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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吕萌都记得秦川那充满渴望和容忍、厌弃的眼神。她现在回想起来，要是她是秦川，她一定会按着自己打一顿，然后各种没日没夜的虐待。
吕萌良心不安，又期待这个鸡翅能化解一切。
秦川则很平静的咬了口鸡翅，即使他的胃口被调动，都还淡淡讲味道一般。他没想那么远的事，因为这些“不自由、不平等”的事情，在小时候如家常便饭，他早习以为常。
“不喜欢就试试这个花蛤。”吕萌不屈不挠，又给他夹了个花蛤。
李宁看他们形同两人世界的对话，没有打忧，默默吃自己的。
这两人要没什么，他的名字倒过来写！
“吕总，你这是准备陪我们通宵吗？”吃完宵夜，李宁问回到办公桌的吕萌。
吕萌前后摆了摆身体，让自己离桌子更近些。“你们都不走，我这个做员工怎么能走？”
李宁看了下秦川，好奇问：“那你之前为什么走？”
吕萌一脸无辜。“我走又不是下班，我这是将你们的时间最大化。只要能为你们这两位大BOSS省时间，别说端茶送水做宵夜，就是上厕所我都能给你们递纸巾。”
“咳，这个就不用了。”李宁尴尬的咳了声，翻开文件详装忙碌。
吕萌耸肩，看他们打印出来的文件。“李总，你们真厉害，这么快就拿到了这么详细的数据。这份数据我想苏市的ZF都还没统计出来。”
“这不是我做的。”李宁看秦川。“我只负责看这些。”说着扬了扬手里ZF五到十年的计划，以及出台的各种政策。
吕萌唰的转头看秦川。
秦川的脸映着电脑屏幕的光，使他显得更冷冽，仿佛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近。
秦川在她看呆的时候，眼都没眨的讲：“再看一下就给我滚出去。”
吕萌立即打头看文件，对环宇为什么要进军长三角，以及秦川为什么这么坚持，有了基本的认知，同时也更加明白，为什么秦川一定要拿下滨海那块地的决心。
这个决心在第二天太阳出来，照在三个累瘫人的脸上时，又有了更坚定的理由。
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了刚刚睡着不久的三人。
秦川第一个睁开眼睛，找到自己正在响的手机。
吕萌和李宁都无精打采的看他接电话。
秦川接通电话听了一阵便挂掉，对李宁和吕萌讲：“陈二打来的电话，说是最新消息，长三角会是国家未来的工业经济中枢。”
李宁跳起来。“那还等什么，这块地必须拿下来！”
吕萌看激动的李宁，震愕的跟着点头。
秦川紧崩的脸色也轻松了些。他看时间讲：“收拾一下，准备十点的董事会议。”第九十一章形势严峻
这次的远程视频会议，所有股东全都到齐。李宁一连接通，看到视频那边的情形就望向秦川。
形势严峻。
这四个字瞬间涌上他们的心里。
环宇总共有十五位股东，他们有许多是上了年纪的，只有个别四十出头。一一穿着正装的他们，看上去严谨而严肃。
秦川和李宁气势不弱，可在这么多位长辈及老企业家面前，还是感到压力相当的大。是非常大！
秦尚武坐在主席位，和秦川嘘寒问暖几句便切入正题。
“秦总，现在你那边的事情进展得还顺利吗？”秦尚武头发发白，像个和蔼的老者。
秦川端坐着，双手交叉握着放在桌面，没有一丝松懈。“秦董，这边一切顺利。”
“我怎么听说江滨那块土地出了点困难？”
“困难总会解决的。”
“长三角那边我们还比较陌生，我认为我们应该慢一点来。”秦尚武愁眉的讲：“秦总，过几个月帝都会推出新的土地，经董事会的一致决定，我们应该把重心放在帝都。”“我们要在帝都建最奢华的别墅，最豪华的住宅，环宇应该往更高端方向发展。”
秦尚武又讲：“我们不是对长三角一带有偏见，那里确实是高速发展中城市，但相对消费水平来讲，还不值得环宇花费这么大精力的投入，去给别人做嫁衣。”
秦川一直不说话，李宁着急的讲：“秦董，长三角是长远建设，也许短期看不到多少收益，可一但发展起来，会是无法估量的。”
“李总，你的这个长期建设是多久？”
“最多三年。”李宁把早准备好的数据给他们看。“不出三年，苏市的经济将会翻一个倍，到时房地产业价格起码也能翻一倍。”
