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间和之前的无尽黑暗完全相反，只不过它同样无限蔓延，看不见边界在哪里。

“这里是……”

正当林维觉得奇怪的时候，他的身前突兀地散发了两阵轻轻的波动。

又是两颗棋子。

“外棋……变数棋……”

林维看着上面流溢的神秘字符，本能地认了出来。

正当林维以为，外棋和变数棋也要和刚才一样化为流光融入自己手背的时候，却突然感觉手背一阵清凉。

原本镶嵌在皮肤中的晨棋和昏棋，倏然从他的手背上飞射而出。

“嗯？”

对于这里的一切，对于这四枚棋子，林维不甚知晓，他只能被动地等待着变化。

晨棋和昏棋悬浮在林维的身前。

哗哗！

黑光从昏棋表面散发，白光从晨棋表面散溢。

林维眼中的世界，变成了一黑一白。

黑色的世界和白色的世界开始缓缓融合在一起。

希望、生机、美好……绝望、死亡、丑陋……

交错相织的感觉不断地冲击着林维的脑海。

“一切都在轮转……”

林维闭上了眼睛。

“希望和绝望对立双生，生机和死亡同时相伴……”林维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淡然的笑容，“古老的未必会腐朽，新生的也未必会取代一切……”

就当林维产生这个念头时候，原本安静地漂浮在旁边的变数棋和外棋也参与到了其中。

轰隆隆！

似乎震颤一切的巨响从林维的耳边迸发。

只见之前漆黑空间中的白光棋盘，徐徐地凝聚在林维的身前。

原本紧致错落的方格，此时只有九个。

砰砰砰砰！

晨棋、昏棋、变数棋和外棋，同时落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剩余的五个空格上，依然没有出现其他的棋子。

“这是要对弈吗？”

林维的整个身体悬浮了起来，和白光棋盘一起挂在虚空。

“但是似乎只有一方的棋子……难道是要让我自己做自己的对手吗？”林维的意念一动，就来到了棋盘的边上。

“一……二……三……四……五……五个空格。”

“或许不是对弈，而是一种选择……”

就在林维迷茫不堪之际，似乎归于平常的巫师冥想法圣光之影，陡然给他传来了一种特殊的意念。

“我原以为我的特别之处在于深蓝血肉的移植，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只是如此呢……”

“在这个棋盘的身上，我感觉到了一种和智能球芯相似的感觉……它不是人工智能，但却是一种受限于某种玄妙法则的推演……”

林维的身子开始向着棋盘上移动。

“如果硬要给这种推演起一个名字的话……应该是叫做……”

“预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