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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试。”唐云很严肃，持枪站姿，啪啦啪啦连续十枪。

速度不比陈桥慢，然而，运气不好的时候给唐云赶上了，脱靶一发。

果然出现了离群弹，唐云愣了，不知道怎么说。

95这个枪，唐云没有用过，所以抓不住跳弹那一下的规律。

“厉害啊，没有校准过的枪，第一发就是十环。”

张排：“看到你们两个人，我一点也不想打靶了，估摸大比的时候得靠格斗拿分了，跑是跑不过这几个牲口的。”

唐云起了比较的心思：“81来十发？”

“好！”陈桥点头。

唐云抬起枪，啪嗒啪嗒击发，十枪九十七环，一百米，都不用去拿靶子，眼神最好的王树声就报出了环数。

陈桥接过了枪，同样站姿连发，十枪之后，王树声诧异的回头：“九十八环？”

唐云的81，基本上是除了新摸的枪第一枪之外都不会漏环，不过这一次运气差点，枪本身准头弱，第一枪就打了个七环。

王树声是知道唐云的准度的，在连队里，基本上没有对手，没想到连队里还有个大神待在师部，95和81唐云连败两场。

“我占便宜了，这个靶场我尝试过很多次了，唐云第一枪七环，之后全是十环，控制的很好，我后面连续打了两个九环。”

“输就是输，没那么多理由。”唐云也很无奈。

赵河：“我说两位，就领了那么多子弹，你们打着玩儿就打了，我们还是按照考核流程来一遍吧。”

考核，百米站姿三发，一百五十米跪姿三发，二百米卧姿三发，一百米突进六发，手枪突进五发，一共二十发。

整个成绩下来，赵河是其中枪最不准的二十发一百八十三环，张排一百八十四环，王树声一百八十七环，唐云一百九十四环，陈桥一百九十八环……

唐云入伍以来，第一次发现有人比自己准。

而且，陈桥的突进更快。

“唐云啊，陈桥这是子弹喂出来的，这几年都打了无数枪了，你练就了会更准的。”

“枪这种东西，有的人天生就准，有的人永远打不准，练了一定程度后，就没什么长进空间了。”王树声道出了真相。

顶多，能练出战时情况下越来越准，考核情况下，准度是很难提高的，这要是考核情况下还能练得百发百中全部十环，那就该被军区招过去国家队参与奥运会了。

靶场的比赛算是结束了，唐云一个人坐在宿舍楼下的双杠上发呆。

“你是不是崩太紧了。”唐飞突然说话。

唐云：“怎么说？”

“从我对你的分析看，你明明不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可是最近这些时日，你自己就没发现点什么？”

“我……”唐云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开口：“我就是觉得，遇到这样的事情，现在的我又是一个军人，难道我就不应该担忧吗，我就不应该准备做点什么吗？”

“你是不是觉得，这次灾难来了，就会怎么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很多参战的人记忆都被洗清了，你曾经没有参与过战争？”

“不可能，我的记忆中，我是一个蜀大毕业的学生，一辈子坐在办公室，直到……”唐云说不下去了，战后准则一，洗清非特殊贡献者的记忆。也就是说，很多人参过军，但是自己不记得了。

“你有没有想过，改来的就是改来的，谁都避免不了。”

“我害怕。”唐云：“我查过资料，我知道我们赢了，可是现在我要目睹着一切，如果从头来一次，我们输了怎么办？”唐云在想，自己这只小蝴蝶，会不会导致地球战败，亡族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