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紧握牌匾的手有些颤抖，喘息也变得愈发急促沉重起来。

忽然脑中一阵刺疼传来，萧凡双眼一黑，身子做势欲倒！

情急之下，萧凡抽出霜之哀伤支撑于地，然后深蹲了下来。

该死，这种时候，这毛病怎么又来了！

明明多年都未复发了，为何最近会变得如此频繁。

虎妞发现现场众人纷纷寄期盼于萧凡身上，再瞧见萧凡此时的神情，顿感同情。

凡妹妹，被那么多人看好，身负重任的感觉，一定不太好受吧。

就在这时，虎妞忽见萧凡重心不稳，朝地面一头栽下，心中一慌，正欲上前搀扶，不料萧凡却自己靠着拄剑支撑了起来。

发现萧凡没有摔倒，虎妞这才松了口气，心中暗暗抱怨。

搞什么嘛，吓死人了，站都不站好一些。

不过当萧凡再次睁开双眼，虎妞却被吓得退了一步。

……

国安局某小黑屋内，零正小口喝着咖啡。

长期盯着屏幕上的直播，就算是他，也感到有些困乏了。

自从恶龙在星辰的光辉面前倒下，直播的镜头就一直追逐着黑龙帮的残党，来到了战场的北面。

人群静止，不知在说些什么，但众人还是能够看出，这些恶魔们将希望寄托到了污妖王命凡的身上。

而就在这时候，命凡忽然倒了下来，仅靠着那把霜之哀伤，苦苦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让大家看得有些不明所以。

于是导播立即调整了镜头，给了命凡面部一个特显，而就在这时，萧凡睁开了双眼，那漆黑至极的瞳孔，让众人顿觉诡异。

它并不是以往那种可以倒映出外界光泽的漆黑之色，而是最存粹的黑暗。

就如毛笔沾着浓墨在宣纸上轻轻一点，墨汁沿着中心向四周散去一般，遮去了双眼所特有灵性，黑得死寂无比。

好在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多久，恍惚之间，黑墨闪现即逝，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瞬间又恢复了清澈透明。

就算刚刚观众对萧凡眼中的异象稍有留意，也只是在脑海中浮现“技能？法术？”这般猜测，之后便不作理会了。

而这时小黑屋中的零却睁开了他那缝隙一般的眯眯眼，眼神中透出了一抹兴奋的神彩。

“似乎……快醒来了……”

零用鼻尖嗅了嗅，杯中咖啡的味儿似乎更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