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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过去真的从未喜欢过她，甚至是讨厌她。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一定是我想多了。”墨昱珩不知道怎么回答，缓缓也没有真要他回答，低声说道。

她自己是知道墨昱珩是不喜欢她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一样。

“我想，嫁给你之前我应该有个深爱的人。”缓缓有些自嘲的开口。

是她爱他，但他爱不爱她，她就不得而知了。

从这几次的记忆中可以看出，他对她是极好的，也是不好的，若真心在乎一个人，又怎么会外表热烈内心冰冷。

若真正在乎她，又怎么会让她嫁给别人。

难道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嫁给别人救那么的无动于衷，难道是迫于皇权？

是啊！皇权是一把利刃，不仅会伤了自己，还会累及身边的人。

还会只觉得心中很难过，有种想哭的冲动，这股难过又让她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那么她看不清的人？还是因为墨昱珩？

眼眶湿湿的模糊了双眼，缓缓抬手一擦，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原本不想哭的，可是心里就是难过，说不清道不明。

“怎么哭了，你别哭啊。”看着突然流泪的缓缓，墨昱珩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不会哄人啊！

她失去记忆之前的确是有个深爱的人，那个人就是自己。

可是那时候他并不喜欢她，只想远离她，所以伤害了她。

可是她已经将过去忘了，而他发现他是在乎她的，也许这就是因果循环吧！

“我不哭，我真的不想哭，就是难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流眼泪，我不想的。”缓缓抽泣着，有些语无伦次。

她不清楚那种感觉是怎么冒出来的，并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就像是有些不受控制。

或者说是受另一个人的控制。

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般止不住，缓缓除了抬手擦拭就没有别的办法。

那个人真的让她很难过，也许是真的深爱了。

可是她又没有印象，对这种虚无缥缈的难过更加难过。

说起来真的很好笑，居然可以因为自己的难过而难过。

墨昱珩无奈，一把将缓缓拉紧怀里，将她拥紧，带着怜惜道：“好好，不难过，不哭了，不难过。”

这种安慰脸墨昱珩自己都觉得敷衍。

有时候说不难过却是最难过的。

只是她那句嫁给他之前应该有个深爱的人深深刺疼了他。

那时候她对他的爱，让他避如蛇蝎。

想到这里墨昱珩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抓住缓缓的双肩将她推开，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也不自觉。

“你，你是想起来了吗？”墨昱珩声音带着颤抖，问得小心翼翼。

她记得她有个深爱的人。

她问他之前有没有一点的喜欢她。

是激动是幸福，还有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