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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打死？不存在的。”小美说道：“两人不打不相识，牛鸽鸽很欣赏赵日天，公开表明要他做中立之地的新老板。”

“这怎么可能？”红辣椒傻眼了。

“我当时就在场，亲耳听见的，绝对没有假。”小美很认真道。

红辣椒更加难以置信：“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仔细说说，别漏过细节。”

小美不明白红辣椒为何如此关注赵日天，当下把湖畔发生的隔空对战说了一遍。

雪晴听完，久久无言。

和小美告别，红辣椒去了一间出租房，失魂落魄地倒在床上。

“或许你们这些古武者很牛逼，但我未必鸟你。进化世界，每个人都有机会，我就是那每个人之一。这个世界的未来，不一定是古武者的天下，我就不信我一辈子趴在食物链最底层！”

第一次和赵昊在进化世界相遇，两人不欢而散，红辣椒还记得赵昊临别时那句豪言壮语。

当时赵昊仅仅是一个不入流的原始进化者，雪晴并没有把他的豪言壮语放在心上。满口大话吹牛逼的牲口她见得多了，真正能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没有几个。

时隔几个月，赵日天成了无尽森林的当红炸子鸡。

这几天雪晴听说了很多关于赵日天的故事，还有人把冰雪堡的事情扒了出来，津津乐道地讲述赵日天如何威风八面地解决了龙虎堂和欧美团……每次听到这些故事，红辣椒都认为故事里的主角是另一个人，并非她所认识的那个赵昊。

直到今天，答案揭晓了。

让红辣椒难以接受的不仅仅在于赵昊如日中天，更难以接受的是大量普通进化者强势崛起。

曾几何时，她认为古武者赢在起跑线上，先天优势太大了，曾信誓旦旦对赵昊说：“进化世界终究是古武者的天下！”

那时候的情况也确实如此，龙虎堂雄踞冰雪堡，小刀、周显等人成名于烈焰谷，花家武者霸占了西部废墟，充分体现了古武者压倒性的优势。

谁也没想到几个月的时间，江湖风云变幻，冰雪堡成了夜射天和阳顶天的地盘。西部废墟一个叫花椒的普通进化者，如彗星般崛起。无尽森林则涌现了汪晓龙、谢轲、小段这些并非古武者出身的高手。

红辣椒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无形的手掌扇了几耳光。

这种被打脸的感觉挥之不去，一直以来，雪晴觉得姐姐很没有眼光，挑了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牲口，那牲口的一切都好像是体育老师教出来的。

可是现在，那个体育老师的传人，变成了一个传奇人物。

……

……

夜凉如水，一轮明月悬挂于高空。

中立之地的湖面上，一艘木船来回往返，迎接持有令牌的客人前去参加鉴宝大会。

没有令牌的人则纷纷站在湖畔，看似赏月，实则等着看戏，很多人都觉得这种特意在晚上举行的鉴宝大会，肯定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赵昊和雪薇坐最后一艘船抵达了湖心小岛，刚落地就被三道目光锁定了。

第一道目光来自红辣椒，她的眼神很复杂，赵昊也能理解，小姨子看他的眼神从来就没有多少善意，他早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