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金虎道:“展先生,我可知道,风水行里有先来后到的说法,只要你能抢在他们前面,剩下的事儿,我全包了。就算你们抢不来宝地,我也有红包奉送。”
“仗义!”我一挑大拇指,“这活儿我接了。不过……”
我话锋一转道:“那边儿是什么来头,你摸清了没有?对方怎么个活动规律,你看清了没有?”
“就是一个老板,没什么大不了。”樊金虎不以为然道,“那边儿日出出门,过了正午就回家。咱们也不用着急,等明天再上山也不晚。今天,咱们先好好喝两盅。几位都别站着,上桌上桌……”
我和樊金虎推杯换盏喝了一个下午才把他灌倒了,等我一回屋,宁瑶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展卿,你怎么还接上生意了?咱们的案子还没头绪呢!”
我沉声道:“我接这趟生意就是为了破案。”
“我过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了,骆驼岭这一带没有什么风水宝地。那个老板为什么非要弄个顶尖的风水大师过来看地?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来这儿。而且,他们肯定在躲着什么东西。”
顾不上一拍手道:“对呀!他们只在阳气最盛的时间段活动,阳气稍弱就下山休息,肯定是在故意躲避什么鬼怪。他们身上有问题。”
宁瑶道:“那跟你接生意有什么关系?”
陈与唱解释道:“你应该是没在农村呆过。农村人虽然淳朴,但是对外乡人多少都会有些防备,尤其是这种忽然出来的外乡人。”
“我们要是连个招呼都不跟村里打就满山遍野地晃悠,肯定会有人盯着我们。那么一来,难免给我们造成麻烦。”
“就是这个道理。”我点头道,“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发现樊金虎对风水一道已经达到了迷信的程度。那个老板过来寻墓地,他心里肯定急得不行,只是手上没有合适的风水先生,才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我们现在出来,就等于天上掉馅饼,他铁了心会帮我们。这样一来,我们在村里就能一路畅通无阻。如果真跟那个魏五动了手,最少也能占据先机。”
陈与唱听到这儿不由得看向我道:“那个樊金虎,你打算怎么打发掉?”
我不以为意道:“找块墓地给他就得了呗。”
“你真……真卑鄙!”陈与唱想了半天才想出了一个词。
“我觉得‘阴险’更合适点。”我回了陈与唱一句之后,看向顾不上:“准备一下,我们晚上去那家探探底。”
“行!”顾不上准备好家伙之后,把鹏子给叫了过来,让他领着我们两个去了那个老板的院子。
鹏子带着我们猫在后山上往那家院子里看了过去。现在已经到了午夜,院子还是灯火通明,从远处看去,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院子里的暗哨。
鹏子指着那院子道:“我听说那个老板叫辛志强,具体什么来路不知道,但是挺有钱,来了之后,二话没说就把人家一个套院给买了。”
鹏子把手往边上一指:“辛志强没怎么收拾套院,倒是把后屋给收拾了一下,还特意在房子后面修了两个烟囱。”
我顺着鹏子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见套院后面有一座红砖青瓦的房子,房子背后就是一左一右两个并排的烟囱。
烟囱在风水当中,历来都是需要小心谨慎的地方,弄不好就容易坏了风水。修两根烟筒的地方不是没有,但是肯定不会是民宅。
那两根烟筒的位置,在风水上叫“双煞齐临”,就算一般的风水先生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更何况是大有名气的魏五?
我低声道:“那房子翻修的时候,你进去看过没有?”
鹏子道:“白天的时候,都是辛志强顾村里人干活;到了晚上,是他们自己干活。对了,那屋里没修灶台。”
这就更不对了。烟筒的作用就是往外排烟,那屋里连个灶台都没有,他们要烟筒干嘛?
我低声向鹏子道:“你在这儿把风,有人不对,就弄出点儿动静把人给引过来。我们两个下去看看。”
我和顾不上小心翼翼地接近后屋的当口,忽然看见院子里多出了两个人来。那两人用黑色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两只脚在外面。其中一个人还用毯子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口鼻,像是生怕自己气息外露。
我向顾不上摆了摆手,他马上就停下来,趴在了草丛里。
我眼看着两个人进了后屋不久,就听屋里有人压着声音喊道:“弟子魏五,恭请祖师……祖师爷在上……保弟子……过鬼门走阴阳……”
魏五喊完不久,就有一个人走了出来,悄悄地回了前面的套院。
顾不上低声道:“还有一个人在里面,咱们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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