秦尚武反问他。“那你告诉我，在帝都一套别墅的平均价格是多少？”他说完比了五个手指。“至少是五千万。这是一栋的出售价。”
五千万。
相比现在苏市五六千一坪的房价，简直翻了不知多少倍。
李宁被他堵塞的哑口无言，看沉默的秦川。
秦川这时终于有所动作。他看了下对面的十几位董事，视线最后落在秦尚武身上。“环宇一直强调的是走高端市场，开发别墅群也在我们的规划当中，这块我一直在跟进，也在进行着。”秦川说完停了下，问他们。“我想问在坐的各位董事一个问题，环宇作为一家上市企业，难道要一直把自己局限在帝都吗？”
这是个非常严峻以及十分重要的问题。
十几位股东立即议论起来。
说到底，这些董事还是以自己利益为先的。
秦尚武看他们有些动摇，就讲：“环宇当然不能只局限在帝都，在未来它会面向全世界。秦总，你想进军长三角这事，不是已经在进行了吗？你的科技城还没好，何必急着下一个项目？”“我知道你们年青人有冲劲，这是好事，但要一步一个脚印来。”
最后秦尚武决定的讲：“这事就这么决定了，江滨之城的地先缓一缓，你也给我回来总部，至于科技城的事就由李总全权接手。”
秦尚武这退一步进三步的话，获得董事会大多数人的通过。
结束视频会议后，李宁窝火的讲：“秦总，我看这老家伙就是针对我们。”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他女儿？”李宁想不通的摔文件。“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这个时候进军长三角都是最正确的决定！”
“李宁。”秦川望着桌上的资料叫他。“董事会没有深入了解，会有顾虑是应该的。”
李宁激昂讲：“那我负责去跟他们说，说到他们了解为止！”
秦川没说行不行，只讲：“忙了这么久，你先去休息。”
“那竞拍？”
秦川视线深沉，言简意赅又决断道：“按计划进行。”
这边的秦川和李宁他们如同进入作战状态。
另边的秦尚武则成竹在胸，坐到久违的办公椅上，悠闲的喝着茶。
秦希雅敲门进来，小姐脾气的跺脚。“爸，哥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秦尚武看到她，又心事重重的叫她过来。“希雅，在学校或公司就没碰到喜欢的人吗？”
“爸爸，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我非秦川不嫁。”秦希雅说着怨毒的噘嘴。“现在那个吕萌还跟在他身边。爸爸你要帮我，我一定要把那个女人赶出环宇！”
“把她赶出环宇不难。”难的是秦川。
秦希雅见她爸忧心忡忡的样子，关心问：“爸，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秦尚武惆怅看着秦希雅半响后决定道：“希雅，你是不是非要跟秦川结婚？”
“这当然！”
“那好，爸爸帮你。”秦尚武摸她头，感叹了声。这个他从小疼到大的女儿，是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受委屈的。“等你毕业爸就给你和秦川举办婚礼。”
秦希雅惊喜的问：“爸！真的吗？哥他会同意？”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秦尚武这话说得用意深远。秦希雅紧张的讲：“爸，我有信心让哥爱上我的，现在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叫吕萌的女人。”
“你哥很快就会回帝都。到时他一回来，我就让他开掉你讨厌的人。”
“万一哥不这么做呢？”
秦尚武眼里厉光一闪。“那环宇将会有新的总裁。”
“吕总，你手艺那么好，今晚可不可再给我们露一手？”李宁自吃过吕萌做的饭后就十分想念，但她好歹是公司一位总监，不能平白无故叫人家去做饭，这次他算是逮着机会了。“就当是庆祝明天的竞拍能一举夺冠。”
吕萌在聊天软件上和自己的销售员开会，听到他的话就抬头看办公室里的秦川。
这个办公室的玻璃门都是透明的，她能很轻松看到正在工作的大BOSS。
李宁顺着她视线看到秦川，心里更有把握。“我想秦总也是这么想的，并且希望再次尝到你的手艺。”
