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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米 湿了身还是失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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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无情眨一下桃花眼,一脸的玩世不恭。

不过,待他转过头来时,那俊脸上的表情又真诚了不知道多少倍。再一次,他向老丈母娘叮嘱了要注意身体,才扭头冲孙青挤了一下眼睛,带着通讯员大喇喇地就往病房外面去了。

见他快要出门儿了,占色想到刚才那通电话,喊住了他。

“无情等下!”

无情调头,面上带笑,“嫂子,有事儿?”

占色走过去,冲他使了个眼色,与他一道儿走出了病房,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才低低地问,“四哥来的电话?”

没有隐瞒她,无情点了点头,笑着说:“四哥还问到你,让你照顾好自己。”

心里暖了下,占色又敛了眉。

“是不是与‘那边’的事儿有关?”

那边儿,指的就是与权世衡有关的系列事情。本来她不想多嘴问的,可是想到唐心柔与占子书两个人,两个与她有至亲血脉的男女,她的心里怎么都抑不住那股子心慌劲儿。

无情低下头,瞄她一眼,嘴角微弯。

“嫂子,这事儿,你还是直接问老大吧。”

知道自个儿逾矩了,占色特别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下,语带抱歉。

“不好意思无情,我太紧张了,你去忙吧!”

“好的!”无情勾了勾唇,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冲她浅浅一笑,“嫂子,你不要太担心,相信咱们头儿,都会处理好的。”

“嗯!”

轻轻笑着应了,占色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

要说不担心,又怎么可能呢?

一个是丈夫,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亲……

抚了下额头,她叹了口气。心想还是算了,等到晚上权四爷回家再亲自问他好了。到了晚上的时候,应该就会有结果了吧?

只是……

希望爸爸不要受到伤害才好。

在这一刻,想到唐心柔的薄情,她又有些庆幸占子书现在已经是一个六根清净的和尚了。至少,有了近二十年的僧侣生活垫底,不管他再次见到一个变成了什么样的唐心柔,都应该能够心平气和的面对了。

果然,福祸之事,永远两相依。

等她想着心事儿再回到病房里的时候,孙妈的“育女心经”又在上演了。

她完全无视掉女儿的意愿,一遍一遍地教育她,像小弟这样儿要品貌有品貌,要能力有能力,要财力有财力,要魅力有魅力的男人,就算她倒贴钱上赶着跟了他也是值得的,更何况她一个大龄剩女,只能等着人来挑的人?

孙青左右说不过她妈,已经完全服气了。

“妈,我的事儿我会处理的。求求你了,你就消停下吧。”

“我消停?”孙妈手指一伸,又戳上了她的脑门儿,恨铁不成钢的教育,“臭丫头,你都怎么考虑的?你说你怎么能做那种不负责任的事儿?人家小伙子多纯洁,他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怎么能……”

像是觉得女儿确实太丧尽天良了,孙妈实在想不下去,叹着气直摇头。

孙青捶了下头,实在太佩服她老妈的脑补能力了。

她怎么就能活生生地把一个游戏花丛御女无数风流又下流的少女杀手,想象成一个天真纯洁还老实厚道的男人?

太不靠谱了吧,她眼睛都怎么长的?

摸了一下她老妈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之后,她叹息。

“妈,没事儿少看点偶像剧!”

孙妈眉头都竖了起来,不高兴地黑了脸,“我看偶像剧我怎么了?”

嘴皮儿颤了颤,孙青瞥了一眼占色似笑非笑的眼神儿,脸颊不停地抽搐。

“偶像剧,不适合你的年龄,只会让你越看越幼稚。”

“嘿你这个臭丫头——”

孙妈说着就要去揪孙青的脸,来势汹汹的样子显然已经忘了她是个病人。实在没有办法了,孙青只能‘哎哟’一声儿,摸着受伤的腿就抽气儿了起来。

只有这一招,她才能治住她妈。

果然,见她伤口又痛了,孙妈那里什么都过去了。

一口一个‘宝贝女儿’的叫着,她张罗着就去了医生办公室,问孙青的治疗情况去了。

老太太这一走,不仅孙青嘘了一口长气,就连占色都觉得六根清明了。

“孙青,你妈太能了,真的,我甘拜下风……”

孙青苦笑着摇了摇头,给她俩避重就轻地解释了一下刚才的误会,满脸哀伤地问:“占色,艾小二,你俩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直找不到对象了吧?”

