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孙休立下令将陈代传上殿来,陈代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就上了殿,上殿之后,还微微地喘着气,向孙休叩拜道:“启奏陛下,我水军舰队已然战败,江防告急,丁都督特命微臣来禀报陛下,请陛下速速迁都避让,迟则生变。”
孙休当即惊得是面容大变,惨白如纸,失声道:“什么?水军战败,江防告急,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东吴水军天下无敌,又怎么可能一朝即败?”
陈代道:“陛下,居句句实言,战胜我水军舰队的,并非是魏军舰队,而是魏人制造出了一种巨型的投石车,可以将飞石从北岸打到南岸来,数量有数百个之多,我水军无法抵挡,战船大部分被摧毁,江面已经尽被魏军所控制,所以丁都督这才命微臣赶来报之陛下,魏军须臾即至建业城,请陛下速速出宫,暂避锋芒。”
孙休在问话的时候,是站了起来的,听完陈代的解释,整个人顿时就萎靡了下去,目光涣散,面如死灰,口中喃喃自语:“败了……居然败了……完了……全完了……”
说着,孙休气急攻心,哇地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后仰倒地,还是身后的太监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给扶住了,否则这么后仰摔下去,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呢。
“陛下——”群臣大惊,皆连声惊呼。
刚才还其乐融融的宴会场面,瞬间就风云突变,左丞相张布和右丞相濮阳兴赶紧上前,去查看孙休的状况。
孙休吐了一大口鲜血之后,已经陷入到了昏迷之中,张布赶紧地传太医上殿,太医赶到之后,一番诊治,也是面露难色。
张布问道:“何太医,陛下病况如何?”
何太医满脸的黯淡之色,道:“陛下这是急火攻心所至,本无大碍,但陛下近日来龙体欠安,病势沉疴,经此番打击,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孙休自从即位之后,身体状况就一直不太好,尤其魏军兵临城下之后,孙休心忧国事,自然是忧愤劳累成疾,此番再经受如此的打击,病情加重亦在情理之中。
张布对濮阳兴道:“如今魏军已经是突破江防,马上就要杀到建业城下了,丁都督无可阻挡,陛下又昏迷不醒,现在该当如何是好?”
濮阳兴沉吟了片刻道:“敌强我弱,不可与之相拼,不如先迁都会稽,暂避魏军之锋芒。”
张布满脸的焦虑之色,道:“可陛下这种情况,能迁都吗?”
濮阳兴没有回答,而是吩咐将孙休抬到了寝宫之内,命太监内侍以及太医小心服侍着,然后濮阳兴将张布悄悄地拉上了张布同,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