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杨倒在地上,在混乱的人群中,他眼睁睁地看着苏睿、苏醒被几个士兵拥簇着离开,接着阿斯根、小黑、娜雅、阿日斯兰也分别被荷枪实弹的士兵带走。
“你、你们要干什么……”梓杨叫喊着,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突然眼前一黑,一下失去了意识。
……
昏昏沉沉中,梓杨梦到了跟阿冲在操场上一起玩耍,
梦到他们被长着绿毛的怪物袭击,
梦到老王,梦到苏睿,
梦到跟着亚历山大一起去罗布泊探险,
梦到跟黎天明在神山上生死相搏,
梦到秦汉村那神秘的地下深潭,
梦到张教授那张阴沉的脸……
呼!梓杨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大汗淋漓,原来是个噩梦!
梓杨茫然地打量着四周,自己正躺在一个四面都是白墙的房间里。
梓杨低头看着身上的白衣,身下白色的床单,还有手上的注射器。
我这是在哪里?
“轰……”
身后响起马桶冲水的声音,老王提着裤子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哦,这里不是天堂,我还活着。
梓杨叹了口气。
“醒啦?”老王看了眼梓杨,一撇腿坐在床上,抓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我们这是在哪里?你头怎么了?”梓杨纳闷地问道。
老王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绷带,看起来像个印度阿三。
老王摸了摸自己的头说道:“唉,别提了,被老毛子给摔了一跤,头上磕掉一大块皮!妈的!这帮家伙下手真狠!”
梓杨突然想起来被士兵带走的众人,急忙开口问道:“阿冲呢?苏睿呢?小黑他们呢?”
“我也不知道,咱们一落地就被带到这个房间里了。就咱两在一起,其他人都没看见。”
梓杨赤脚站在地上,走到门边想把门打开,谁知门把手却拧不动,锁住了!
“怎么回事?”梓杨回头纳闷地问老王。
“我也不知道,被软禁了吧?”老王毫不在意地说道。看来他之前已经试过了。
梓杨颓然地坐在床上,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注射器和旁边的吊瓶,上面写的都是弯弯曲曲的俄文字母,“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啦?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
“这个我知道!”
老王翻身坐在床上说道:“护士说你营养不良加上伤心过度,所以一下子厥过去了——这是在给你吊葡萄糖呢。”
梓杨点点头:“我睡了多久了?”
老王看看墙上的钟说道:“十几个小时了吧?”
梓杨重新站起来,凑到门上的小窗往外望,依稀可以看到门的两旁各站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梓杨一怔,走到老王身边惴惴不安地问道:“你觉得这些信号旗的士兵为什么把咱们带到这里啊?”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们啊!”老王没好气地说道。
梓杨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你有没有注意,这个房间里没有窗户,唯一的一扇门还是铁门——还是锁着的!还有士兵把守!”
“早就知道啦,怎么啦?”
“怎么啦?你瞎了吗?没看出这帮老毛子不怀好意吗?”
老王一愣,“不会吧?苏醒跟他们关系那么铁,不至于害咱吧?”
梓杨白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们关系铁?你没听苏醒说吗,这次为了营救咱们,他跟人家谈了一笔几个亿美金的交易——说不定这些老毛子看苏家有钱,把咱们扣下来想再勒索一笔钱呢?”
老王紧张地问道:“不至于吧?咱两这种货色能值几个钱?用得着单独关押吗?”
“虽然不值钱,苍蝇也是肉啊!”梓杨颓然倒在床上。
老王心虚地说道:“如果是当人质的话,应该不会对咱这么好吧?你看给送来这么多水果。”
老王指了指床头柜上一堆香蕉、苹果、葡萄皮儿。
梓杨慨叹一声:“说不定是想从我们嘴里套出什么机密信息呢?先给你点好处尝尝,然后再严刑拷打。”
一想到传说中克格勃特工对待俘虏和间谍的种种残忍手段,梓杨忍不住不寒而栗。
老王也害怕了:“咱们俩知道啥秘密啊?要拷打也去拷苏睿他们啊!”
两人正在那里胡乱猜测,门外突然响起钥匙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