眸底噙着笑意,占色好奇地问,“为什么?”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噗哧’一下,孙青笑得差点儿呛住了,“你没看见吗?能吃得消我妈的男人,真心不多。”

占色起身拍着她的背,又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才语意不详地揶揄。

“我看无情就应付得很好,活该他做你们家女婿。”

想到无情的样子,孙青的眼睛就差点儿喷出火儿来,一副恨不得咬死他的样子。

“你知道他为什么能应付吗?”

占色勾起唇,带着一抹淡淡的戏谑,“因为他爱你呗!”

“你错了!”不等她的话音落下,孙青就狠狠咬着牙,对上了她的眼睛,“因为……人至贱则无敌,所以,无情那厮已经无敌了!”

“哈哈哈……”

“呵呵……”

“不过孙青你更无敌,瞧你把人抓扯成啥样儿了?”

想到无情刚才出场时的糗样儿,身上的抓痕和水渍,三个姑娘都纷纷大笑起来。

离开病房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了。

孙青老妈在病房里,占色与孙青也没有机会说上什么体己话儿。姐妹们之间的事儿,有的时候只能私底下来说,当着老人的面儿,哪怕是一位‘与时俱进’的老人,有时候也不太方便。所以,来之前她们打算陪孙青吃午饭的念头也就没有了。

出了院门,艾伦伸了个懒腰,甩着车钥匙问。

“占小妞儿,现在咱去哪儿?”

考虑一下,占色笑着挽住她的手,“走,找个地点儿吃饭先!”

今儿来医院之前,占色已经跟家里交代过了,她们中午不回去吃午饭,下午她和艾伦会直接去小十三的学校里接他放学,再一起回家去。

平时十三上学都有司机接送,她接儿子的机会不多。

今天,她特别想亲自去。

实际上,有了鲁有德的那件事后,对于小十三,她心里的愧疚越来越多。只要想到梦里那个场景,那些血渍,想到小十三被鲁有德抱走之后可能会经历的东西,她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觉得万分恐惧,恨不得一秒钟都不要再离开他。

虽然说六年前的事情,都由不得她来选择,可如果不是她这个做妈妈的没有本事,又怎么会害得儿子刚刚出生,就整整遭了两年的罪?

而当年的她,年纪太小了,单纯得完全不了解人性和社会。相信了人家在她‘死’时说出来的话和布好的局,相信了她的儿子是被权少皇给抱走了,才会在心灰意冷之下,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吧?

这一环环的计谋,扣得真是严实,权世衡是有多么的奸滑而变态?

他容不得权少皇兄弟俩,连他可怜的儿子都容不得。

怪不得,找回了小十三,权少皇也不敢向外公布,不就怕他知道么?

以前,她其实一直想不通权世衡为什么没有要了她占色的命,可自从知道了权太太就是唐心柔之后,这个疑惑就不再是疑惑了。这个,算不算是她那个妈对女儿的特殊照顾?

苦笑着,她心里没有想明白的问题是,唐心柔在权世衡的体系里,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她到底又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老实说,她还是挺好奇的!

艾伦开着车,叽叽喳喳地与她聊着,很快便找到了一家孕妇餐厅。

两个人点了三个菜一个汤,正准备吃中饭,不料,竟想什么就来了什么。

唐心柔再次给她来电话了。

今天出门儿的时候,为了方便联系,她特地在包里揣上了手机。没有想到,她这个妈还真会见缝儿就插针。

接起电话,她‘喂’了一声。

“小幺……”

陌生的女人声音,带着一种柔和的温度传入耳朵,就像一种奇怪的记忆胶片儿一样,很容易就将占色拉入一个不断回忆与想念的陌生世界里。在那个空间里,她很惶惑,想要逃离,却又忍不住走近,想对她一探究竟——这就是她对这个女人现在的复杂心理。

