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福一听急了,拍着胸口大叫道。
秦羿连老太公题的匾都不当回事,杀掉他们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小羿,大福他们要出了事,我绝不独活。”
“算我求你了,你就开开恩吧。”
秦银娣噗通一声,跪在了秦羿跟前,泪流满面的哀求道。
“大灵,按照帮规,该怎么处置。”
秦羿木然问道。
“按照帮规,但凡为恶,害人性命者,杀无赦!”
“纪家父子为恶,垄断了玉器市场,做了些不适的勾当,但他们父子二人并未亲手杀人啊。”
张大灵拱手拜请道。
“是啊,是啊!”
“侯爷,你可以去查,去问,我就是个生意人,玩些生意手段而已,别说杀人,连鸡都没杀过啊。”
“是啊,大表哥,我是玩过女人,但那些女人大多数是想巴结我,主动送上门的。”
“玩几个女人,那最多是生活作风问题,你不至于这也管吧。”
纪大福父子连忙辩解道。
“好一个强辩!”
“你们是没有亲手杀人,但因为你们而死的人,却是不少。”
“翠玉轩的张老板,因为不满你们纪家,被你手下的人打断了腿,又以卖假玉为由,找人砸了他的店!”
“结果,张老板绝望之下投河自尽。”
“还有尤老板,就因为私下没按照你们纪家规定的价码卖玉,并自行从南云省进玉,被你们发现了!”
“你手下的那个卷毛等人,强行给他灌了十几斤白酒,造成了酗酒过度,醉死街头!”
“你们做的这些丑事还少吗?随便到大街上一打听,牵扯到人命案的至少有十数宗!”
“还有你,每日花天酒地,有多少女人被你强迫、玷污?”
“我告诉你们,这凤安镇的百姓恨不得喝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
“今天要不是我,这几位云海有头有脸的女生,你都敢强迫,试想这天底下,有谁是你不敢欺凌的?”
秦羿厉声如剑,一一道来。
纪大福父子满头冷汗,跪在地上,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敢再开口。
“还有你,身为执法堂总堂主,刻意为此等罪大恶极之人开脱!”
“张大灵,我看错了你!”
秦羿前所未有的严厉,呵斥张大灵。
“可是,他是你堂姑父,是老太公的义族啊!”
“侯爷,法外容情,还请三思啊。”
张大灵少有的拱手相抗。
他虽然跟了秦羿这么长时间,但心里的这碗水始终是没有端平。
他被世俗人情浸染,无法超出常情。
在他看来,秦帮终究是秦家人的,而纪大福这种关系户,是可以超脱于常人之外的。
毕竟,哪有举起屠刀落向自家人头上,大义灭亲的!
“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
“秦帮不是秦家的,也不是我的,而是天下人的!”
“它是法,是替天行道的刀斧!”
“不管是谁,姓秦还是姓宋!但有敢挑衅法度者,必定自取其祸!”
“还有,在跟我谈亲情之前,你们最好确保自己心中无恶。”
“既然要罚,要流血,就从纪家开始吧!”
秦羿一拂长衫,傲然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