看着电脑屏幕的秦川动也没动。“我听到了。”
听到了，没拒绝？那就是同意了！
吕萌听到他的话，咧嘴笑。“好啊，那我等下去买食材。”
李宁打了个响指，兴奋讲：“吕总你开我的车去。这是我住处的钥匙，厨房你尽情的用，用坏了也没关系。”
对李宁的热情，吕萌有些错愕。在她心里，李宁应该是那种性格随和却又很有城府的人。
为了美食，李宁不介意吕萌更深入的了解自己。
可非常不幸，他的美食计划被人打乱了。
“叩叩。”“秦总，海昆地产的助理打来电话，想邀请您今晚去食府一聚。”
秦川和李宁还有吕萌都看着秘书。
秘书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紧张不安的等着。
吕萌第一次反应是：有诈。
李宁第一次反应是：不去！
秦川沉默了下，问：“几点？”
“晚上七点。”
“你回复他，我们会准时到。”
“是的秦总。”
等秘书出去，李宁走进秦川办公室。“真的要去？这事不用猜都知道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秦川转过椅子看他。“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海昆地产发来的邀请，不管是商业上的友好，还是竞争上的战书，环宇都得接下。
李宁遗憾讲：“看来又尝不到吕总的手艺了。”
吕萌看他样子，没想到自己这么重要，心里顿时挺高兴的。“还会有机会的。”
机会是还有，就是错过这次，李宁再吃到吕萌的饭菜，已经是几年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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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秦川和李宁还有吕萌准时到达全国连锁的食府。
不等他们问，就有服务员上来问：“请问三位是来见昆哥的吗？”
昆哥？
这称呼一听就是道上的。
而且以环宇集团的财力及影响力，要见也应该是海昆来见环宇。可服务员这么讲，想必是海昆地产的吩咐。
这种身份地位的明显较量，要是换成一般的公司，肯定鸟都不鸟他调头就走，或者是怀恨在心日后天再刁难。
秦川没有，他客气的讲：“是的，麻烦你带下路。”
“三位楼上请。”服务员恭敬的带他们进去。
食府的装修风格都是一致的，吕萌他们跟着服务员上楼转道的，生生是觉得这有点像黑帮聚集的地方。
事实他们的预感一点没错。
三楼的最里走道光灯有点暗，厚实的木门将空间隔得严实，暗红的地毯吸收了脚下的声音，使得整个走道过分安静。
服务员停在一扇门外，恭敬的敲了敲门再推开。“三位请。”
吕萌看到打开的门里的情形，脑袋里瞬间响起黄飞鸿的那首背景音乐。
一点没夸张。
这就是一个两派交战的前戏。
但他们不是青龙帮。
对手倒是满满的江湖中人气势。
包间里一共有七个人，他们都很斯文的穿着西装，可壮硕的胸肌和发达的肌肤，似随时会撑破衣服。而他们黝黑健康的皮肤，怎么看也不像是长期坐办公室的。
只有坐在中间的那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人，稍有点精英气息。
白衬衫男人似没注意到双方僵持的气氛，在慢条斯理的抽烟，喝茶。
秦川第一个进去，拉了张椅子坐他对面。
吕萌和李宁后他一步。
等他们都进去，服务员帮他们关上了门。
一瞬间，这个房间里的硝烟味更浓。
在吕萌瞪着那些彪悍的西装男，西装男也瞪着他们半响后。白衬衫男人终于抽完手上那支烟，看对面神色平静的秦川。
秦川端坐着，没有先开口。
海昆是苏市最大的地产商，那便是这里的地头蛇，环宇尊重他，但绝对不会讨好他。
白衬衫男看了一阵秦川，便笑着起身朝他伸手。“您好秦总，我是海昆地产的老板，昆锦。”
“昆总您好。”秦川也起身跟他握手。
昆锦笑容不减。“秦总就叫我昆哥吧，或是昆老板也行，他们都是这么叫的。”
“昆哥。”
“哎，好。”昆锦朝身边的人挥了下手。
坐他左边的大汉立即起身给秦川他们倒茶。