她懂,却无法回避。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从来就不知道世界上有她。

或者,可能再一次剪切掉属于唐心柔的这段记忆。

她没有办法想像,一个被称为权世衡太太的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到底得有多么蛇蝎的心肠,才能抛弃丈夫挺着大肚子跟着别的男人远走他乡。尔后,又偷摸着送回了一个女儿,从此一刀两断不闻不问,二十几年后再送了另一个女儿回来,抢被抛弃女儿的丈夫和儿子……

同样已为人母了,她自问做不到。

不管是小十三,还是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哪怕需要她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不愿意再与他们分开,就算她可以抛弃掉一切的所有,也绝对做不到抛弃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她听不清唐心柔说了些什么,突然觉得胃里一阵阵翻腾犯恶心。在艾伦紧张担忧的眼神儿注视下,她冲艾伦摆了摆手,就一头冲进了洗手间里,对着马桶狂吐了起来……

好一阵,她才抬起头,大口呼吸着,被电话里的女人不停喊着的‘小幺,你怎么样了’的声音给拉回了现实里来。

擦了擦一下嘴,她淡定地问。

“说吧,我听着。”

唐心柔似乎很紧张她,“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讽刺的一笑,占色说得话特能戳人心。

“权太太没有做过母亲吗?不知道女人怀孕时会有孕吐?”

像是真被她给呛住了,唐心柔的声音顿时少了几分生气儿,弱了下来。

“小幺,你别这样儿,我来电话是有事要说。”

压抑着心底狂烈涌动的浪潮,占色皱着眉头,把声音拉得极冷,“我说过,如果你想找我帮什么忙,那么你找错人了。如果,权太太你想说抱歉什么的,也完全不必要。”

到底是学心理学的人,抢前一步就把对方的话给堵住了。

这么一来,唐心柔的开场白没有了。

考虑了至少一分钟,她才又出了声儿。而再出声儿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清冷了许多,更没有了乍一接起电话时的柔和,有的只是像生意人一般在商言商的冷漠与严肃。

“小幺,我希望你能劝劝权老四,这件事儿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不管怎么说,我们到底是一家人,能私下解决的问题,不用搞到场面上来,你说呢?”

“哦?”占色眉头微动,有刑侦理念的她,每一句话里都不会主动说什么,而每一句却都满是试探,“不好意思,我不懂权太太你在说什么?”

“哎!”

唐心柔重重一叹。

很快,占色就从的她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果然,与她之前预想的一样,就在今天上午九点,唐心柔正式向m国代表团提出了申诉与置疑,她认为自己这个丈夫“权世衡”有可能是假的,并不是她真正的丈夫,更大可能已经被人有目的性的调了包。

作为权世衡的太太,她的话很有力度。

而这样儿爆炸性的消息,也无异于在水中投石,很快就引发了轩然大波。

可是,那个假权世衡陈为礼与权世衡本人长得实在太像了,经过培训的他,一言一行都十足十的像,绝对没有人能够分辨得出来。在他的再三否认之下,再加整个安保部门的人都能证明,权世衡他还是权世衡,谁也都不能再轻易地做出来定论了。

于是,这件事情就僵持在了那里。

然而,谁也没有,唐心柔她其实是有备而来的——会议后,她单独约见了权少皇,开始与他谈交易条件。

原来,在使用替身之前,老奸巨滑的权世衡就已经留了后手。大概他也想到过会不会被替身给‘篡夺了权位’的问题。所以,他之前就在m国的某个权威机构里做过一个dna序列测定,并且还将自己的dna序列测定结果进行了司法公正,公证书就放在唐心柔的手里,这件事情也只有唐心柔才知道。

权世衡的替身陈为礼在m国失踪之后,就引起了唐心柔的注意。而且,权世衡到底是真的假的,外人或许能够被骗,但独独骗不了唐心柔。只需要与他通一个电话,他就露了馅儿。

如此一来,只要拿陈为礼的dna与权世衡之前做过司法公证的dna序列测定进行比对,就可以证明现在的权世衡是假冒的。一旦证实,这样儿公然调包的事情,在外交代表访华期间出现,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如果,再证实这件事情是权少皇做的,对他将更会不利。

