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丰年听得此言,轻叹一声,神情转瞬间化为狠辣,直直朝陈天远而来。
陈天远本没多在意,谁知乾丰年看似只有日藏威力的一拳,临到眼前却化为一头金色雄狮,竟是月威境的内景外化!
陈天远本想地行躲避,谁知房中黑光一现,他的化血之势竟被生生止住。仓促间陈天远只得抬起双臂抵挡,轰的一声被砸入墙中。
“咳咳,老朽舍了这副残躯,想为乾家搏一条后路,没想到竟还是奈何你不得,日榜二十一当真有如此恐怖?”乾丰年咳出一口鲜血,眼中的灰白已渐渐化为了死气。
“萤石,锁影阵,看来今天这局是专门为我设下,真是多谢乾老爷子款待。”陈天远从残垣断瓦中走出,身上有些狼狈,却并未受什么伤势。
乾丰年未再多言,继续挥拳而至,狮吼漫天。陈天远眼中血色一闪,白衣身影直接化为一道黑芒绕过拳风,再次出现在乾丰年背后时,手中已多了一柄翠绿的灵匕。
乾丰年转身再次挥拳,陈天远手中的幽暗却已等候多时,寒芒闪烁间,本是威势震天的双拳已经无力地垂下。
“李不凡,你准备看戏到什么时候?”陈天远挑断乾丰年的手筋之后将他提在手中,冲屋外大喊。
“哈哈哈陈老弟当真不凡,这又是一个月威境强者折于你手,下月的日榜可有看头了。”竟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李不凡与越须眉等几个天机营弟子已经潜入乾家,隐匿于黑暗之中。
“一个靠燃烧寿元强行突破的月威境,修行的还是最普通的凡品功法,算什么了不起的战绩。”陈天远虽将乾丰年擒住,却有些索然无味,不知今夜过后该如何面对乾枫倏。
“陈老弟,你现在可以说说了吧,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乾家有鬼的?”越须眉几人已将乾丰年带走,李不凡鬼鬼祟祟地走到陈天远身边发问,显然已经好奇已久。
陈天远翻了翻白眼,见一切尘埃落定,便向他开口解释起来。
“我是发现了一些端倪。前几日我让乾枫倏偷来了乾家的账本,结果发现那一笔购买妖魔的支出赫然在列,试问计入乾家账本的支出,乾丰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陈天远看了一眼李不凡,发现他还是懵懵懂懂,便继续解释。
“我问你,既然乾天武被陷害之事已经证据确凿,且这件事是整个乾家所为,乾天武又为何自己一力承担?”
“你是说,他们要隐瞒什么更严重的问题?”李不凡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不错,你们龙麟堂前脚抓住潜入的天屠魔,乾家后脚就把乾天武之事上报,两件事为什么如此巧合?再加上乾家迫不及待地变卖家产想要离开,中间的问题还不够明显?”陈天远见李不凡反应迟钝。索性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一向他讲明。
“可是证据呢?你找到了什么证据?”李不凡若有所思半晌,终于想了个透彻,可又突然发现似乎少了什么,赶紧冲着逐渐走远的李不凡大声喊道。
“你傻啊,我要是有证据早让你们抓人了,今晚还来找这老狐狸干什么?”陈天远摆了摆手,渐渐走入黑暗之中,仅有这么一句话远远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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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弟,乾枫倏之事已经没有问题了,军部只是例行审问,他对此事毫不知情,已经放了回去。对了,他大伯也未涉及其中,一并放了回去。”三日后,李不凡在潇湘楼再次宴请陈天远。
“如此我便放心了,李兄今后有何打算?准备一直待在九黎城中了?”陈天远听得乾枫倏没事,便也放下心来,开始与李不凡闲聊。
“当然不是,此次回王城只是述职,王朝不日便有一场反攻将于天合关打响,我三日后就要回前线,倒时我走前将那册枯叶遗卷交还于你。”
“哦?天合关?”陈天远默默算了下年月,似乎大夏对巴蜀的反攻就在近几个月,莫不是此次天合关的反攻就是他记忆中的那场开幕之战?
“怎么?陈老弟你有兴趣?不如你干脆在军中领一职务,与我一同去前线斩杀妖魔,以你的实力,留在后方着实可惜。”李不凡突然兴奋了起来,他见陈天远还想开口,急忙打断:“魍魉那边不用担心,不少把八门派弟子都在军中担任要职,毕竟皆是我人族修士。”
陈天远闻言点了点头,算是应下,李不凡便请他第二日前去龙麟堂,以作安排。
翌日,陈天远站在龙麟堂门前,遥望着繁华的九黎外城,内心有些惆怅,突然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陈潇!我就说过,我们还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