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么多干嘛。拎上两个木桶,然后跟我走就是!”不知是不是楚良的错觉,他总感觉现在的张守约较之往常来说,好像严厉的不少。
既然张守约如此吩咐,那么就算楚良心中有所不解,却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张守约的吩咐,从柴房中拎起两个木桶,跟在同样拎着两个木桶的张守约,向着宫外走去。
只是,张守约虽然看上去是在‘行走’,但是却似乎用出了某种类似于缩地成寸的高明身法,楚良得全力以赴的运气,灌注于双腿之上,这才能堪堪跟上张守约‘慢慢挪动’的速度。
两人直接来到太一宫门前的空旷广场之上,一路上始终沉默不语的张守约这才终于开口,道:“咱们太一宫现在正小隐隐于野,不现于世,所以进出都要经过这座障眼阵法,我已经提前将出入阵法的方法写在了这张纸上,现在把它交予你,你需尽快记在心中。”
张守约话音刚落,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张折叠好的纸条便突然从他的袖口处飘了出来,都没有需要楚良放下手中的木桶去接,那张纸条便已经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径直飘落在了楚良怀中。
“你现在还得像来时一样,紧跟我的脚步!”张守约说着,已经向着广场边上的那棵大榕树走了过去,显然,阵法的出口就在这棵参天大树附近。
或许是因为受到了张守约身上那股严肃的气息影响,楚良感觉到有些压抑,所以也没有说话,就那么老老实实,亦步亦趋的跟在张守约的身后。
两人出了太一内宫,再次出现在楚良之前所在的那处破败道观处,却也并未停留,而直接向着山下赶了过去。
张守约自不必多说,一步缓缓迈出,却能直接跨过数丈距离,楚良虽然现在有伤在身,但是对于赶路来说,却并无任何影响,在心动境深厚的内力加持之下,亦是健步如飞。
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人就从山顶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到了大莲峰山脚下的一条清澈小溪边上。
“张伯,你说的修行,该不会是让我从这边抬水上山吧?”楚良看着面前蜿蜒的小溪,再结合手中的两只木桶,如果还猜不出来张守约的打算的话,那就不用活了。
“打水!”张守约没有接楚良的话,冷冰冰的吐出这两个字。
楚良见张守约安排的修炼,还真的是挑水上山这么一个毫无挑战性的项目,说实话,心中确实有点失望。
不过,他见张守约以身作则,先从小溪中打起了两桶水,挂在手臂上后,便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老老实实的按照张守约的吩咐,从小溪中拎出了两桶溪水。
“把手臂端平,同时保持身体平衡,别让桶里面的水洒出来!”张守约再一次亲身示范。
“这有什么难的。”楚良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对于张守约所要求的这一动作,他完全不放在眼里。
开玩笑,别说他现在已经跻身心动境了,就算他还停留在融会境,内力流转之下,也能够将桶中的水,保护的滴水不漏。
“好,保持住这个姿势,把水挑回宫中!”
张守约看了一眼楚良摆好姿态后,带头沿着来时的原路,向着山顶宫中返回。
楚良虽然心中觉得张守约布置的这一任务,太过小儿科,不过,身体还是十分诚实的有样学样的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