见面之后,唐心柔就向权少皇提出了条件,只要权少皇肯放人,她不会告诉任何人那份儿dna序列测试,也可以担保权世衡不会把他的事儿给捅出来,更不会影响两国之间的外交关系,不会对他的前程有任何影响。

权少皇没有答应她,只同意考虑。

但在临走之前,他给唐心柔留下了一句话——让她不要忘了,唐瑜还在他的手里,虽然现在吃得好住得好,可如果唐心柔要真做出了什么冲动的事情来,那他就不能保证她女儿的安全了。

他只说了唐瑜,没有说权世衡。

很明显,女儿在她心里的地位,比丈夫要强了许多。

现在的情况就是,大家的手里都有对方的把柄,一旦唐心柔能证明权少皇“乾坤大挪移”弄走了外交代表权世衡,那他会吃不了兜着走。可他要真走到了这一步,势必不会放过唐瑜。于是,就成了现在的局势——互相牵制,互相制约,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只手紧攥着手机,占色听完,只是冷冷地发笑。

“权太太,你说的这些事情,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她心里非常清楚,作为权少皇的老婆,她绝不能发表任何一句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的言论。更何况,她现在也不知道唐心柔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很显然,唐心柔并不了解占色。

一大通道理讲完了,却得到她这样儿的回应,有些没脸面,还有些无奈。

“小幺,我知道你在顾及什么。可是妈妈的话,你一定要听进耳朵里。权老四他这些年汲汲营营不容易,能在这么年轻就爬到这么高的位置更是不容易。可是你必须要知道,如果这件事捅破了,他这些年经营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说不定还得上军事法庭,免除职务,坐牢,甚至被判处极刑,因为没有人会为了他而得罪整个m国政府,你明白吗?这是你希望看见的结果吗?”

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来威胁自个儿,或者说吓唬自个儿,占色讪然一笑。

到底是她这个妈太小看她了,还是她在病急乱投医了?

占色浅浅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轻哼。

“权太太,那些都是男人的事情,我不懂,也不喜欢插手。作为一个女人,我只知道,如果我的丈夫真有什么事,我必定会尽此余生来替他报仇。如果实在报不了,我就会陪他一起去死。”

她这句话,说得相当的巧妙。

一方面,什么也没有承认。

另一方面,她实际上也在用自己的生命安全来反威胁唐心柔。

当然,她在赌,赌的前提条件是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关心她这个女儿的死活。

这一次,唐心柔好半晌儿都没有说话,末了,再说话里,语气里就带上了一抹叹息,“痴儿……女人不要把感情看得太重,看得太重的结果,只会把自己伤得更重。”

闻言浅浅勾唇,占色的眸底划过一抹冷冷的暗芒,笑着反问。

“权太太你身在豪门中,自然富贵之极,怎么会有这样儿感叹?难不成,是你与权先生的婚姻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者危机?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男人?”

戳心窝子,她特拿手。

权世衡那方面不行,她知道。

占子书在唐心柔心里有地位,她更懂。

一句必杀出去,唐心柔再一次好久都不再吭声儿。

可是,听着她气息不稳的浅浅呼吸,占色的心里也不见得就好受。

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大概这就是亲人间博弈的结果。

握着手机怔了一会儿,她突然有点儿奇怪了。两个人说了这么多话,她却连半句都没有提起过占子书。啥情况?难不成,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占子书活着的消息?

“喂?”

她喊了一声儿。

而电话的那头,却反馈给她一阵‘嘟嘟’声儿。

唐心柔已经挂上了电话。

默默地收好手机,她愣了片刻,一个人走出了洗手间。

外面有一排光洁的洗手池,她选了一个靠边儿的位置,照了照镜子,确保面上的表情都自然了,才打开了水笼头来洗手。可手还没有洗干净,胃气再次往上涌,那孕吐就像要催她的命似的,难受得直冒酸水,

呕——

对着洗手池,她不由又干呕了起来了。

胃吐这事儿很折腾人,她这会儿明明什么都吐不出来,却几乎把胆汁和胃酸都给翻搅了一遍,面色苍白,双眼泛红,难受得不行。

“怎么还吐得这么厉害?”

一道低沉的男声传入耳朵,同时,一只男人的手热乎乎地抚在了她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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