吕萌被这个大汉伺候得胆战心惊，想说：大哥，你不是小媳妇的命，还是我来倒吧。可看桌上气氛，她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昆锦样貌平凡，不算帅，但他那双沧桑而深邃的眼睛，绝对让人讨厌不起来，再加上他逍遥洒脱的和善性格，相信能迷倒不少无知少女。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加之上一次的警告，吕萌想自己一定会想和他做朋友的。
“秦总，环宇这几年发展的越来越好，我们这些小公司真是望尘莫及，怎么赶也赶不上啊。”昆锦随和的开玩笑讲：“老听电视说什么国家大，责任大，我怎么不这么觉得？倒是感觉越来越小，走到哪都能碰到熟悉的名字。”
他这个熟悉的名字是指环宇。
秦川也平和讲：“现在信息、科技越来越发达，听到熟悉的名字也正常。”
“这么说来，秦总是想占领整个地产市场？”
“想法是有，可很难做到。”“你看上海的广大和庆盛，帝都的君煜国际。所以说环宇再怎么强，都不可能抢占全部市场。”
昆锦意思很明确，让他放弃明天的竞拍。
可秦川总在跟他讲道理。
旁边坐着的六个大汉有点按捺不住。吕萌和李宁也随时做好撕破脸的准备。
昆锦看了眼蠢蠢欲动的糙老爷们，直接讲：“秦总，这么说来你是不想给我们一口饭吃了？”
秦川神色未变，分毫不退的看着他。“吃饭是要各凭本事的。昆哥，我相信这个道理你比我懂。”
昆锦一言不发的对峙着他。
战争一触即发。
两边的大汉都准备干架。吕萌和李宁也提着心，打算一有不对就跑。
秦川截然不动，如大海沉静神秘莫测的眼睛紧盯着昆锦。
最后，昆锦突然大笑起来，弄得那些大汉和吕萌、李宁一头雾水。
昆锦笑完后爽快讲：“秦总果然名不虚传。”“那我们明天就各凭本事！”
从交流上来看，海昆地产是想与环宇公平竞争？这是个好事，也是个坏事。
单从昆锦这满满的信心上看，环宇这次是碰上硬茬了。
然而环宇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还不止是海昆。
看到食府门口同市政府人说话的梁君煜，秦川和李宁还有吕萌都知道明天会是场硬仗。
梁君煜送走官员抬头看到他们，友好的笑着讲：“明天见秦总。”
秦川向他微微颔首，等他开车走掉才上车。
李宁问他：“秦总，我们还回公司吗？”
“你还有事情？”秦川看着窗外讲：“没事就回去睡觉。”
李宁从后视镜看他和吕萌，倒车开上马路。
车在苏市的高速公路上飞奔，车内的几人都沉默不语，神色肃穆。
吕萌看静望车外不知想什么的秦川，和前面专注开车的李宁，知道他们都在紧张明天的竞拍。
这块土地已知的两个对手就不好对付，另外说不定还有蓄势待发的小企业，等着在这次几大地产争夺下拔得头筹，一举在苏市甚至是地产界获得一席之地。
所以，胜算小之又小，难之又难。
吕萌打起精神提议道：“我看你们刚才都没怎么吃东西，要不然我给你们做宵夜？”
李宁看后视镜里的秦川，正想问他意见，就见他电话响了。
秦川看到是谁的来电后，剑眉微皱的接通。“秦董。”
秦董还能有谁？自然是秦尚武。
听到这话的吕萌和李宁都崩起了心。
秦川静听了一段时间，沉默许久才讲：“秦董，明天的竞拍我不会取消。”
那边的秦尚武见软的不行，直接放话。
吕萌和李宁听不到秦尚武说了什么，可从秦川越来越凝重的脸色上来看，都知道一定不是好消息。
李宁等他挂了电话紧张的问：“秦总，秦董说什么了？”
秦川握着手机，眼睛如深渊般沉冷。“他说我要不取消竞拍，就冻结苏市的公帐。”
吕萌和李宁两人均瞪大眼。
看来秦尚武是下定决心要撤出长三角。
李宁把车急停在路边，发泄、丧气又愤懑的重重拍了下方向盘，那张英俊白皙的脸也气得青筋暴露。
秦川没有过激的反应，他就坐着，周身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
他们两人的低气压，压得吕萌喘不过气来。
她惴惴不安的问：“那我们还要参加竞拍吗？”
“秦川！”李宁突然一声大呵，似忍着极大的愤怒、怨言和不甘讲：“我不陪你玩了！”吼完便甩门下车。
吕萌立马下车叫他。“李总，你别冲动！有事情我们坐下来解决！”
李宁站在黑夜的冷风中，看车里的秦川。“就让他守着环宇腐烂吧！”
“秦总，你倒是说话啊！”吕萌看走掉的李宁，着急的叫秦川。
