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稀稀疏疏人群到齐。秋种虎目一瞪,这些皮懒士兵顿时精神起来,一个个将腰板站的笔直。
“现你们十个呼吸,将衣物收拾整洁。”
“是。”
侍从开始收拾,动作快的只用了五个呼吸,而最慢的也只不过用了七八个呼吸而已,而且他们从上到下,都整理的干干净净。
依次检查后,秋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开始说事情:“你们知道我上午,去见了谁吗?”
见侍从长故意卖关子,侍从没有像市井之徒孟浪的拍手欢呼,而是噤若寒蝉,没有任何波动,但是无论上到老练,下到松散,都竖起耳朵倾听。
“我见了少将军。”
一石激起千层浪。侍从露出好奇之色。
“我发现少将军是一个软弱无比的人,所以这让我对粮仓守卫,十分担忧。”
“我们会死吗?”一位年轻的侍从问道。
“打仗没有不死人的。”
听闻后,那位年轻侍从脸色苍白。
“李堪,给我安分点。”位列最前排的秦华,属于老兵一员,见李戡差点动摇军心,狠狠瞪了他一眼。
李堪貌似很惧怕秦华,连忙缩了缩脑袋,再也不敢胡乱发言。
见此,秋种叹息一声,对着资历最老的秦华道:“说实在,我对这位少将军毫无希望,只求自保,不求贪图立功便罢了。”
秋种担忧,使侍从更加紧张起来。
秦华点了点头,道:“上面的事,有上面的人担着,我们只管照顾好自己便是,少将军毕竟年龄尚浅,遇见事我们这些老人应该多帮衬才是。”
秦华说的圆滑,秋种赞同的点了点头,两人的关系似乎发生了某种微妙变化。他笑道:“好,秦华你经验丰富,跟过很多大人物,现在有了你这颗定海神针,我们活下来的希望就更大了。”
秦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下来,秋种将孟起等下巡查的事情,和底下侍从交代几句。他们惊诧不已。
“听闻少将军足不出户,就连军前会议都是将军强迫去的。如今怎么有功夫来视察我们。”
“按此子软弱的性子,该不会为了逃命,趁机和我们侍从搞好关系,在施加点雨露,误以为欠下某大人请,好让我等关键时刻,舍命相救吧。”
“说的有道理,贵族轻贱,这一贯他们惯用伎俩。”
暗地里侍从被上面驱使,任劳任怨的饱受辛苦埋怨惯了。风雨同舟之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狠狠贬低一番孟起,秋种多年前就听着这些抱怨声过来,哪怕生得出叱责之意,只是低头沉思起来。
他望着这群侍从,似乎有些不忍。毕竟,他一个月前,还是西凉铁骑的一员。并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