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雪灵布下的陷阱,不仅坑了几个鬼黑子,还差点把我们给陷了进去。要不是鬼黑子有时会出手封闭山洞、炸毁墓地,才带着少量的炸药,说不定我们四个当中就得有人折在这片树林里。
我正说话时,被我们扔在前排的棒槌忽然从车座边上把脑袋伸了出来,看着我们背后惊叫道:“鬼!有鬼啊——”
不好!棒槌喊声刚起,我就觉得身后有人动了一下,等我抬头看向汽车后视镜时,却看见中了尸毒的鬼黑子从我们后面坐了起来,伸手抓向了我的头顶。
前排的顾不上伸手抽出步诗文的老洋炮:“低头!”
我猛然把头一低,顾不上也一枪往汽车后面打了过去。赤红的铁砂从我头上掠过之后,一声尸体扑倒的动静也从后排车座上传了过来。
我在向前扑倒的瞬间,身躯微微倾斜之后滚向了座位中间的过道,顾不上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抬手从身上抓出了一把灵符……
顾不上的灵符还没离手,被他放在前面的棒槌就从座椅上滚落了下来,狠狠一口咬上了顾不上的小腿。
“哎呀……”顾不上惨叫之间,我已经看见棒槌的眼里涌起了层层血丝。
“棒槌也尸变了!”小赵惊叫着想要过来帮忙,却被顾不上一把推到了车门的位置。
我这才想起来,铁木棺材逃走的方向,刚好经过棒槌藏身的那棵大树。棒槌也中了尸毒,只不过,他体内毒性的爆发时间相对晚了一些。
我来不及多想什么,抽出匕首狠狠划向了棒槌的脖子,连续两刀之后,硬是把他的脑袋给割了下来。直到这时,掉落下来的人头却还死死地咬着顾不上的小腿不放。
顾不上对自己腿上的人头看都不看一眼,双掌连发,将灵符一道道往我身后打了过去。
我身后的那几个鬼黑子虽然都是尸毒爆发,变成了活尸,但终究实力不强,被火药爆炸的至阳之气冲击之后,已经接二连三地跌倒在了椅子上,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顾不上的灵符击落之后,马上封住了他们的灵识,躺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我拔出匕首敲开人头的牙关,从身上抓出一把药粉捂住顾不上的伤口:“赶紧运功压制毒性。”
我们跟行尸交手的过程看似漫长,实际上却仅仅发生在短短十多秒之间,紧踩油门的陈与唱大声喊道:“你们没事儿吧?”
我匆匆看了一眼被顾不上封住的几个人,发现他们还在呼吸,立刻大声喊道:“没事儿,快点开,他们还有救……”
“坐稳!”陈与唱踩紧了油门,驾着满是硝烟和血腥的中巴向悬镜司飞驰而去。
我们好不容易看见了悬镜司的大门之后,小赵也不管剩下的三个鬼黑子还会不会忽然诈尸,拉过一个人扛在肩上,一路哭喊着往大门那边跑了过去:“救命啊!快点救命啊!”
守在悬镜司门口的两个护卫向小赵急迎过来时,不但没出手相救,反而出其不意地一脚踹在了小赵肚子上,把人给踢倒在地。小赵还没爬起来,护卫手中忽然剑光急闪,一剑削掉了地上鬼黑子的人头。
小赵看着向远处滚去的首级,厉声喝问道:“为什么要杀人?他们还有救!”
护卫沉声道:“他们尸毒入脑,没救了。你给我闪开,再敢挡我,别怪我手下无情。”
小赵抱住那人大腿:“展哥,展哥,你快点帮忙啊!”
我听见小赵在哭喊,轻轻让开了一步,抢到小赵身边,挥手挡开了护卫拍向小赵头顶的重掌——从陈与唱停车时我就已经看出那三个人没救了,就算留下他们,也是一具活尸。
最低等的活尸能做什么?最多就是拿给小辈术士们练手,直到被当做靶子拆得七零八落为止。
人都说僵尸是没有痛苦的,可是我跟爷爷学艺的时候,他告诉过我,其实僵尸是有感觉的,不然他们不会在受伤之后嘶嚎。
与其让几个鬼黑子变成练功用的靶子,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
我拉住小赵的瞬间,另外一个护卫已经手起刀落,斩掉了剩下两具活尸的头颅。那人收刀之后,忽然转向顾不上,一刀往他头顶劈落了下去。
顾不上并没防备对方,他身边的陈与唱却暴起一掌把对方劈出一米开外:“你想干什么?”
那护卫厉声道:“他已经被沾染了尸毒,必须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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