秦川开门下车，看夜色里渐行渐远的李宁，便叫吕萌上车，自己坐到驾驶位。
车子性能很好，一脚油门就迅速追上了前面的李宁。
李宁心里有火，不看追上来的车。
秦川跟了他会儿，滑下车窗讲：“李总，联系立华公司。”
“要联系你自己去联系。”李宁仍是不看他。
“合同方面你比我专业。”
李宁转身朝他吼。“我辞职了！我已经不是环宇的员工了！要看合同自己看去！”
吕萌被他吓了跳，同时在心里为他点赞。
她虽然具体不清楚李宁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但像他这样的有为青年一定有自己的抱负，她想这苏市就是他想一展抱负的地方吧，所以知道环宇要撤出苏市才会这么愤怒。
“不是环宇，是立华。”
“你什么意思？”
秦川停下车看他，平静道：“我要收购立华。”
秦川这个时候收购立华，吕萌和李宁大概能猜到他想做什么。
李宁心里有了答案，但还是问：“你收购立华做什么？”这不怪他，要是在几年前他保证二话不问就去做，现在嘛……他对秦川对环宇还存在质疑。
这次秦川没刻薄的骂他蠢，而是心平气和讲：“参加明天的竞拍。”“上车，我们今晚不用睡了。”
“我现在三天三夜都睡不着！”李宁立即上车，神色中压抑不住兴奋的激动。
这次他们恐怕真是三天三夜别想睡好觉了。
秦川开车回公司的途中看吕萌。
吕萌瞪着眼睛看前面的路，很是无辜。
她才不会走。
这么振奋人心的时刻她怎么能走？虽然和她没什么关系。
秦川看她不打算走也没说什么。
而李宁早忘记她的存在是不是有不合事宜。
在回公司的路上，李宁就给立华建材的许建成打了电话，约他今晚来公司面谈。
环宇在苏市的负责人这么晚打电话，肯定是有紧急的事。许建成没有多问，说半个小时后到。
吕萌等李宁挂掉电话，疑惑的问：“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我们要收购他的公司，叫他准备合同和资料？”
李宁红光满面，心情极好的解释。“吕总，我们愿意收购立华，立华不一定同意我们收购，而且我们还不是以环宇的名义，所以有些事还是见面谈会比较好。”
吕萌看时间：“你们只有十一个小时。”
“足够的吕总，夜还长着呢。”
看他们这一个个干劲十足的，吕萌还能说什么？和他们一同回到公司，就给他们泡了茶帮着他们干活。
很快，许建成就到了环宇在苏市的分公司。
李宁把他带到了另个会议室，跟他谈了收购这件事。
许建成错愕后问：“环宇收购我这小公司做什么？”
“不是环宇。”秦川走进会议室，拉开椅子坐下。他神色从容，目光冷峻，强势慑人的气势叫许建成压下惊讶。“是我们要收购立华。”
看他这不像开玩笑的话，许建成看看李宁，又看他，斟酌了良久。“秦总，这很突然，你让我想想。”
“可以。”秦川也很好说话，不为难他。“给你十分钟。”
许建成一顿，眼睛都瞪大了。
卖公司这么大的事，就十分钟？还不够他喝杯茶的时间！
吕萌在外面看到许建成的反应，不由的笑了。
秦川似是察觉到什么，扭头看她。“吕总，要听就进来听，我不喜欢听墙角的人。”
“我才没有听墙角，我是来给许总送水的。”吕萌把一杯白开水放许建成前面，有礼的微笑道：“许总请喝水。”然后又讲：“慢慢想，不用急。”
许建成感激的看她，喝口水润了润喉。没有十分钟他就问：“秦总，我想知道原因。”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要知道立华被我收购，在未来它将成为全国最大的建材公司，与瀚中不相上下就可以了。”
他这狂霸酷拽又傲慢的话，叫人听的很不顺耳。
不过许建成不是一般人，尽管现在立华小了点，这都不能说他是个没用的企业家。
再者，谁都希望自己的公司越做越大，赚钱、上市、家喻户晓，这是所有企业家都想做的。
许建成沉思良久，决定的讲：“秦总，立华是我一手创建的，我不会卖掉它。”
“我明白你对立华的感情。”秦川直视着他。“你依然是立华的股东，以及执行总裁。”
这次许建成再次陷入沉思。
李宁在他想的时候讲：“许总，我们对立华的资产、债权、债务进行清理评估后，会以高出你每股一倍的价格行进收购，成为立华最大股东即可，其它的一切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