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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宁欢心进门后，蒋厉行还一直在门口站着，一直都没离开。

几分钟后，蒋厉行这才转身缓步去了电梯，但是他并没有按下楼键，而是按了上楼键。

深夜里，公寓的顶层露台，风很大。

蒋厉行的身影出现在露台上，他的眸光在此时此刻变得格外深沉，格外的漆黑，仿佛要把整个城市的夜色都吸收殆尽一般。

在蒋厉行的身上不停散发着淡淡的雾气，黑色的雾气，很浓很冷，带着惊人的煞气。

“别乱来。”

又是那个声音。

又是那个身影。

蒋子文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蒋厉行的身后：“你身上的封印不能解开。”

蒋子文的语气特别的凝重低沉。

蒋厉行之所以能在人间如此随意，是因为他自己在自己的身上种下了一个封印，而那个封印平日里会限制他的部分能力，在阳间不能使用。

让他无法像在冥界里一样，随心所欲。

毕竟，凡间是被天道所掌控的时空。

蒋子文是蒋厉行的神念分、身，同时也是他最理智的一部分。

毕竟，蒋厉行的本体，其实是……魔.

魔之所以被称为魔，就是因为他们太过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要去做，完全不顾及后果，就算毁灭一切也在所不惜。

而蒋厉行，曾经就是那样的存在。

当初蒋子文作为一缕神念被蒋厉行分出身体，蒋厉行是希望自己能心无旁骛的去阳间找宁欢心，而蒋子文因为不放心才一直在阳间徘徊，跟在他和宁欢心身边。

甚至……当初摄魂镜出世，也是蒋子文拿走了那面镜子。