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琦摆摆手表示不在意。看到张一样坐下，他慢慢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当初找他的时候他还会在一个小餐馆里暴饮暴食。现在却是如此壮硕的坐在他面前，一改大半年前的青涩。

“留下来。”杨琦拿起咖啡，有点烫嘴，他轻轻地吹了一下，慢慢的喝了下去。还是有点烫嘴，上颚还是慢慢有点被烫蜕皮了，他轻轻地舔了舔。

张一洋低头不说话，有时候慢慢看着外面。过了几分钟，杨琦说了一句，“300万不可能，上面说了100万你留下。多的不可能。”

“就一百万吗？不加吗？”张一洋想问问杨琦的底线。

“别问了，军人直来直去，爽快点一口价这就是建军队的底线。”杨琦紧紧地握了一下咖啡的的杯子。“部队没有这么多钱，但是在这里你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空间。”

“西疆队答应我给我上场时间，战术地位还有三年的合约一共九百万。”张一洋慢慢的说道。

杨琦深吸了一口气，不愧是能源大佬，一出手就接近1000万，要知道如果张一洋打不出来他这钱就犹如打水漂了。这需要很大的魄力，这不是nba，这里是cba一支球队一个赛季的开销都没有达到一千万，而西疆准备用接近一千万买一个球员的三年真的疯狂。

“那边设备战绩队友都比这里好。”张一洋继续说道。他的头甚至都没有再看杨奇这里，而是别过去看远处的高楼。“有了这笔钱就算是我下半辈子打球没打出来，我也可以让我和我女朋友过上好的日子。更何况我相信不止在这。”

杨琦没再接下去他的话，他也有老婆孩子，他明白这个价格对于这个未满二十岁的青年的诱惑力。就像一个脱完的世界级美女在你面前，你只要上去就行，连负责都不需要。你会看着吗？如果上去是禽兽的话，那不上去的话就是禽兽不如了吧。

“服务员给我来一杯拿铁给对面也续一杯。”张一洋叫住路过的服务员点了点菜单。

杨琦慢慢道，“的确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选这个合同，有今天我真替你高兴。”他笑了笑，笑得很难看，或许他也该待业了。“放心去吧，这里我帮你搞定。你也许需要一个经纪人。”杨琦继续说道。

看着自己的恩师苍老了许多，张一样还是有点心疼。想去拍拍他但是想到原因是自己有点说不出的难受。“谢谢你，如果没有遇到你，我还是那个埋头不动的小伙子，是您一直鼓励我让我留了下来，还不停的给我机会。”张一洋深情的说到。

杨琦摇摇头，“你有留下来的资格，我曾经也和你一样是个篮球运动员，你知道的教练基本上都是那时候的职业运动员退下来的。那时候我刚进cba，cba刚创立没几年突然在这么高水平的联赛中打很不适应很多失误。我的老前辈大柱跟我说，‘你投不进一球记得下一次投进去就好了没必要为这个已经过去的东西自责，小伙子自信起来。’我才能坚持到最后，球队也没有让我走。后来我还是没有进国家队，当时一个海外的队伍看好我，让我去他们队打球，给了当时对于我来说一大笔钱。”服务员给他续了一杯咖啡她缓缓地说道，仿佛回到了当年。

张一洋问，“后来怎么样？”对于教练他是知道了极其普通的一个篮球运动员在他的简历上，唯一的履历就是去意大利打过球。大柱应该就是木大柱，华夏第一代传奇中锋，在那时候的大柱代表着亚洲的高度。也是在国际上非常有知名度。

“后来啊！”杨琦想了想，“我以为自己技术很好了，到那之后发现自己只是个非常普通的人，普通到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更你势均力敌，在cba你可以算是个优秀的球员但是到那里什么都不是！那种落差让我非常绝望和失望，在那之后我打球更是瑟瑟微微，在高大还有强壮的白人群中无法立足。感觉精神都被挤压到要自杀，你没有听错我被逼得差点自杀。没人再去信任我，没人给我传球。在那里我原本引以为豪的身体素质已经不再凸显。后来我的教练跟我打了一个电话对我说，‘你回来吧，你还进步的机会。’在那里的两年我完全没有进步。等我回国已经太迟了，再也没有当年那在cba叱咤风云的身体素质留下粗糙的技术变成了普通的球员。当教练之后我才明白，在没有打磨好自己的技术之前，你去了更高的平台根本得不到锻炼，而人也会停滞不前。你的目标是nba不错吧？你现在的水平放在亚洲里面的确不错，但是你对位过的那些外援基本都能完爆你或者互爆。而他们在自己的国家都不是顶尖的球员有些人更是nba中的边缘的边缘。如果你现在选择去更高的舞台展示自己的话，让自己的技术得不到打磨，你进nba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杨琦深呼吸一口气，“走过场而已。”杨琦将咖啡一口气喝完，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骨。“走了，有点眼睛睁不开了，你如果喝的话继续。”杨琦对张一样说了拜拜准备走。

张一洋在杨琦下楼的那一瞬间叫住了他，“教练100万吗？”张一洋一口喝完咖啡，“我干了！”

杨琦笑了笑没有回头继续下楼，到了车里喃喃道，“还是被我搞定了。”接而露出阴谋得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