才能有机会逮到图稚。不然以图稚的性格,那可是没有一刻会在一个地方安稳待着。除非事先传旨。俊王图浪根本就找不到人。
而如果事先传旨,淡王图浪再想掩藏传召图稚的事情就难了。
直接坐在淡王图浪的大腿上蹭了蹭,图稚就一脸满意道:“什么叫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就是父王不准女儿上战场。女儿才只能在刑场上沾些杀伐之气。”
“好,好好,我们的小稚儿是个女中英豪,那小稚儿你说,今天你又想杀谁、救谁。”
“唔?女儿不知,二哥你先拿行刑名单给小妹看看再说。”
歪着脑袋想了想,图稚却毫不犹豫向一脸恭顺站在旁边的图衍伸出手去。
不是说恼怒,而是脸色一沉,图衍就说道:小妹,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在父王面前。父王既然来这里监斩。那这些人肯定都是该杀之人,哪容得你这样胡闹。”
“谁说胡闹,谁敢说吾胡闹。反正吾就是要杀一人,活一人。不管,不管 “父王,你看二哥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