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一身重甲,轻松的从地上爬起。
他本是羸弱之躯,却进行了赌上性命的魔道手术。
自此以后,所向披靡。
再沉重的铠甲到了他身上也不值一提,再难以挥动的武器到他手中也轻如玩具。
他是手持夺命镰刀的最终兵器,是帝国王位前最坚实的守护神兵。
他用自己的血、自己的肉、自己的生命,让自己成为敌军无法逾越的最强堡垒。
冰冷光滑的铠甲不需要拍去尘土。
白起轻松的从地上爬起,扛着那巨大的镰刀,顺从的走向他的阿政。
阿政不喜欢看他的脸。
那就不看。
阿政不喜欢看他的人。
那就不看。
虽然盔甲穿起来冷冰冰的,看起来也很像怪物。
但只要阿政喜欢,就足够了。
再沉重的铠甲,穿得久了,也会习惯。
再艰难的包袱,背负得习惯了,也会轻松。
他愿意舍弃自己原来的身份、原来的地位、本来可以继承的尊荣,做他手中最致命的杀器、最坚实的盾牌、最有威慑力的怪物。
只要阿政开心就好了。
别的,不重要。
阿政为聘的江山,他来打。
阿政为媒的天下,他来争。
他不想知道阿房宫中有多少绝色佳人。
他只知道。
他爱他。
爱,就要不顾一切。
爱,便是如你所愿。
爱,是不争不抢,是沉默的凝望、深情的寡言。
他爱他。
好爱。
好爱。
从血池中那匆匆一瞥。
便爱上了他那对孤高却暗藏着温柔的眼。
阿政……
阿政……
阿政……
不管是当日泡在血池中无比羸弱的翩翩少年,还是如今经历过魔道手术的铠甲怪物。
一遍。
又一遍。
那样美好的名字,他****夜夜,无声默念。
他莫名奇妙的挨了一脚,然后看到了阿政那冷得瘆人的眼神。
“阿政。”由于要用生命供奉铠甲的缘故,他原本清朗温和的少年音,变得嘶哑难听。
换来嬴政一记力道万钧的诛心金剑。
他结实的铠甲被击得一颤,身体不由得趔趄着向后退去,摔倒在地。
“废物。”嬴政冷酷又绝情的微扬着下巴。
他似乎忘记了这是学校,双脚不知何时已经离地,他抱肩悬浮在空中,带着冷酷的气息像白起飘去。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灭吧。
江山万里,帝国繁华,他统统不要。
他只要阿起陪他一起下地狱。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吧。
至少。
死亡,是他可以决定的。
“阿政……”嘶哑的声音,带着迷茫与疑惑。
嬴政将右手高举过头顶,黄金剑阵在白起周身凝结:“帝国,不需要垃圾。”
他们的距离是如此之近。
以至于白起无需伸长手臂,只要握住镰刀,轻轻一勾,便能将嬴政从空中勾下。
璀璨的金剑从空中斩落,将白起完全圈住。
嬴政就站在白起身前,紧贴着剑阵,再往前一步,便会进入剑阵中的道道金光。
白起松开镰刀,跪在地上,伸手去扯悬在空中的嬴政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